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缓过神来的中年男人,就在秦浩倒数到‘一’的一瞬间,整个人口吐鲜血,四肢抽搐,马上就要一命呜呼的状态。
“孙大师,这,这怎么办啊?”陈盈盈一众人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
孙正义也脸色瞬变,他马上拿出银针来止血,却神色难堪的说道:“这,这是脑出血了,坏了,现在必须马上抢救,不然的话,陈市首可会有生命危险。”
“啊?”
陈盈盈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可是,可是这里空空如也,没有专业的设备也没有专业的抢救人员,怎么抢救啊?
正这时,秦浩嗖的一声走过来,二话不说,他迅速几针落下,很快封住了中年男人的穴位。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过来添乱?”
“来人,快把他给我叉出去成,抬走!”
陈盈盈恨不得一脚踹翻秦浩,咬牙切齿的骂道。
“且慢!”
孙正义却大喝一声,制止了他们。
他眼前大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妙啊,这几针的落点真是太妙了,老夫怎么没有想到呢,你们别打扰到他,这年轻人医术天马行空,说不定真能救活陈市首。”
“啊?”
陈盈盈当即愣住了,她瞪大眼眸,“他,他这庸医?孙大师,您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吗?”
孙正义老脸一沉,不悦的说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盈盈尴尬的笑了笑,憋屈的站到一边。
孙正义又把围观的一众人全都赶走,不让他们影响到秦浩的治疗,他则是在一旁,细细观察揣摩,认真的模样,像是一个小学生一般——
“精妙,太精妙了,这年轻人这套针法,行云流水,稳扎稳打,哪里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简直是沉浸医道几十年的老怪物.....”
“莫非老夫真的老眼昏花,看走眼了,这年轻人不是什么江湖郎中,而是隐士高人,不出世的天才?”
孙正义自言自语,喃喃自语说道。
“小姐,咱们还真遇到高人了啊,连孙大师都对着小子如此高的评价,这一下老爷有救了。”一个男人高兴的说道。
这让一旁的陈盈盈听得有些目瞪口呆,但她还是不服气的冷哼一声:“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个神棍,充其量会几招花拳绣腿,算不得什么。”
“这年头,出来跑江湖的神棍,谁还没有几招看家本领绝活?这一次纯属让他蒙上了而已。”
“是是,小姐高见。”
几个随从也只能点头哈腰。
“孙爷爷,您怎么在这。”
这时候,打扫完后院的诸葛青拿着扫把,一脸欣喜的走了过来。
同为华-国医道世家,诸葛家和孙家,也算是世交了,彼此都很熟悉。
孙正义这才回过头,诧异的扫了诸葛青一眼:“你是,小青?听你爷爷说,你最近跟随一位高人修习医道,进步神速,今天一看,果然是变化够大的啊。”
这些天,诸葛青一直按照秦浩的吩咐,踏踏实实的扫地,研究医书,不在和那些酒肉朋友厮混,一个月的沉淀,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沉稳不少,精气神也足了许多。
诸葛青笑呵呵说道:“那多亏了我师父——”
孙正义思衬了一会,他笑道:“我明白了,怪不得这年轻人针法如此老练娴熟,医道见解如此深刻,原来是你们诸葛家的传人啊——”
“难怪他会你们诸葛家的七星续命针。”
“哈哈,诸葛云龙这老家伙,还在跟我装什么迂腐,说什么诸葛家传,从不外泄。自己还不偷偷收了弟子?”
他一脸得意,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小青,这年轻人,是你爷爷的徒弟吧?”
一旁的陈盈盈等人更是脸色一变,无比惊讶。
什么?
大名鼎鼎的针王,诸葛云龙的弟子?
这小子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诸葛青却是神色尴尬,他挠了挠头:“孙爷爷,这还真不是——”
“其实,这位就是我师父,也就是我爷爷跟您说的那位,神秘的医学大师,我这一个月,都是跟随他去学习的。”
“什,什么?!”
孙正义惊讶的胡子都快拽下来了。
而陈盈盈一帮人,则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子,医术竟然比诸葛云龙还要高?
孙正义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甚至觉得诸葛青再和他开玩笑。
他认为诸葛青跟随的那位师父,就算不是两鬓斑白,也得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吗,没有想到,竟然是和他同龄的年轻人。
这可真让他吃惊。
诸葛青笑道:“孙爷爷,我师父虽然年轻,但是医术高超,眼光毒辣,而且还具有一腔爱国热血——”
他一脸骄傲的说道:“前几天,他还迎战南韩医学会,一人之力,挫败南韩三位大将,真是给我们华医扬眉吐气,狠狠出了一口气啊。”
孙正义大吃一惊,震惊道:“他,他就是那位力挫南韩医学会的那位天才?怪不得,怪不得啊,也只有这等少年英雄,才有此资格。”
孙正义望着秦浩,满是钦佩和落寞:“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转眼间,我辈都老了——”
“他真是,做了许多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胆量没能力做的事。成”
孙正义对秦浩的赞赏钦佩之词,不绝于耳。
一旁的陈盈盈早就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被连续几次打脸的她,即使再不服气,再不认可秦浩,但也始终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理由了——
她只能把所有委屈不甘憋在心里,暗戳戳的咬牙切齿,想着从其他方面狠狠打击下秦浩的嚣张气焰,把这口恶气找出来。
“呼——”
很快的,陈江河长呼一口气,他虚弱的睁开眼睛,喃喃道:“我,我这是在哪,我是怎么了?”
“爸!您终于醒了!”
“陈市首,谢天谢地,您终于醒过来了。”
陈盈盈一众人连忙搀扶起陈江河,激动的眼泪簌簌掉。
“呜呜,都怪我,爸,要不是我任性,把你从医院带出来,你也不会忽然发病晕倒,你骂我把,你打我吧——”
“都是我不好,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