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夺标魁首的我,无论从任何角度说,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射电天眼大战当天,地师三渣一分钟不到就被轰出来的往昔犹在眼前。
而我,却被五甲联办钦点!
这样的功绩,这样的逼格,地师三渣一辈子都追不上。
任嵙身为南国地师第一人,气度气量没得说,主动跟我握手见礼:“原来童助理接掌了方州,真是失敬。”
“不用失敬。方州已经撤编。我现在是个体户。”
这话引来阚杨一阵意动,眼神急剧变化。
冷不丁的,秃老亮冷冷开口:“忘了介绍,童总是我们地镜最后一位地师。他进地镜那年,不过二十岁。”
“北岳钦点!”
顿时间阚杨两个老渣渣倒吸一口冷气,神气囧囧的瞳孔炸成亿万片碎片。
刚刚显露在脸的市侩瞬间湮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最惊恐的惊怖!
“狗畜生,你知道童总是谁吗?”
“童总是方州地镜最年轻的地师!”
“二十岁那年,童总就被北岳钦点进地镜,你二十岁那年还在满世界瞎跑。”
浮云散,朝日现。
云开万里,碧空如洗。
西湖吹来微凉的风,到了小龙井山就变成了凄零的寒风,见着缝的往衣服里钻。
石化成雕像的任振华早已变成一堆烂泥,任振华那些徒弟们如同小鸡儿般蜷缩在一处瑟瑟发抖。
神州虽有地师八所,但八个所头中,地师者只有四名。
整个神州现有地师六人。
其中四人为地师,两人为大地师。
此两人一人是北国地师羊家,另一人南国地师任家。
二十岁的地师的我,不说绝后,但却是空前!
空前的地师只是其一,敢斩龙的地师,才是他们所有人的噩梦!
我眼前的地师三渣中,也仅有任嵙一人为地师。
看着自己的师伯师公在我的面前如同乖巧的波斯猫,这些人默默记下了我的样子,又将我的样子刻在了脑子里。
“你个狗孽畜,打着地师八所招牌强占民产!”
“方州的东西你都敢碰,其他人还用说吗?”
“打死你个狗畜生。”
泥地中,任嵙逮着龙杖对着任振华劈头盖脸暴打,直把任振华被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找牙,对着我不停哀声告饶。
但我,却是无动于衷。
直到任嵙将龙杖打断之后,我才眨眼示意秃老亮上前阻止。
“方州已不是公门,照江湖规矩,风水师在同行地盘上赶龙点穴,同行可诛可杀可断手可戳瞎眼……”
“看在方州和地师八所曾经的兄弟单位情分上,今天不再追究任振华责任。”
“损坏茶树给我原封原样栽好。”
“土地恢复如初。”
“任振华山经罗盘,留作我的战利品。”
“任家什么时候觉得有能力要回来,去燕都前方州总会四合院找我。”
“我亲自接待。”
在地师三渣最敬畏复杂的目光中,我昂首下山,当天直奔姑苏琼姬湖。
琼姬湖以吴王夫差的女儿命名,在勾践成功复国之后,夫差准备将琼姬送给勾践求和,琼姬投湖自尽。
现在的琼姬湖叫做金鸡湖,是姑苏市内最贵最繁华的地区之一。
被秃老亮训斥之后,队伍的面貌焕然一新。
在立哥的安排部署下,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提前布局谋划,这让严重的不适应。
和以往出门顺风顺水截然不同,车子开到地方停下,停车场看门老头见到秃老亮当口并没有任何惊喜,而是瞪着秃老亮看了半响这才吹响哨子。
没多久,被封闭的大门口就多了三十多号老头老太,将我们团团围住,看我们的样子如同生死大敌。
“口令!”
老头老太们中冒出个年纪最小的花甲老头来,对着秃老亮叫着口令。
“给老子滚一边去。口令?我口令你大爷。”
“赶紧给老子开门!”
老头老太们完全不给秃老亮面子,为首的年轻小老头依旧冷冰冰的管秃老亮报口令。
“特么的,周大牙,你眼睛瞎了?老子你也要口令?”
“谁给你的胆子?”
小老头周大牙冷冷开口:“我管你是老子还是儿子,没口令别想进去。”
秃老亮的火一下子就蹿起来,指着周大牙痛骂:“老子甲子洞洞洞……老子现在命令你,马上给老子开门。”
“甲子洞洞洞幺也就那么大回事。没口令,你别想进去。”
听到这话,秃老亮的眼睛都绿了,气得眼罩都掉了:“我他妈打死你个兔崽子……”
我探手握住秃老亮手腕轻声开口:“南巡!”
周大牙面色一紧沉声道:“密令!”
“琼姬!”
“暗令?”
“复归!”
接连回应周大牙足足七道口令追问过后,对方总算闭嘴。
“你就是第十执剑人?”
“是!”
“你准备把这怎么办?”
“看过再说。”
几十号老头老太围在一起开了大半钟头小会又举手做过表决,周大牙这才回来通知我:“我们姑苏所不同意你的回复。”
腾的下,秃老亮就暴跳如雷大声呵斥:“你们不同意算个der!童师还是第十执剑人,你们姑苏所的想造反了?”
“方州撤编就没人治得住你们了?”
“我他妈还没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