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头绪终于捋清之后,全场一片寂静,寂静到除了他的呼吸声,其他声音都听不到。
妈耶,这沈平川真是太绝了。
这吴琴也够狠。
不愧是一家人。
这两个奇葩怎么就凑到一起了?
更别提还有其他女人能看得上这沈平川……
有些人心中不服,他们到底是差在哪?竟然还没有沈平川这个人吃香……
是差在没有沈平川狠心吗?
但也有那心思活络的人发现其中的不对。
有人开口质疑,“既然是你的计谋,你为什么不跟修言说,就不怕他坏了你的好事?”
沈平川笑容尴尬,“这事毕竟不光彩,知情人当然越少越好。”
那人继续咄咄逼人,“那你刚才为何又一口咬定的是沈修言要害你?”
沈平川心虚的冷汗直流,“我这不是看这臭婆娘把人都吸引过来了吗?这么多人都看着,我肯定想要给自己留些脸面,情急之下才冤枉的修言。”
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修言,不好意思啊,你会理解我的吧,毕竟吴婉娘的肚子可不等人,这胎可是我老来得子,我心里肯定着急,就想尽快把她们娘俩接回家养着,所以才出此下策。”
沈修言嗤笑一声,没有理他,沈平川这言之凿凿的模样,莫不是被自己编出来的鬼话说服了?
沈平川看着他的表情一愣,他知道自己这回是把沈修言彻底得罪透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族长失望的看向沈平川=。
“你是想陷害沈修言还是想接吴婉娘进门,你自己心里清楚,事到如今你还敢不说真话。”
“族,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听起来就像是你想让沈修言当接盘的那个人呢?你是不是想让他帮你养吴婉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最好等孩子长大后,在继承了沈修言的家产,回来认你这个爹!”
沈平川举手惊呼,“冤枉啊,族长,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婉娘都有三个月身孕了,沈修言就是再傻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啊!”
这事他可不能认下来,他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重重的对着面前的牌位磕了几个响头。
“我能对着祖宗们的牌位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话,如果说了假话,就让我这辈子不得好死。”
“行啊,不得好死是吧,我姑且等着看……”族长的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辉,“你不肯承认,我们是拿你没有办法,但你今日闹出了这样的丑闻,还让全村看了笑话,这事就不能这么过去。”
他冷酷的一挥衣袖,“来人,上族法,沈平川败德辱行,伤风败化,今日施以二十棍以示惩戒,也给在座的人提个醒,万不能做这样道貌岸然的人,我们族出了他这么一个祸害就够了!”
沈平川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族长竟然会出动族法。
二十棍子打在身上,没有半个月可下不了床。
他害怕的讨饶,“族长我真的错了,今日之事也没酿成大错,说白了都是我的私心闹的,罪不至此啊。”
族长冷哼一声,“可以,不想接受族法,那你就直接除族吧……”
沈平川立刻噤声。
族长毫无波澜的看着他,“这回不求饶了是吧,来人,把他给我按在那打,当着祖宗的面好好的打。”
打痛了才行,痛了才能让修言好好解气。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表明态度,让沈修言知道他们不是偏帮沈平川。
是他死不悔改,他们能动用的最大权利也仅此而已。
但他们这些人会永远坚定的站在沈修言身边,至少态度得拿出来。
“是!”
族长话落,从一边走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是沈氏专门负责刑罚的人,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脸正气。
他们的行事确实如他们的样貌一样正气。
不一会祠堂上方就响起了沈平川哀嚎声。
看起来丝毫没有顾及情面而手软。
躲在人群中的吴氏一言不发,安静装死。
这件事情说白了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在怎么出动族法,她也是那个被蒙蔽的受害者。
听着沈平川杀猪般的哀嚎声,她的心里那叫一个解气,没想到啊,事情的真相还真被她猜中了。
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真想迎一房小的进门。
今日就是为她演的一出好戏。
行啊,真行……
等着瞧吧,既然如此,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吴琴的神色越发狰狞,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因为她的用力,都嵌在了血肉之中。
旁边的人见到她这副模样,都只是无奈摇摇头,没有一个人上去劝慰她。
这真是恶人自恶人磨。
他们算是看出来,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心善的人,这沈氏的族长压根就没有相信沈平川的鬼话。
这沈平川看起来就是要故意陷害给沈修言,为了诓骗他的家产。
但是没想到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才造就了今日这个狗咬狗的结局。
沈平川真是好狠的心啊,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看来他们以后得离他远点才行,毕竟就他们这些只会种地的实心眼,要是被他算计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十棍完毕,沈平川也就只剩下半口气了。
族长悄悄的看了看沈修言的反应,见他神情平静没有不满后说道:“行了,把人拖回去吧,别在这脏了我们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