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愧对师尊教诲。”
听到这话,现场所有人集体全抽起了羊癫疯。
姚广德的名气名声在教育界学术界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魁首级人物。
神联大学更是和五道口圆明园铸剑等等超一流大学齐名。
而身为神联大学校长的姚广德竟然是曹世成的第五个学生!
还是最不成器的那一个!
我尼玛呀!
我的天老爷啊天老爷!
除去校长之外,姚广德还有个超越亿万人的身份。
翰林!
大翰林!
比罗邋遢还要高一个等级的大翰林!
现场所有人都患上了麻风病!
风是疯癫的疯。
麻是麻木的麻。
无数人望向那轮椅上的神仙老怪,眼眸中尽是高山仰止的敬仰和敬畏。
能教出一个翰林就是神级人物,能教出两个翰林的,那就是传奇。
眼前的神仙老怪不仅教出了两个翰林,还教出了一个天丙权限,教出了一个文博巨佬……
那他已经不是传奇,而是传说!
而偏偏的,这个传说却是无人知晓!
这才是最恐怖的!
一个念头浮现在众人脑海,炸得众人魂飞魄散!
在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四个字。
永不解密!
这一刻,就连我都震得说出话来!
你妈逼。
又一个大翰林!
曹老头竟然培养出三个翰林?!
这老头……
这老头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怪不得曹老头十天打鱼晒网三月,原来真正的原因,竟然在这!!!
屮!
直到姚广德的出现之后,一直还端着高姿态的柏华松终于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惧色。
这种惧色不是被我逼着下跪磕头的惊恐,而是发自心底最深处真正的恐惧和畏惧!
他的身体就像是漏了的筛子,冷汗不停的淌出来,打湿了头发打湿了衣全身,打湿了袜子。
沾满了干粉的脸色被滚烫的汗水拉出一条一条的水痕,让他那张桀骜狂霸的脸变成被泥石流啃过的荒野。
没人能知道柏华松现在的心情,更没有任何言语能描述柏华松的表情。
夕阳西去,夜如黑墨滴落在水中,慢慢融化,化成淡淡的灰。
落针可闻的二进院中,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少年班校长,全世界最大的坑逼老货,曹世成由金刚天神战将推着向我慢慢走了过来。
我就坐在假山池畔,嘴里点着烟,根本不看曹世成。
在我的心里,只有珠峰高的怨恨,马纳利亚海沟深的愤怒。
直到曹世成的那双八年前的老布鞋落进我眼帘,我依然不看他。
我这一生的悲苦,都是拜他所赐。
我沦落到今天耗子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就是拜他所赐!
头无片瓦,脚无立锥,全是拜他所赐!
忽然间,一只沾满瘴毒尸毒老人斑的手穿越八年时空静静杵在我跟前,一个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哀老颤音轰爆我的神识。
“玩儿上煤油了嘿。”
我紧紧抿着嘴压根不理会曹世成这个死瘸子老瘸子臭瘸子,大口大口的吞噬着烟雾。
啪!
见我没理会他,曹世成抬手就给了我一雷竹,重重抽在我背上:“你看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个儿,啊……”
“臭小子。”
“动不动就玩同归于尽。一次比一次玩得大。”
嘴里骂着,曹世成一把揪着我摆弄我的衣服扯我的裤子,又是心痛又是气愤的恨声大叫:“你摸摸你自个儿……连内裤都是煤油……”
“这要是真点着了,你可咋整呐。你可咋办呐。啊。”
“你个混球臭蛋狮子狗铜板板呀,你总是长不大呀长不大。”
“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儿,才能长大,让我少为你操点心呐。”
“你看你自己,都瘦成啥样了?你瞅瞅你自个儿都瘦成麻杆儿了!”
“你都二十八的人呐。二十八呐。”
“老子把你养这么大,老子容易嘛啊。”
“你是一点儿都不为我考虑下呐。”
曹老头一边揪着我拽,一边又用雷竹不停抽我,那雷竹高高落下打在我身上却是没半点力道。
“铜板板啊铜板板。你真是又臭又硬的铜板板呀!”
“你这头狮子狗,你瞅瞅,你瞅瞅你自个儿,你怎么瘦成这模样了。是不是进鬼墓被女鬼搞了?”
“你现在都是方州执剑人了呀!还这么没脑子,还这么冲动,还这么不爱惜你自个儿?”
“你把我气死得了算了。”
“我今年都九十四了,你就让我多活几年成不?”
“让我多活几年成不?”
一边愤怒的骂着我,一边又紧紧揪着我的衣领不停推搡,慑人心魄的飞龙眼中尽是泪水。
红红的,肿肿的。
曹世成这个样子落在现场人眼里,又是滑稽又是可笑,说不出的怪诞。
近在咫尺的曹世成气喘如牛,扯歪了我的衣服,厉声大叫:“你怎么不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我依旧不理睬曹世成!
“少给我装死!”
“打小你的屎尿都是我给你擦的。”
曹世成手指不听戳着我额头,嘶声痛骂:“以前你就点程老办公室,现在你还敢点三进院……”
“胆大包天你!”
“刚才要不是老武大,你就变烤狮子了。就差那么点儿,就差那么点儿呀你。”
我就坐在假山池畔任由曹世成暴虐,漠然抖抖烟灰,冷冷说:“点着了,吃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