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坎,秀杰!”
听到龍耀杜鹃滴血的吼叫,在场所有人全都吓得不轻。
巫九坎俞秀杰惊恐万状,立刻大叫出声。
“丢杆!”
“全部丢杆!”
“扔出去!”
“马上扔出去!”
收到指令,龍耀门徒惊愕交加无不照做,生怕动作慢了被巫九坎暴揍。
一时间,杆子交击声,杆子落地生根不绝于耳。
尘土飞扬,烟尘四起,遮天蔽日。
这绝不可能的一幕出来,现场每一个人无不震骇惊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凭我一句话就把龍耀门徒吓得丢杆,那是怎么概念?
杆子对于考古人来说,就等同于命根子!
那可是龍耀呀!
那可是当世硕果仅存不多的大宗师的龍耀啊!
那可是混成精的龍老魔!
那可是——
如日中天的龙战的亲堂弟呀!
而我,不过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考古界新人。
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喽啰!
就算我昨天耍出了搓土绝活震惊世人,但在龍耀一群大宗师跟前,也只不过是初出茅庐。
可偏偏的我,就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米渣小喽啰小卡拉米,却吓破了龍耀的胆!
吓破——
这头老魔的狗胆!
这是什么概念?
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三月初三的朝阳虽然已经亮出金乌真身,但看上去却像初升的满月。
乍暖还寒的白鹿塬上,太阳照在人身上,径自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寒意。
北风吹动,扬起漫漫尘埃,将莽莽白鹿塬悉数笼罩。
荟萃神州最精锐的考古人也被尘埃淹没,变成各色各相的陶俑。
整个画面,犹如八王之乱后最萧条的北国末世。
也不知道多了多少时候,死寂龍耀才缓缓开口:“童世侄,你给我埋了雷?”
“借用我老师的一句话,龙树煌,你都学会抢答了!”
听到这话,现场又传起阵阵骚动。
夏家上下惊惑不定又暗地窃喜,其他人却是迷惑不解!
“全部?”
“全部!”
“真全部?”
“当然!”
“我不信!”
“没叫你信。只叫你服!”
嘴炮打到这里,龍耀既然没掉坑,那我也没了遛狗耍猴的兴趣,拎着杆子下了土坡,直接揭晓答案。
不过在揭晓答案之前,我还不忘狠狠恨了夏冰雹一眼!
老东西,尽他妈坏我好事!
晚出来一分钟,我早就把龍耀戳死在白鹿塬!
到了地方,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时十秒,起开第一处‘地雷’。
随手将地雷砸在郭海强脸上,再往下一处。
郭海强恨恨瞪我,擦去嘴角泥巴,狠狠扯开地雷。
一下子的,郭海强便自如遭雷亟呆立当场,魂飞魄散。
呼!
破布条自郭海强手中飞出。
黄冠养抬杆上戳截住破布条,一把抄在手中,迫不及待大声念道:“霸陵所在地。童师。2008年三月初二,凌晨一点。”
腾的下,黄冠养整个人就炸了,抬头呆呆看着我,嘴里喃喃叫道:“第七坐标……”
机械念完最后一句话,黄冠养噗了声,叫了句小师叔,随即就跪在地上。
轰!
轰隆隆!
整个现场惊雷爆响,夏家上下齐齐跑过来,争先恐后抢夺破布条,嘴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我没有任何停歇,继续往前挨着将昨天卖的地雷一一取出。
第二坐标,第三坐标,第九坐标,直至最后一张布条……
这就是我昨天凌晨在白鹿塬上埋的地雷!
用来坑杀龍耀的诡雷!
按照规定,七支竞选团队可对白鹿塬上任意一处无主之地进行探方作业。
前提是,这处无主之地必须明确归自己所有。
简单说就是,要把这处无主之地打上自己的标签。
一旦标签标注打上,那就是先到先得,其他团队就不得在这处工地上作业。
违者……
就是我昨天在老卑鄙工地上的越界处罚!
当然,我是第一次越界作业,只给黄牌警告加扣分。
如果再次越界,我就得红牌出场,连带夏家退出总顾问竞争。
游戏结束!
早在来之前,我就从特老一那里拿到了详细的比赛条款规则。
昨天我的越界作业,就是故意做给其他人看的。
被处罚,也是我故意搞出来让自己背的!
有了我的处罚在身,我就可以放心大胆搞其他事情。
先给夏冰雹报仇雪恨,籍此故意激怒龍耀门徒,最后在这个天坑旁边守株待兔。
一切的一切,只为一件事。
坑死龍耀徒子徒孙!
龍耀阴夏冰雹的时候,已经越界过一次,只要他敢下杆探方作业,老子就能一杆子剁死他,送他归西!
轻轻松松,一招秒死他!
争总顾问?
争他妈卖批!
只要打掉龍耀,其他竞选者,都不用我出手,夏冰雹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们!
充其量老卑鄙的块头大点,夏冰雹也顶多,多捏一下。
仅此而已!
转眼间功夫,埋下去的十八根破布条全部起出,分散在每一个夏家人手里。
此时此刻,整个现场现出最显著的两极分化。
夏家上下激动万状,有的喜极而泣,有的抱头大笑,有的手舞足蹈,有的发声高歌,有的心花怒放又哭得不行,有的则坐在地上发狂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