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韩医学会的人员侃侃而谈,处理这种事情,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的经验了,很能避重就轻,维护祝他们南韩人的‘脸面’。
金圣熙俏脸越发滚烫,她手心紧紧攥着床单,都快把床单扯出一个窟窿来。
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耻辱!
天大的耻辱!
向来高傲,被公认为天之骄女的她,还是第一次受这种耻辱。
输给秦浩并不让她耻辱,她的医学之路,也是从一次次失败中顽强的走过来,拼搏过来,才有她如今的成就的。
让她感觉到耻辱的是:自己为了所谓的‘脸面’,所谓的南韩荣耀,动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最后还没能取胜——
甚至于事后,她还要利用资本的力量,颠倒黑白,维持住最后一块遮羞布,来保持最后的‘体面’。
她终于变成了,曾经自己最鄙视,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金圣熙美眸望向窗外,外边高楼大厦林立,万家灯火,灯火通明。
可是她却感觉到异常的迷茫,异常的黑暗,不知所措——
这,真的是自己所追求的医道吗?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蹬蹬瞪——”
就在金圣熙沉思时候,病房外边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
十余位西装革履,身材健硕的保镖,簇拥着一位穿着白色西装,脸庞英俊而倨傲的青年男人,快步的走了过来。
“韩少!”
“韩少好。”
“金会长等你好久,韩少。”
一路上,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住院的病号,全都毕恭毕敬的让路,弯腰打着招呼。
这位韩少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对于这些人的阿谀奉承,韩少则是头也不回,看都懒得看一眼,脚步匆忙的直奔病房而去。
“圣熙,我来了,你怎么样。”
韩浩信一脸紧张的跑到病床前,无比心疼的握住金圣熙的玉手,满脸的深情款款,痴情少爷的模样。
至于病房中一众人的马屁恭维声,全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尽管这些人全都是地位不俗的精英人士。
“信少,我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
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前来,金圣熙脸上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有些感动的说道:“信少,你为我做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谢谢你替我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都是我作为你未来丈夫的分内之事。”
韩浩信挥手打断金圣熙的话,他拍了拍金圣熙的玉手,语气平静,却满是不可质疑的霸气:“况且,那个不开眼的华-国医生敢欺负我的女人,那就是和我韩浩信作对,和我韩浩信作对,那就是打我们韩家的脸!”
“这要是在南韩,敢和韩家作对,早就被大卸八块,扔进海里喂鲨鱼了。”
"他的家人,我要是心情好,可以给他们留个全尸。"
韩浩信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狠厉,显得尤为森然可怕。
在场众人无不浑身打了个冷颤,头皮发麻——
若是别人说这话,他们顶多笑笑当做酒后胡言乱语。
但韩浩信,他有这个底气,更有这个实力!
尤其是他背后的韩家,那可是南韩三大财阀家族之一,掌控着南韩大半的江山,跺跺脚整个南韩都会大地震。
商场,政坛,军队,那都得靠韩家养活着,哪怕是南韩的首相,韩家也是一句话就能让他下台。
只手遮天,无所不能。
这便是南韩的财阀。
而韩浩信,虽然不是韩家的嫡长子,但却是老家主最疼爱的小孙子,从小无法无天,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金圣熙一听这话,俏脸一变,连忙拉住韩浩信说道:“信少,不要冲动,华海不比南韩,这里卧虎藏龙,水深得很,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秦浩这种小人物,把自己陷进去——”
虽然她暂不清楚秦浩的背景来头,但是能有这番本事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诊所医生?
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贸然和秦浩作对,是一种很危险,很愚蠢的行为!
“信少,你我婚期将至,在此期间,我只希望你我都能够平平安安的,我不想多生事端,答应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好吗?”
金圣熙语气很是真诚的说道。
韩浩信愣了一会,随后他笑着拍了拍金圣熙的手,“圣熙,没有想到,你这么高傲的人,竟然会因为我选择忍下这种屈辱,我很感动。”
他话锋一转:“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你的丈夫,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和你共度余生呢?”
“如果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那以后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在我韩浩信头上拉屎撒尿?我必须要拿出铁血手腕,在华海立威,告诉这群混蛋,韩家人的尊严,不容践踏!”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韩浩信嘴角上扬,很是狂傲不屑。
“信少,我——”
“别说了,圣熙,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韩浩信在金圣熙额头轻轻一吻,在一众人弯腰鞠躬下,干脆转身离开。
金圣熙望着韩浩信离去的背影,也呆呆愣住了——
..........
病房外,韩浩信点燃一根雪茄,望着窗外的夜景吞云吐雾,眼中神色阴晴不定——
“查清楚了吗,那个欺负我女人的混账华-国人,现在在哪?”
一个刀疤脸保镖站出来,拿着笔记本说道:“韩少,查到了,他们现在‘醉逍遥酒吧’。”
“呵呵,有胆量啊,欺负完我的女人,还有心情去酒吧逍遥快活,好,今天就是他们的送行酒!”
韩浩信冷笑一声,把雪茄狠狠的碾灭。
“是,韩少,那我带兄弟们过去?”刀疤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弄死一个人,和掐死一只蚂蚁一样。
“杀鸡蔫用宰牛刀,华-国不比我们南韩,法律法制要严苛的多,你们是我的保镖,贸然动手未免会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韩浩信拍了拍刀疤男人的肩膀,眼眸闪烁,他虽然无法无天,但并不代表着没脑子,相反的,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那,韩少的意思是?”
“野狼帮那群废物点心,不是一直想为本少办事吗,告诉他们,本少给他们一个机会,把事情做漂亮,从此他们就是我韩家的狗了。”
“韩少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