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你猜沈修言为何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从外面走进来?”
沈平川呆呆的问:“为何?”
族长睁眼说着瞎话,“因为就是我们过来把他叫走的!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又怎么害你?”
沈平川不相信的大喊,“不可能!!!”
族长冷笑,“怎么不可能,我们这群人正好今日在我家喝酒,听闻沈修言来了村里,就想找他聊聊天,我过来的时候你是喝多了昏倒在外面的桌上,沈修言也刚从这屋里出来,我问他怎么在屋里,他说喝醉了,被你扶进去的,现在酒醒了,就出来看看,正好你喝多昏睡在桌子上,我们叫也叫不醒,干脆把你扶进屋里安顿好,我们才离开的。”
“对!是我跟族长一起来的,他说的千真万确。”族里另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给出了肯定的附和。
沈平川直接傻了眼。
“这,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猪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为什么完全没按照他预想的一样发展,还完全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那如果不是沈修言,又是谁要害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平川试图挣扎,“不对不对,一定,一定是……”
族长冷笑一声,“一定是我故意包庇沈修言,跟他一起害你?沈平川你可真敢想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平川连连摇头,谁能得罪,谁得罪不起,他心里可自有一杆秤。
族长就是他在这个村里最得罪不起的人。
他有权利开宗祠惩罚他,也可以把他从族谱上划掉。
除非他以后不想进沈氏宗祠,不然这个人可不能得罪。
要是他连宗祠都进不去,没有后人祭拜,他岂不是几百年后要变成孤魂野鬼了。
族长,面无表情,“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平川急的冷汗都要流了下来,这时不知道是谁出声解救了他。
“先让他把衣服穿上吧,这么一直裹着被子也不好看。”
“对对对,我刚才就让他先穿衣服了,唉,对了,他这衣服呢?”
“没看到啊……”
“我也没看到。”
众人茫然的打量着四周,谁也没有发现沈平川的衣服在哪里。
苏明月出声,“不会是在隔壁吧,刚才吴琴带我先去的是那间房,而且她还一口咬定床上躺着的人就是修言,这么笃定,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吴琴脸色一变,死鸭子嘴硬,“你别血口喷人!”
族长大手一挥,“对,我和修言也是把沈平川送到隔壁那间房的,为何沈平川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来几个去隔壁看看,看看那衣服是否在那?”
有人自告奋勇,“我去看。”
只是几个呼吸间,那人就拿着衣服走了回来,“真的就在隔壁床上摆着呢,你们看看是他今天穿的衣服吗?”
族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沈修言。
沈修言一口咬定,“是!”
族长:“是!”
几个老家伙:“是!”
沈修言内心暗笑,沈氏一族的族人,除了沈平川一家之外,都是十分的有眼力见了。
这笃定的语调,就好像他们真的看到沈平川今日穿了什么一样。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个长辈尴尬的对沈修言笑了笑。
族长撒谎后是一点也不心慌,他厉声道:“衣服给他,赶快滚一边去把衣服穿好!”
沈平川老脸通红的从这人手中接过衣服,一溜烟的躲到老远处的木板后才敢穿衣服。
随着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很快他就走了回来。
族长质问,“为何你在这,衣服却在隔壁,莫不是你喝多了,迷迷糊糊跑到这间房,醒来后自己出于羞愧,不想承认,才诬陷的沈修言?”
沈平川梗着脖子,“族长,我冤枉啊,这可是我娘子的妹子,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有人嗤笑出声,“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妹子长的如此动人,你心里存了什么肮脏心思,谁知道呢?”
“你——”沈平川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怒不可赦的指着那人的鼻子。
那人也不怕他,“你什么你,不然怎么解释?这院子里又没其他人,沈修言又有这么多人作证,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这个妹子自己想不开吗……?”
“嗯……?也不是没可能啊。”有人忍不住摸着下巴擦了一句嘴。
不能因为她是一介女流就放弃了对她的怀疑。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怀着什么心思呢!
说到这里众人打量的目光又放到了吴婉娘的身上。
吴婉娘感受到这么多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也是一阵羞愧难当。
她紧紧的抱着身边一位妇人的胳膊求安慰,好一副娇弱小白兔的模样。
这么看,真是可怜极了,她一个弱女子好像也搬不动沈平川吧……
或许真是他们想多了。
人群中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看着吴婉娘露出了若有思索的神情。
他挤到前排,“让让,让让,把灯笼给我。”
拿着灯笼的那人一看是他嫌弃道:“别捣乱,办正事呢!”
“少说废话,给我。”小混混一把扯过灯笼,提着那灯笼往前伸了伸,烛火晃过,吴婉娘的容貌在众人眼中越发清晰。
族长扭头,“愣子你看什么呢?怎么哪里都有你。”
愣子笑的流里流气,“有我咋了,我发现一个大消息,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