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了两天路,总算是在第四日日落前到达了尉迟家。
望着气派的大门,凰九落的眼睛直冒星星: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小家族,都快赶上了当初的天玄宗!
四大家族有多气派,她压根都不敢想!
看着凰九落目瞪口呆的模样,尉迟昭忍不住伸手rua了一把她的脸蛋。
其实很早之前就想rua了,但是一直碍于不熟悉,不敢rua。
嘿嘿嘿,真软嘿嘿嘿……
打发走车夫,尉迟昭带着凰九落踏进了恢弘霸气的大门。
一路上凰九落都能看见不少奇珍异宝,顾轻轻对照着图鉴看了,很多都是算得上中等的宝物。
不过对于尉迟家来说,也是十分难得了。
“我先给你安排住的地方,我家有规矩,到家第一件事得先去祠堂上香。”尉迟昭带着凰九落,来到一处别苑。
她指了指别苑道:“这里是我的院子,里面有客房,你跟我住在一起,尉迟家的人不会多为难你。”
“好,你先去忙吧。”凰九落乖巧的冲尉迟昭摆摆手,自己在房间转悠起来。
相比起凰九落的悠闲,顾轻轻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眉头紧蹙,仿佛知道了什么不一般的事。
“轻轻姐,你怎么了啊?”自从她和顾轻轻的融合度越来越高,她也可以自由出入系统空间。
见周围没什么人,她便在桌子上趴下,直接进入空间。
顾轻轻将电脑掉转了一下,指了指任务列表:“原本我是不想掺和这件事的,可是系统这个傻鸟发了任务。”
凰九落凑近一看:还真是。
【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请协助尉迟家揭开当年的秘密,任务成功奖励:宿主灵体进度5%,寄主当前境界进入大仙王低阶。】
直接进入大仙王!
看见这个奖励,凰九落眼眸亮晶晶的。
又看了一眼任务,原本开开心心的小丫头,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轻轻姐,咱们前两天才说不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顾轻轻扶额。
所以她才想骂系统这个傻鸟。
尉迟昭乐意说的时候不发任务,都已经拒绝了,突然就跳出来这个任务。
玩呢?
系统在心底默默的想:[玩的就是你。]
谁叫你平常对我这么凶!
不过任务都发了,拒绝也来不及了。
只能等尉迟昭回来之后,看看人家还乐不乐意说这个事。
-
从自己的院子离开后,尉迟昭跟自己的母亲随意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去祠堂上香。
“昭昭这丫头,这些年倒是越来越干练了。”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大夫人在尉迟家,算是最不受宠的一位夫人,但是却教导出尉迟昭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儿。
因为尉迟昭的缘故,连带着她的地位也节节攀升起来。
“夫人说的是。”身后扶着她的嬷嬷也是笑着应道,“只不过,大小姐似乎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再拖下去,怕是会超了年龄……”
有些话,嬷嬷就算不说大夫人也清楚。
她叹息一声,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眼中浮起一丝疲态。
“她不想嫁,那便不嫁,尉迟家虽然只是个小家族,但是养一个女孩子,还是足够的。”
她清楚尉迟昭的性子。
她喜好自由,不屑被束缚。
如果她强行用婚姻来束缚住她,最后后悔的也只有她自己罢了。
尉迟昭对于这些事,自然是有所耳闻。
但是她父亲和母亲知晓她的性子,如果想要强行逼嫁,那就要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祠堂修建的地方也极为讲究,风水布局,缺一不可。
虽然已经入冬,却仍旧在祠堂内感受到一丝暖意。
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尉迟昭从旁边抽出三支上好的香,接着烛火点燃,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列祖列宗,当初之事,隐隐有闹大的趋势。归来之时,已遇刺杀两次,所幸都是有惊无险。”烟雾袅袅,微微模糊尉迟昭的视线。
她抬头看着中央的被纱笼罩的人像,轻叹一口气。
人已逝去,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规矩终究是规矩。
尉迟昭将香恭恭敬敬插在香炉里,出去时便看见站在外面的尉迟戍。
她的父亲。
“父亲。”尉迟昭喊了一声。
尉迟戍点点头,转身示意她跟上。
犹豫了一下,尉迟昭还是跟了上去。
书房内,尉迟戍抽出一张隔音符贴在门上,这才开口:“这次回来,遇见了两次刺杀?”
尉迟昭点点头,将刺杀的经过一五一十告知。
对于凰九落的存在,她没有刻意隐瞒。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隐瞒了她的存在,自己的父亲也会想方设法打听到消息。
“凰九落?”尉迟戍喃喃道,“这个姓氏,怎么有点耳熟?”
“应该不可能,她是从下界来的。”尉迟昭摇头,打断了尉迟戍的思考,“上面的不可能随便来到混沌界。”
“说的也是。”
书房内沉默了一会,还是尉迟昭先开了口。
“父亲,这件事,要不然还是对他们公开吧!这么下去,他们真的会……”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最后是什么结果,他们都心知肚明。
因为隐瞒,所以他们不知道实际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一直在向他们追溯事情的真相。
但是尉迟家,又不能随便将这件事的因果讲述清楚。
“我再考虑考虑。”尉迟戍的声音有些沉闷。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当初的东西,都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父亲,慎重考虑。”尉迟昭深深的看了一眼尉迟戍,大踏步朝自己的别苑走去。
等到书房恢复清静,尉迟戍这才抬手。
骇人的事,外表看起来精壮的中年男人,手腕居然枯瘦如柴,在手腕的地方形成的鲜明的分界线。
隐隐的,血脉中还有黑色的气体在涌动着。
“二十年了……”
低低的叹息,在雪夜里显得格外寂寥。
二十年,他又何尝不想说出这件事的真相,可是一旦说出,与现在的情况又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