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位属三号赛区的爆炸毛毛头慌张提醒到,秦浩可是赛区中的战力顶梁柱,一旦让张威的偷袭成功,剩下的三区成员岂不是更快就会如落叶般被轻易扫除。
念及至此,爆炸毛毛头一个踏步上前,抽出长刀拖行冲锋,在关键时刻挡在张威面前。
“滚开!龚顺!你个废物敢拦老子的路!”
张威看着挡在面前的爆炸头,怒得唾沫狂喷,要是没这事逼拦着,他刚刚那一发冷枪肯定要了秦浩半条命。
枪尖击中刀面,金黑色的刀面立刻出现一个浅浅的凹槽,龚顺被长枪突刺的劲力冲得一阵踉跄,恼怒的张威正想给龚顺一个教训,却发现秦浩不知道从何时起,就蹲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
张威狞笑一声还想上前,秦浩无奈地摇摇头,道:“别人救你一命,你可别不领情啊。”
“救我?刚刚要是没这家伙的阻挠,你早就被我串成烧烤了!”张威一手托住枪杆往前送,一手快速旋转枪身:“让你看看我的成名绝技!电光毒龙钻!!”
“什么!张少居然用上了绝技电光毒龙钻!听说这一招可是玄境之下皆无敌!”
“我看那个地境的家伙要被穿个透心凉了!”
“呜呼!哀哉!”
在破势枪荡起的虎虎风声中,秦浩的脸上镇定依旧,纯钧剑横摆,双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浮云挥散!”
破天七剑!剑起!
秦浩动手宛若一道雷光闪过,厚重云翳被强行劈出一道青天霞影,身后跌坐在地的龚顺微张着下巴,胆战心惊道:“地......地境!”
“地境?吓唬谁呢?”张威嗤笑一声,舞动起电光毒龙钻冲向秦浩,风雷卷动,这一刻赛场内的目光几乎全聚焦到此处,被注目的感觉让张威内心愈发膨胀。
高台上同样注意着秦浩二人的裁判们表情各异,关红苕单手托着白玉皎洁的下巴,指节轻轻在桌面上扣击。
“他死了。”
当看见张威选择硬撼秦浩的破天七剑时,关红苕嘴角勾起,淡淡说出自己的判断,秦浩那一剑‘浮云挥散’有多大的威力,她可是一清二楚,纵使秦浩同样使用玄境大圆满的修为使出这一剑,张威也绝无斗胜的可能。
更何况是地境的一剑呢?
赛场内,剑枪相撞,宛若雷龙旋转的破势枪在面对纯钧迫近的那一刻,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仿佛还没开打便已经向对面的王俯首称臣。
风雷汇聚,破势枪看似旋转无匹的枪势仅仅被纯钧一点就彻底破散,秦浩剑势未消,浮云挥散碰在枪头最坚处爆发出更加骇人的声威余波。
秦浩眸中寒意渐盛,檀口微张,大喝一声继续冲剑!
“不复还!”
“破!”
如此骇人的威势在前,张威一腔的嗜杀战意被秦浩一剑扫得荡然无存,当即战栗着想要丢弃长枪。
雷响乍起,却戛然而止,差点就要崩坏的破势枪被秦浩一拢直接纳走。
秦浩一手持剑,一手持枪,俯视看向匍匐在地上的张威,冷冷说道:“枪,百兵之霸者,就你这气性狭小,手法阴暗之徒,又怎么用得好所谓的枪法!”
“张威输了......”
段公冶看着主席台上表情窘迫的各个裁判,激动地搓了搓巴掌,乐呵呵道:“各位,记得履行诺言,龙崖磨石直接送我府上就好。”
“这......”几位裁判相互对视一眼,满眼都是苦涩,谁知道哪里跳出来个小子,居然随手一剑就把张部长家的公子给挑了。
“段老,这赌约怕是做不得准吧?”一位带着方框眼镜,穿着黑色衬衫的中年男子咬牙反驳道:“我记得那小子就是段会长你带进来的吧,大家都看见了,那小子刚刚的一剑,绝对有地境修为!这赌约本身就是不对等的。”
“哦?”段公冶抚着白色胡髯,双眼微微眯起,嘴上却是打趣道:“张部长,这么说你是觉得我勾结底下那小子,给诸位下套咯?”
张部长耸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自然是不敢质疑您作假,但是段会长,人是你带进来的,加上先前也是你刻意挑起赌约,很些加在一起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是啊老段,咱们朋友一场,为了龙崖磨石,你也不至于下这种套子吧?”
“呵,照我说就应该限制比斗的修为!拿地境入场还有谁能抵挡?怕是只有拿着龙渊的孟雅能挡吧?可是孟雅不也是段会长你的人么?”
“就是啊,地境玄境差若天埑,这哪是一把兵器能够掰回来的比斗?”
关红苕闻言倒是洒然一笑,眼中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感情,乐道:“那可不一定,我就见过拿着树杈以玄境力挑地境的怪胎。”
“关将军,你就别说笑了,但凡习武之人,谁不知道越大境界挑战就是个笑话。”
“那还真不是,我说的那个怪胎,不就在那底下么?”话毕,关红苕饶有兴趣地对着台下的秦浩努努嘴。
“这......”被关红苕举例说明一番的长老瞬间哑然无言,话说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拿树枝逆境打架呀?
“哎哎,我说一句,张部长你不是觉得是我段老头带人进场下黑手么?”
张部长沉着脸拿起一本记录薄,对着主席台上的众人说道:“我翻阅了历年来的参赛者记录,可从没这个叫‘秦浩’的选手出现。”
须发皆白的段公冶无奈地耸耸肩,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和你掰扯掰扯吧,你知道我是怎么捡到‘秦浩’的吗?
就是因为你那宝贝儿子,在会场门口对着安保一通下令,把秦浩这个没有‘受邀函’的路人玩家卡在门口,这才被我拾进会场参赛。
外面的数十位安保人员,以及你那宝贝儿子都是最好的证据,所以说我下黑套,压根就是无稽之谈。这一块暂且不谈,现在我倒是要问问张部长你......”
说到这里,脸上总挂着和蔼笑意的段公冶瞬间语气转寒,深陷的瞳孔散发着浓郁冬意。
“现在是张家说了算?没有受邀函的一律不让进?呵呵,你们是想一家独大啊。”
看着段公冶投来的森寒目光,张部长的冷汗瞬间如瀑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