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下,我眼瞳收紧又复放大,瞬间紧紧闭眼。
妇好潘!
竟然脱……
“潘晓丽,给我滚出去!”
“好了好了,拿出来了,拿出来了。”
潘晓丽娇喘吁吁,满面通红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
等我确定潘晓丽穿戴整齐后才眯着半只眼睛,虚开一条眼缝。
突然,我心头大震,倒吸一口冷气!
嗯!?
那是……
蛊毒!
潘晓丽真的是十万大山女蛊师!?
此时的潘晓丽就跪在靠北的角落,手里捧着个小瓷盅,对着空气念念有词。
那小瓷盅里边,有一只金绿色的小虫。
看到小虫的当口,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阳彩臂金龟!”
2001年,就在燕都,一只阳彩臂金龟以二十万天价落锤。
注意,这只阳彩臂金龟只是标本!
拍下这只阳彩臂金龟的人,下午才给我了揭了牌。
阳彩臂金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曾经一度被打上灭绝的标签。
老陈皮在拍下那只阳彩臂金龟标本之后,通过买主获取阳彩臂金龟的捕捉地,并在那里蹲守三年,成功补货阳彩臂金龟卵若干。
我对阳彩臂金龟并不惊讶,真正叫我惊讶的是妇好潘养的蛊竟然是这么个国宝?
话说,十万大山的女蛊师不应该养的都是蛇蝎蜈蚣癞疙宝么?
呆萌蠢养个屎壳郎是几个意思?
这屎壳郎蛊能有苗疆五毒厉害?
没错,阳彩臂金龟在民间的叫法,就是屎壳郎!
还把屎壳郎藏在腿袜里……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
想想曾经妇好潘强行抱我的往昔,我全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再想想曾经妇好潘还在我的床上睡过那么多日子,我更是一阵阵的恶寒。
这当口,妇好潘的声音变得有些怪异,像是神婆上身又像是巫神附体,从念诵变成了吟唱。
身子骨也随着吟唱而摆动。
山海经大荒西经说,大荒有灵山。有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
海外西经里则说,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上下也。
海内西经则明确记载了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XX窳之尸,皆操不死药以拒之,
巫彭,就是巫医,也是九黎部落苗人的祖先。
最初巫术和祝由术属于同根同祖,后来九黎部落反叛被黄帝打败逃亡云梦大泽,巫术被黄帝禁用,祝由术由此一家独霸。
漫长数十个世纪过去,巫术变成了最毒的蛊术,祝由术也湮灭人间。
建国之后不准成精的天条出来,蛊术被禁用,祝由术也再无踪迹可寻。
我现在对小僵尸的离魂症无计可施,有妇好潘这只现成的苗疆女蛊师出马,我也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默默观察不再阻止。
苗疆的蛊术和赶尸术历来都是禁忌中的禁忌。虽然我读过看过的孤本善本不少,但我对此也是一知半解。
眼下有现成的大活人做示范,我当然不会放过学习观摩的机会。
眼见着妇好潘诵念完毕捧着小瓷盅转过身的那一刻,我不禁深吸一口长气,一眼不眨盯着妇好潘。
做贼般的妇好潘蹑手蹑脚走到小僵尸跟前慢慢蹲下,小心翼翼倾倒小瓷盅。
凝神定气眼珠子瞪得如铜铃般浑圆,死死锁定屎壳郎,口中念念有词。
那屎壳郎不知道吃了妇好潘喂的什么东西,在小瓷盅里的时候就跟冬眠那般一动不动,等到懒洋洋爬出小瓷盅的那一刻,慢悠悠的像个大家闺秀般伸出两条带着倒钩的前臂在地上横扫试探。
没几秒,屎壳郎就锁定目标朝着甩开四脚朝着小僵尸进发。
也就在屎壳郎即将抵达小僵尸的瞬间,突然,屎壳郎就跟打了鸡血般张开翅膀!
跟着,屎壳郎就飞起来,扇爆空气笔直冲向我!
我不由得愣了愣神,露出一抹不解和疑惑。
眼见着屎壳郎就要飞到我的头顶,暮地间,这只屎壳郎定在空中,就跟看到什么恐怖生物般,翅膀扇得飞起。
须臾间,这只屎壳郎就调转头飞蹿逃遁。
看到这绝不可能的一幕,妇好潘张着能塞进苹果的大嘴巴,整个人都懵了。
下一秒,屎壳郎直接撞在窗户玻璃上急速下坠。
还没等妇好潘做出任何反应,屎壳郎再次振翅高飞,就跟自杀式飞机般勇往直前无视一切再次撞向玻璃。
啪叽!
一声脆响!
屎壳郎直挺挺的落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也就在屎壳郎落地的瞬间,妇好潘闷哼一声也跪在地上。一张粉嫩即掐即出水的桃花脸霎时间现出一幕惨白。
我急忙上来要去搀扶,妇好潘却不管不顾扑到屎壳郎跟前捧起屎壳郎哭着叫唤:“童童,童童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童童。”
我嘴角狠狠一抽,定在原地,怒火燃起。
“童童你不要死,不要死啊童童。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就死了。”
“啊童童,啊童童……”
妇好潘每叫一声童童,我的眼皮就会重重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