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看着快速逼近长棍男的关红苕,心中大叫不好,当即脚尖连点,径直朝着长棍男爆冲而去!
长棍男诡异的百家棒抽向袭来的关红苕,关红苕出拳抵抗,这双拳开山之威,足以轰飞长棍男数十米。
可就在关红苕自信满满要打飞长棍男的时候,长棍男的百家棒不知以什么诡异的手法,居然离奇地从关红苕的双拳直穿而过,仿佛和关红苕相碰的只是一道浮沫泡影。
“怎么会!”关红苕银牙紧咬,震惊之间急忙扭身回避,可这过近的距离已经容不得她完全避开百家棍了,只能勉强绕开几处致命的要害。
随着一声闷响,银棍进,红棍出,长棍男的精铁大棒从关红苕的小腹洞穿至后背,其余的参赛者见状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咋回事啊?为什么裁判下台打架参赛了啊?”
“裁判咋被人刺成烤串了啊??”
“这局势为啥这么乱起来了喂?我去年参赛可还没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此时秦浩也已欺身而上,一掌逼退长棍男,另外一掌摁在关红苕受伤部位的周围,全身功力毫不保留冲刷着关红苕的伤口。
“你这个女人!下来干什么!”秦浩单手搂着关红苕,一腔情绪又气又急,恨不得立马带着关红苕离开会场。
关红苕匍匐在秦浩胸口,虚弱地说道:“因为……我怀疑他就是天门的另外一个刺客——赖棍。”
联想到长棍男步步为营的算计,面对秦浩便出杀招的果断,出招时的谨小慎微,关红苕在排除一切最有可能的选项后,只觉得这厮就是那个加入天门后便隐匿江湖十年的北地枪王赖棍。
秦浩低头望了一眼关红苕的小腹,被铁棒贯穿的洞伤并不好解决,如今又有两条恶狼在旁边围观,想要一边治病一边抵御,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已经给战部去了电话,等等就会有人赶来,最多不过三分钟。”关红苕忍着腹部的剧痛,勉强发出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大喊声。
她不仅是说给秦浩听,更是说给赖棍听的,只要秦浩能撑过三分钟,以赖棍的个性必定会选择罢手跑路!
“好了你别说话。”秦浩一把捂住关红苕的嘴唇,然后迅速往关红苕丹田处的几处大穴一点,源源不断地渡入玄医真气止住创口外溢的鲜血。
赖棍的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半点表情,随即长棍一扫,甩去沾染上的鲜血,轻声说道:“三分钟是吧?足够了。”
他对着付空勾勾手,付空立马携着双刺,像狗一样四肢朝地跑了过来。
“你,就负责杀那个女的,要是三分钟过后你没能收拾掉人,那你就自己去西天见佛祖吧。”
“收到!”付空二话不说,双刺合一,然后一个猛蹬朝着关红苕小腹踢来。
秦浩正想取出银针射瘫付空,没想到赖棍手中的动作还比付空更快,只在眨眼的功夫,便已闪现到秦浩身边。
“受死吧!”赖棍的眼中出现秦浩的倒影,长棍搅卷而出,狂暴的气场冲向秦浩二人,就在赖棍即将逼近之时,台下突然飞射出两道快到极致的流光,赖棍谨慎一退,双手握着精铁长棒就往前猛的挥出一记横扫。
“霸者横拦!”
“呯!”
刺耳的巨响过后而,两道流光朝后飞起,秦浩探手一捞,龙渊和纯钧双双入手,台下的孟雅虚白着小脸跌坐在一旁,本就重伤未愈的她目前只能帮秦浩到这里了。
“还剩两分半!”
秦浩双手各持一剑,面对来势汹汹的赖棍,他直接吞下一粒聚元丹,地境后期的实力直接窜上地境大圆满,赖棍感知到秦浩的修为变化,狞笑一声大喝道:“别以为嗑药抵达地境圆满就能与我一较高下!”
赖棍眼神一动,一旁的付空苦涩一笑,硬着头皮替赖棍打起头阵,怪叫一声将双刺合二为一,化作一道旋风刺向秦浩。
秦浩双目流露阵阵寒气,龙渊与纯钧在手,双手各自摆出一个架势。
哪怕付空掀起的狂放气浪已经袭来,秦浩依旧不为所动,付空正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这一记出其不意能够重伤秦浩,在他逼近的那一刻,秦浩一直低垂的眼眸突然向上望来,惊人的战意蓬勃而出!
“浮云挥散!”
“不复还!”
双剑其出,一剑若山,一剑若海。
古朴华贵的纯钧带着‘浮云挥散’势若群山镇压的剑势,一击将付空的双刺斩断,随后双锋披靡的龙渊卷携不复还之势,在惊骇至极的付空身前轰去。
明明剑锋未及,付空却捂着胸膛倒飞而去,瓢泼的血水如大浪拍来,铺洒擂台留下朵朵残酷血梅。
赖棍见秦浩双剑齐发威力如斯,冷笑一声抛下手中的精铁长棍,大声喝道:“同境无敌我做的够久了,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撼动我的实力!”
话毕,赖棍一掌重重轰向身下的砖块,青石遭此一击顿时龟裂成数块,赖棍伸手在土里一捞,一根通体漆黑的长枪重现人间。
段公冶见状气得胡子都抖了三抖,怒得向一旁的工作人员叱问道:“靠!这赛场清检的工作怎么搞的?怎么会让人提前埋好兵器在擂台!”
“这......这都是张部长负责的内容。”
“是么,那就不用留情了......”
擂台另外一边的张部长看见赖棍出场的那一刻,便已吓得冷汗直流。
张威先前使用的破势枪正是和这位祖宗借的,他本来还想借着破势枪拿个好成绩,趁机给张威在协会中谋个职位,没想到这祖宗居然亲临赛场了。
再看见赖棍从赛场中拿出那柄乌黑长枪,张部长更是吓得差点浊黄尽出。
“不......明明天门的大人说只是简单浏览一下赛场,为......为什么......”
张部长当即就想转身逃走,没想到两名身着笔挺西装的墨镜安保直接拦在他的身前,沉声喝道:“张部长,段会长有请,劳您和我们兄弟俩走这一遭!”
张部长得知消息如遭雷击,魂体都快从躯壳中抽离出来了,一张嘴中只剩下不知所以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台下的情况逐渐明了,而台上的情况却渐入火热。
赖棍指尖轻轻抚过枪尖,无光的漆黑长枪便散发出难以言喻、近乎化作实质的血腥杀气:“后生仔,就让你看看,何为昔日的北地枪王吧。”
秦浩闻言,神色不惧,语气之中灌满悍勇的意味:“何须多言,来战便是!”
“匍匐天门为犬者,纵使一身本事通神,我秦浩,亦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