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董凡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乔雨带着乔祖回到家,按照药方熬药给乔祖喝,汤药下肚,乔祖竟能够说话了,他说道:“雨儿,你真想见秦公吗?”
乔雨笑道:“秦公大人还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他虽然对我隐瞒他的身份,可却救了父亲一命。明明救活了父亲,还为隐瞒身份而向我道歉,可见救人对此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不是英雄,就没人是了。”
乔祖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就有你们这两个女儿,乔婉觉得跟着周将军幸福,我也不拦着他,你若能让秦公心甘情愿娶你,我就同意你俩的事。”
“谢谢父亲。”
这时,乔婉也回到了乔府,跟董凡聊完,她有些为姐姐的前途担忧,在王也府上待了一会儿,便决定回家,可她的姐姐看到她却十分高兴道:“妹妹,正有事要问你呢!”
……
董凡回到家里,门卫没人不认识他腰间那把剑,虽然不是什么宝剑,却是专为秦公打造,见剑如见人,就算他给自己相貌简单的伪装过,守卫也若无其事地放他过去了。
同时他又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这曲子又是他写的,也只有蔡琰会弹他的曲子,董凡跑进屋内,蔡琰听到脚步声,也不再弹琴,回头望见董凡,惊讶道:“夫君真是名人,上趟市场都要打扮的不一样。”
董凡急忙把脸上的面脂擦掉,笑道:“说来倒是巧,我竟然在市场上撞见乔雨了。”
于是,董凡便把与乔雨相遇的情况告诉了蔡琰,蔡琰听完后,叹道:“人家还是喜欢上夫君了,夫君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净丢人现眼来着。”
蔡琰柔声道:“夫君把人家父亲救了还说丢人现眼?你自己倒是没在乎,乔雨姑娘怎么可能和你一样?乔雨姑娘后面说得话只是试探夫君,可夫君你太迟钝了。”
董凡竟恍然大悟道:“我还真没把救她父亲当多大一回事。”
蔡琰又叹了口气,道:“和乔婉一样漂亮的姑娘夫君都不动心,夫君有没有想过如果琰儿生不出儿子你该怎么办,别跟琰儿说王大哥有办法什么的。
自古以来身居高位的人除非自己有问题才生不出儿子,要是像夫君这样因为女人太少而没有儿子,琰儿真不知道自己死后别人怎么想我。”
“不要为这种事而烦恼,我对琰儿还是有那个自信的。”董凡笑道。
可蔡琰却并不高兴,自古以来,世袭制都是立嫡立长不立贤的,但蔡琰却认为这是误国的做法,将来董凡也一定会选最贤明的儿子来接替自己。哪个女人不希望夫君只疼自己一个?
可身为一位君主的女人,她不希望董凡的后人比不过曹操。
董凡自那天认识乔雨之后,也向王也打听了一下乔婉的消息,原来乔婉就算不在王也身边也不会回家,而是拿着王也和贾诩做过注的兵书研读,晚上本是要住在太守府中,王也觉得姑娘家一个人睡在府中实在不好,便把她带回家中单独安排房间。
有王也在,董凡也放心,他白天在兵营中看将士们练兵,直到天黑才回家。
“锵!!”校场上,经常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练兵之余,董凡的武将们就会在校场上切磋武艺,通常张辽,庞德会打成平手,而马超跟赵云几个时辰也分不出胜负。
李蒙,王方和杨奉虽然没有这几人的武艺,带出的兵却也毫不逊色,董凡也特意请了这三位董卓留下的将军喝酒,聊聊家常。
跟李蒙他们聊完,董凡又单独找到张辽,跟其他人不一样,此人是他从吕布那要来的将领。当初吕布一句“凡贤弟”,让董凡当即要杀掉吕布,而张辽提出了一命抵一命,最后他以成为董凡将领的代价,使董凡放过了吕布一次。
与张辽在营中面对而坐,董凡先说道:“文远,吕布现在占据徐州,你怎么看他现在的情况?”
张辽答道:“有主公牵制,曹公不敢全力围攻徐州。”
“但袁绍平定北方以后,他会同时牵制我和孟德,到时候我要取荆州,而孟德会取徐州,你认为孟德会如何对待吕布呢?”
张辽迟疑片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道:“会杀,我与奉先从小到大,也亲眼看见他两次弑主,只是我与奉先,高顺情如兄弟,故一直跟随,奉先不忠,若曹公真用奉先,必不敢给予过多兵权,主公大可用高官厚禄买通吕布,让他帮你杀了曹公。曹公若连这点都考虑不到,也就不是明主了。”
董凡笑道:“若我告诉你,我把吕布派到徐州时,只是为了利用他救徐州百姓,同时狠狠咬曹操一口,甚至连他被曹操杀死也已经料到了,你可怨恨我?”
张辽叹了口气,道:“主公为明主,能为主公所用自是辽的幸运,奉先刺杀主公的父亲,导致主公一家尽被诛连,此不共戴天之仇,主公肯放奉先一马辽本感激不尽,只可惜高兄弟忠义之士,绝不侍二主,必与奉先同死。”
“哎,可惜了。”董凡也叹了口气,心想若自己当初也把高顺留下来就好了,可就算自己要留,高顺会和张辽一样留下吗?如果能留下的话,张辽大概不会让他跟着吕布离开的。
与其想着得不到的,还不如珍惜自己已经得到的,张辽这样优秀的将领不是已经忠心耿耿地跟随着他了吗?
董凡笑道:“文远,你这两天与庞德比武,倒也十分精彩,今天我便要请你指教了。长安城外,你我拼个不分伯仲,倒想看看如今是我退步了,还是你进步了。”
张辽面露惊色道:“主公也要比武?”
“有的时候,男人用拳头交流,比用语言容易得多。”说罢,他提起自己神枪天英,率先走出了营帐,张辽也拿着自己的精铁大刀跟了出去。
记得上次交手时,董凡还没长成,而现在董凡也快二十一岁了,力气自是大了许多。不过张辽也从未虚度光阴,他在军营里除了训练士卒,也同样在刻苦地锻炼自己,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两方都驾着强壮的军马,手持神兵,就这样在战场上招呼了起来。
两人均驾马上前,同时挥舞兵器,校场中央发出一声巨响,刀枪交叉并在两人中间,力道不分伯仲。
“主公小心了!”张辽一拉长刀,将自己的力道收回,刀杆顺势从身后绕了个弧线,又从另一边攻向董凡,而董凡则迅速拉枪,将枪尖收回,顺势将枪尾从战马另一侧伸出。
正从内侧拦下张辽的一击,董凡用力压下枪尾,而张辽也用力提起刀刃,两人僵持在一起,依旧不分上下。
秦公亲自比武,却真是稀罕事,很多空闲的将领纷纷前来围观,其中也不乏一个靓丽的身影,长得酷似乔婉,却透着不同的气质,是乔雨。
本来,乔婉跟王也相处久了,也经常爱和糜贞去军营玩,后来王也便给了这两女在白天可以不用通报,进入军营的权力,当然,活动范围是受限的。乔雨就借着自己妹妹的名义,跑到兵营来找董凡,结果却看到了如此罕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