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的武庆好像一夜未眠,又好似做了场梦。
只见武庆驾驶着一辆兰博基尼毒药以每小时310的速度疾驰,路标上都是英文。
天空昏暗一架直升机开着强光照着这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上用着英文提醒道:“立刻停车接受检查!”
巨大的引擎声掩盖住了直升机的喇叭声,这让听不清的武庆更加不知所措了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这辆兰博基尼毒药撞断了公路的防护网飞了出去。
武庆瞬间坐起,感觉这梦好像发生过了一样。
武庆起身去公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里的脸很是苍白。
凌晨4点的天空阴沉沉的周围事物像是上了一遍黑漆,昏黑的街头被惨黄的路灯点亮,隐约间还能听到远方有狼在嚎叫。
80年代的辽东地区的确有狼,尤其是偏远地区大晚上时不时的就有狼嚎的让人揪心。
已经戒烟的武庆点着了一颗烟坐在楼梯口一口一口的抽着思考着接下来赚钱的方法,直至太阳东升武庆这才回去睡觉。
刚过9点武庆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清醒过来,穿好西装系好领带,发胶一抹骑着阿峰的摩托就去了供销社买了一个大喇叭!
提前录好音把喇叭挂在了摩托车车把上,开到工业区打开了喇叭。
“收二手机械设备,不限大小不限重量价格公道!多多益善!”
武庆挂着一档慢悠悠的向前开去。第一天就一家卖设备的问了下价,东西实在是烂的不行了,武庆给了一个收废品的价格,人厂长听了价格也不舍得。
第二天武庆照常带着喇叭在工业区晃荡。
今天不一样了,一个保安伸出头大声的喊着:“收设备的小哥!你过来一下,我们厂长找。”
没过多久下来一个有些拜顶老人来了。
“小兄弟!你看我这个起重臂怎么收的?”
武庆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外表看似良好内部实则老化。
“这个价格不会很高,因为这有明显的造假痕迹。内部的黄油已经漏到了外部的金属上,这个要收只能给你个低价。”
“原来旧的起重臂的壳子坏了,现在的起重臂只是换了一个壳子,你看给个价在这放着也是放着。”
武庆给了一个收废品的价格,厂长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好了拖走的时间后,武庆就继续拿着喇叭喊了起来。
跑了一天总共收到了一台起重臂两台废旧行车。
行车就是那很种长的起重吊。
到了第三天武庆直接找了一辆半挂车到了工业区拉上了起重臂和行车后开向了花厂的二手机械设备厂。
下了车武庆就去找花厂问价。
“花厂我一个朋友的厂子里有几台设备你来看看多少钱吧!”
“在哪里?”
“我给拉来了车停厂里了。”
花厂上了半挂看了一眼设备直摇头说道:“这个不能用了,只好按废品的价格收了。”
“那多少钱?”
“三台给个熟人价2500。”
武庆心里想着这些我总共2000收的还赚了500。
“成交!”
武庆在花厂这转了一圈看了一下他收过的起重臂,再问清那些能用那些不能用后就离开了。
第四天武庆骑着摩托来到了另一片厂区打开了新录音的喇叭。
“收二手机械设备,不限大小不限重量价格公道!多多益善。”
“卖二手机械设备,不限型号不限新旧保送到厂!多多省钱。”
这两句话对于工厂厂长来说简直就是福音,既省下了时间又省下了金钱。
这时候的厂子不仅工段忙,厂长也忙,更有甚者好几个厂用一个维修班组,有的设备没时间修就直接找武庆卖了。
厂长那时的工作都是一手抓生产一手抓推广。
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应酬上,自然没有时间去够买设备,武庆正好帮助厂长省下了时间和挑选二手设备的精力,只需要找到类似的,叫来厂长到现场看,满意买走不满意再挑。
这让武庆一时间赚的盆满钵满,不到一星期时间来回跑了5趟赚了八千,居然把房子钱给赚来了。
武庆一想到花厂赚了一部分钱就想开个二手设备厂,最后想了想没有人脉只靠这样跑虽然挣钱但是太忙了,况且肥肉太少赚的都是小钱,开厂干又有点不合适。
武庆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倒闭的工厂,上面赫然立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工厂破产王厂长还我血汗钱!
一般这种写了工厂破产都是私有企业,国有企业不会倒闭只会自己扶持,要不更换厂长或包给私企来谋求生存。
武庆心里想着,既然开厂干不合适那就拆厂子卖吧!
武庆骑着摩托来到了名叫欣欣食品厂的一家工厂,看着一群讨要工资的工人武庆上去搭话。
“师傅!请问这家厂欠你们多少工钱?”
“从年前就拖拖拉拉的发了一笔钱到现在已经欠了快300了,这都是我们的血汗钱。”
看着工人师傅难过的表情武庆心里也不是各自为,谁不是个从工人干起来的?只有工人才懂工人辛苦了大半年工资不按时发,厂长还想办法隐瞒。
武庆叹了口气说道:“师傅你们知道厂长家在哪里吗?”
人群中有一个个子不高的老师傅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去年还去过他们家呢!”
“走我骑摩托带你去找他!”
“要能要着钱就更好了。”
这话说完不要紧,身后的工人纷纷想跟着去。
武庆知道这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事情,人越少越好。
很快的武庆安抚了在厂的每一位员工并向其说明了情况。
转眼武庆带着师傅来到了厂长家。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武庆把耳朵贴在了门上,能够听到里面有小声议论的声音就是没人接茬。
武庆对着师傅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王厂在吗?我是二手设备收购站的,我知道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出现了问题,我是这样为您考虑的,咱将厂里的设备全卖了我以最公道的价格收购,如果你愿意我们在交易,如果不行我就走你看看可以吗?”
见迟迟不见有人开门武庆带着工人准备走的时候王厂却打开了房门。
武庆的这番话如同王厂的救命稻草。
“恩人留步,快请进屋,咱们坐下来交谈,哟!老许你也来了。”
“对!我带着这位小兄弟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看能要来工人的工资吗?”
王厂打断了老许的话说道:“来来来!进来说。”
进了屋武庆看到了王厂的房子装修的不错,说明之前确实挣过钱。
“五年前我创办了欣欣食品罐头厂,三年之中的货品供不需求,所以我加大了生产线,寻思接下来会越做越好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忽略了产品创新这重要的一项步骤。”
王厂满脸愁容的继续说道:“只做老产品最终客户吃腻就没有订单了。那段时间车间里堆满了罐头,最早工人还愿意拿罐头换取工资,又过了段时间工人也不愿意干了,我只好低价出售罐头才勉强还上了工人工资,直至现在一点钱也拿不出了。”
说到最后还哭了起来。
“小兄弟啊!你去看,看看我的厂现在还值多少钱?我愿意如果价格合适我愿意把厂给卖了!给工人师傅发工资!”
“好的!我下午抽空去厂里看看,给您报个价,您觉得合适我们就签合同,明天我就带人来施工。”
王厂死死握住武庆的手说道:“好一言为定。”
在送武庆出门后王厂还一直再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一言为定啊!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