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周院长您医术高明，大家都以为我这是新伤，只有您看出来了。”姜楠努力调节气氛，开始耍宝了起来。
“妈妈，应该早点找到你……这样你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我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我只注重结果，结果就是我的学费凑到了，而我也可以正常上学读书，这对于我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你们不用为我感到抱歉或者难过，有得必有失，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姜楠想如果换成小女孩坐在这儿，她此时的想法必定是与自己一样的，如果当时有其他的选择必定不会选择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
周允承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满眼是不可思议的，昨天晚上见到她时，她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被子里。那时的他，只是把女孩儿当做父母朋友的女儿，最多就是儿时玩伴的妹妹，再多就没有了。
可现在他是真的想好好爱护这个妹妹，或许是刚刚的言语，总之这一刻周允承动了他的恻隐之心。
“你其实可以申请助学金，或许就不用这样了”周允承说道。
姜楠侧过头看了眼周允承，又低下头“你知道我们学校吗？一个班里至少有一半的学生需要申请助学金。哪怕我父母双亡，哦也得按照死期来……”姜楠轻笑出声。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公平，但有些事情又是那么公平那么现实。
“对不起”周允承说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很正常。不用感到抱歉”姜楠又指了指门口，接着道“那么两位周大医生，我能回去了吗？额头上的伤只是需要愈合的时间。”
“胡闹什么。检查还没做完。”江爸爸出声道。
“我们刚刚给你只是简单的问诊，还得给你的头颅做个CT，以及基本的血常规要检查。小姑娘不要那么着急。”周院长站了起来，扔掉了手套，去了洗手池里洗手，笑了笑说道。
“好吧，就知道逃不过。”姜楠摆了摆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把江父江母以及两个周医生给逗笑了。
“你可是连头都敢碰的人，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害怕我这个小小的检查？”周院长开玩笑道，他是真觉得这个小丫头可比江家原先那个小丫头有意思多了。这个更合他眼缘，所以他不自觉地喜欢逗逗这个小姑娘。
“不说了，说多了您铁定笑话我，到哪儿检查？”姜楠也起身准备离开这个问诊室。
“爸，我带楠楠妹妹和江叔许姨出去检查吧。”周允承开口道。
“嗯，老江检查你就不用跟过去了，你先随我一起办住院吧。”
“我以为有你这个院长在，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江父也半开玩笑道，“哎，没想到，院长也没什么特殊权利。”
“你呀，老江，我说了你女儿几句，你可真不吃亏，不愧都是你江家出来的。”周院长拍了拍江父的背，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另一边离开了。
“许姨，我们先去验血吧，跟我来……我们从这边走能少走不少路。”周允承走在两人的前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