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德老脸又黑了一分,却只能讪讪陪笑,不敢应承。
只是他的眼里,依然狂傲骄纵不减。
“既然是小孩恶作剧,我也不再追究。”
我轻声说:“这事就过了。”
听到这话,现场顿时传出长长的喘息声。
压在郭洪身上的大石头陡然消散,郭洪露出一抹欣慰笑意。
姚广德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冲我投来一缕欣赏微笑说:“小师弟我们楼上谈。去泡冰岛。”
“您上次可是立了大功……”
“待会儿您就留在家里,我们师兄弟好好陪您。”
郭洪夏玉周立刻起身。
也就在这时候,我冷漠开口叫停姚广德:“拜帖的事我不追究,我这里还有件小事,要请姚总给我解释下。”
姚广德眨眨眼温言细语说:“小师弟您说。”
我从公文包里掏出两本房产证举在手中:“这是前方州魔都港码头仓库房产证。”
“有两个仓库被你们姚家霸占。”
“前天我上门讨要,被你们姚家白手套拒绝归还!”
“麻烦姚总您老给我解释下。”
说完,我将房产证轻飘飘砸在茶几上。
声音虽轻,但落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如旱地惊雷!
顷刻间,小小的二号厅风云再起,狂潮涌动!
刚刚起立的夏玉周怔立当场。
郭洪蓦然回首,面色顿沉。
姚广德吃惊看着我,眼里尽是茫然困顿,满面懵逼,不知所措。
“小师弟,你说什么?”
“你说,说,我姚家占了你们方州仓库?”
“这是,这是从何说起?这,这没有的事儿啊这……我们姚家不做港口贸易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就是莫须有啊这……”
我昂着脑袋靠着椅子冷漠说:“姚老意思是我冤枉诬蔑您老?”
姚广德目光收缩,紧盯着我的眼睛,乱了阵脚:“我,不是,这……确实……”
下一秒郭洪回来看了房产证,拳头一砸:“老五。有这事儿?”
姚广德立刻摇头否认:“大师兄,您是知道我的啊。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我们姚家行得端坐得正。我也不会抢小师弟的产业啊。”
“我也不缺这点呀。”
顿了顿,姚广德失声叫道:“小师弟,这你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我静静说:“姚广德。姚老。姚校长。当着这么多宾客,还有你的徒子徒孙面,你确定你说的话没有一句假话?”
姚广德面色陡变大声叫唤:“我确定!”
“小师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毫不客气怼回去:“你说我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姚广德眼中精光大作,怒火滔滔狞声大叫:“你这是想找事儿是吧?”
啪!
我拍案而起冷冷说:“你说找事。那我就找事!”
姚广德怒气上扬眼露凶光直直对着我沉声叫唤:“你想怎样?别以为师尊宠你你就无法无天随便血口喷人。你要挑事儿,找错了对象。”
“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师尊面上,你连这道门都进不来。”
我扯起嘴狞声说:“不用你看谁的面子,你也不用再忍。你们姚家这道门,我今天进来,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半步。”
“你也少给我装清高端架子,今天找你,就是来打你姚广德的脸。”
“再打尽你们姚家的脸!”
这话无疑点炸了姚广德这颗火药桶。
腾的下,姚广德就炸了毛:“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要打我的脸,还要打尽我姚家的脸。”
“童师我告诉你……”
“住口!”
“冷静!”
“童师!姚广德!都给我闭嘴!”
夏玉周郭洪沐春秋先后开口厉声呵斥,蹑步拦在我和姚广德跟前。
周围宾客无不被这一幕震得惊骇莫名!
夏家门徒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成何体统?”
郭洪沉声低骂:“还嫌不够丢人!”
“童师。我刚说的话你都忘了?师尊病重,有什么事我能做主。你就不能忍下你的臭脾气。”
“老五。你身为兄长,就是这么对待你师弟?”
“同门懆戈。你们想干什么?”
骂完了我和姚广德,郭洪指着我沉声说:“还当我是你师兄。就给我坐下!”
我木然落座,抄起烟点燃。
“还有你。老五。你也给我坐下!”
姚广德却是站着不动,横眉怒目盯着我:“师兄。他冤枉我。你不管?”
我抽着冷笑怼回去:“我冤枉你大爷。”
“你们姚家烂到骨子里都还不知道。蛀虫!”
“贪得无厌的狗畜生。”
姚广德顿时神魂炸裂指着我厉声爆吼:“你他妈才是蛀虫。方州撤编,你把方州贪了个干净。”
“全神州最大的蛀虫就是你。”
“你还有脸骂我。”
我毫不客气骂回去:“方州所有东西都是我被动接受。”
“方州一寸土地老子都没卖。倒是你,仗着你的身份,贪老子方州的仓库,八年不还!”
“被我打上门索要,你还恬不知耻不承认。”
“你他妈也配做夏鼎的徒弟。”
“呸你大爷!”
姚广德气得暴跳如雷怒吼大叫:“你敢说我不配做师尊的徒弟?你个孽徒!你才不配!”
“你知道行里边儿都怎么笑话我们夏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