战斗持续了很久。
久到最开始引起打斗的师兄师姐们已经悄然从战场里偷偷溜了出来,众人都没有发觉。
后来者还在前仆后继的往战场里钻。
只有一直是身外人的祁愿才看见了各位师兄师姐们的神操作,嘴角不由的抽抽。
果然,能够进入天衍宗的弟子都不会是那种没有脑子,不顾场合的蠢货,之前他们的反应就是一场戏,一场将所有考核者都拉去其中的局。
现在局已经布成,他们也就功成身退了。
……
打斗的时间持续了很久,陆陆续续的有心思活络之人,看出了情况的不对劲,偷偷的脱离战场,继续往山顶的方向攀登。
有一就有二,发觉情况不对的人越来越多,这时他们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懊恼不已的从乱斗中抽出身来,往他们的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冲锋。
“师兄,你们还在这继续看戏吗,不需要做些什么?”祁愿疑惑的问着旁边看漫画书看的正起劲的狗大户。
狗大户满不在乎的回答,“不用,我们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绝大部分的选拔者都被我们拦在了这,他们在这耽误了太久的时间,接下来要爬到山顶可是不容易。”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祁愿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了。
继续高兴的清点起了她今日的收获。
能够进入天衍宗的人无不是万中挑一的天才,能够在这其中脱颖而出起抢到这个任务的弟子更是比大部分弟子都要强不少,其财力,魄力,眼力也是不遑多让。
祁愿此行的收获自然是丰厚异常。
“师妹,收拾收拾,我们任务结束,该回去了。”
今天一直在旁边打酱油的的凌书成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走向喜不自禁的祁愿身旁轻声说道。
“哎?”祁愿猛然抬头,看了看西沉的太阳正在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将余晖洒向大地。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这么快!”又低头看向她的收获,“行,我马上就收拾好。”
快速的伸手在面前的东西上一挥,满满的地面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好了,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感谢修真世界的技法功能,只需要轻轻一挥,就能轻轻松松的将满地的东西带回家,储物空间可真是外出旅行之人居家必备的好物。
特别是对于女大学生来说,这可简直太棒了,有了它,以后不管是放假回家,还是出门游玩都不必再为行李烦忧了。
之前的时候,祁愿每次开学放假的时候,都得带着满满的一行李箱出发,行李箱里塞得满满的,重量可达几十斤,在上下楼梯的时候简直要命,每次胳膊和膝盖都得疼好几天。
就算是在高铁上也不敢把行李放上行李架,只敢放在自己的膝盖旁边,就算是有好心人帮忙放行李,都得情真意切的连声说她的行李很重。
如果有幸有人真的大力的帮她把行李放上了行李架,她整场旅程也不安心,焦躁不安的盯着行李走完全程。
毕竟,行李放上去不容易,拿下来更不容易,困难呈几何倍的增加。
要是帮忙拿行李的人,提前下车了,她就完了!
现在有了储物戒指,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的行李,男旅客们再也不用担心会因为女生行李重而不好意思帮忙了。
一行人各自驱使着自己的法器往山顶上飞去。
到达山顶的时机正好,最后一抹余晖恰好在此时从世间隐没。
天衍宗收徒考核的时间就是在这个时候终止的,所有未能在太阳落山前抵达山顶的考核者都将淘汰。
祁愿收起飞剑往回走时还能听见身后慢了几秒登上山顶的考核者重重的扑在光墙上的声音,沉闷的。
然后响起的就是痛苦无比的痛哭声。
只是一点时间的差别,后来者就只能与天衍宗这第一大宗门失之交臂,怎么能不让人遗憾,痛哭。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差别,机会就与自己错过,从此整个人生的轨迹都会发生改变。
很遗憾,现在那些仅仅只是慢了几秒才上来的考核者,以及那些还没有上来的,现在都失去了这个机会,从此他们的人生就与通过考核的弟子们有了天差地别的不同。
祁愿没有再听那些人的哭嚎声,径自回了原位置。
接下来的就是一阵枯燥的讲话及优秀弟子的选择。
这些与祁愿都没有关系,她也就不关心。
只是在长老们的话语里偶然听到温暖的名字的时候吗,才神情恍惚了一下。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温暖,看了温暖送过来的信,还有从凌书成的嘴中,她知道了温暖最后的选择是去了炼丹堂,没有选择留在天机峰。
祁愿对此表示理解和支持,并送上了诚挚的祝福。
时隔多日,再次听起故人的名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不过从长老的口中,听出她对温暖的资质还算满意,祁愿也就安心了。
能够被点出来的优秀弟子还是少数,只有几个,剩下的所有弟子都被划分到外门,等到符合条件了,再一点点的往上升。
不过这些都跟祁愿没有关系了,她现在在跟完成任务的凌书成一起逛天衍宗。
虽然祁愿也来了天衍宗一些时日了,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走在天衍宗里,这种机会难得,她得好好参观一下。
天衍宗占地面积极大,这点她在被带进来的时候,就能体会到了,飞船都是飞了一段时间才进来的。
总的来说,天衍宗规模宏大,建筑物鳞次栉比,弟子如织。
祁愿对此的感受天衍宗就像是现代的大学,宗门里的弟子就是大学里的本科生, 那些山头就是一个个教授不同知识的学院。
只有通过了相对应考试,就能迈入高年级。
这么一想,祁愿再看那些在天衍宗里走动的弟子就有了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啊,都是清澈而愚蠢的学生啊!
“祁师妹,请留步!”祁愿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