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还能撑会儿,您还是休息吧,我相信他肯定会醒来的。”
王秀梅没有走,看着这两个美丽绝伦的女孩,坐到了床边。
林武到通风口抽了根烟,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起码要给妻子一个精神支柱。
“身体是越来越差了。”他喃喃一句。
“叔叔,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周若瑶不知何时站在了林武身侧。
“我没事,该休息的是你,不然等我儿子醒了,肯定会说你的。”
林武赶忙掐灭烟头,笑着道。
“……那叔叔,外面凉,到里面吧。”
“好。”
林武看了眼病房门,打算找个空床凑合一晚。
“我去换阿姨了,叔叔,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周若瑶说完轻手轻脚的带好门。
林子峰的病房内,三人已经聊了许久,王秀梅也感受到了这两个女孩的真心,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若瑶,都这么晚了,赶紧去休息吧。”
王秀梅赶忙拉着女孩坐下,毕竟这位才是林子峰亲手选的女朋友。
陆浅真和尹天香从周若瑶进来开始,目光中同时带着点杀意。
周若瑶看了看二女,细声细气的对王秀梅道:
“阿姨,我扶你去休息吧,我想跟她们谈谈。”
王秀梅哀叹一声,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孩,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强势的女人,有些不放心。
“伯母,子峰如今还未醒来,我们争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陆浅真看出王秀梅的顾虑,幽幽的说道。
等王秀梅离开,病房里安静下来,静得有些诡异。
“对不起。”
僵持片刻,周若瑶率先说话。
“如果你们有怨恨,我可以把命给你们……现在就可以。”
尹天香紧了紧拳头,眼中暴虐与理智纠缠。
陆浅真却招了招手:“周学姐,你过来。”
周若瑶乖乖的坐到了陆浅真面前,看着对方扬起的手,紧紧地闭上了眼。
她是要打我吗?也对,不是因为我……子峰也不会变成这样。
陆浅真扬起手摸着女孩的脑袋,柔声道:
“我们并不要你的命,子峰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你母亲或者你是不是有过什么仇人或者情敌?”
周若瑶等了半天,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陆浅真的安抚。
“仇人……好像没有,不过以前村里确实有一个追我的人,但上大学后我跟他就没怎么见过了。”
陆浅真坐直身体,这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她从照顾周母的手下嘴中得知,那个人隔三差五都会来周母家提亲。
周母肯定不答应,他就天天赖在周家门口不走,甚至过激时还想着用周母来威胁周若瑶。
还好她的手下一直盯着周家的动静,见此人太过蛮横,暗中修理过几次。
“你果然是个小麻烦,不过是个可爱的小麻烦。”
陆浅真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随后搂住女孩的肩膀,深吸口气道:
“乖乖去睡觉,我不说第二遍。”
周若瑶浑身一颤,咬着嘴唇没动弹。
一直没说话的尹天香,突然搂住女孩的另一条胳膊,勉强的笑道:
“你现在这样子能撑几天?别还没等到子峰起来,自己就倒下了。”
这时的尹天香和陆浅真很有默契,也很难得的达成了统一阵线。
“我……我想陪他。”
周若瑶感受着两女的温软,想要抽出胳膊。
“那你睡在床上吧,我跟她正好处理点事。”
陆浅真想了想,估计让女孩走是不可能了,换了个方式说道。
“你们也注意身体。”
尹天香强势的把女孩放到了床上,随后同陆浅真走了出去。
王秀梅在门外焦急的徘徊,见二女出来,试探的说道:
“若瑶呢?”
“已经睡下了,伯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进去看看。”
二女朝王秀梅礼貌致意,然后乘着电梯离开了医院。
“你真不要休息一会?小心熬夜脱发,到时候就连跟我比的资本都没了。”
半夜微凉,二女靠在车旁聊着天。
“你这是在关心我?”
尹天香嗤笑:“你倒是挺会脑补,不说这个了,你也查到了是不是?”
“消息对称一下吧。”
陆浅真打了个哆嗦,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真娇弱。”
尹天香也坐了进去。
“说吧。”
陆浅真关好车门,她并没有开灯,车里一片漆黑。
“那个撞车之人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周若瑶失去母亲,从而痛不欲绝,满足某些人的报复心。”
“不过陆浅真,你似乎慢了一步啊,我已经去派人捉他了。”
尹天香粉瞳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亮光。
“不,你觉得只知道赖在人家门口的泼皮无赖,会有这个脑子吗?”
尹天香一怔。
“什么意思?”
陆浅真偏头看了一眼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淡淡道:
“这位经常来周家提亲的叫赵大牛,我的手下曾暗中教训过他几次,他家是开超市的,有些钱,看似有这个资本买通他人,实则不然。”
陆浅真伸手抬起尹天香的脸,刚想张嘴继续说,对方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尹天香很反感陆浅真现在的眼神,她拍开对方的手,接通了电话。
没说几句就挂了,脸色也变得难看。
“赵大牛死了,死因是醉酒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陆浅真并不意外。
“现在明白了吧?我们能查到这里,对方是肯定知道的,所以直接来个死无对证。”
尹天香粉拳握紧,冷声道:
“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以为他是冲着周若瑶来的,现在看来,就是为了针对子峰,我会揪出这个人,然后打爆他的头!”
陆浅真冷若寒霜,用空灵的声音回道:
“具体是谁不知道,有这个动机的无非是那些人,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谁都不许伤害子峰!”
……
“处理干净了吗?”
“已经处理,想必陆浅真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是您干的。”
“很好。”
“陆浅真啊陆浅真,你真当我以为你才是真正的对手吗?呵呵,林子峰,你才是那个最难啃的骨头,可惜呀,本没想伤你,你却自己送上门了,哈哈哈!”
男人手中的酒杯晃动,倒映出一张模糊的脸,但那忧郁的眼神却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