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老板板出口,化作斩龙时候如雪片的落石,悉数打在我的胸口,让我的身子骨一下子收紧,不停的抖。
“老于!”
颤抖着叫出老于,我拼命压制住颤栗的身子,用力点头。
老于大帅哥眼海中泛起最猛钱塘大潮的浪花,却又极力的克制压抑,同样的冲着我用力点头。
突然,老于帅哥板正身子抬头挺胸主动向我敬礼:“老同学好!”
我同样报以最庄严的敬礼:“老同学好!”
跟着,我和老于帅哥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眼眸中都是关于彼此双方少年班时候的回忆。
那种渡尽劫波的沧桑,那种在这特殊场合无法表露的思念,那种背负着重压默默前行的苦楚,还有无量无尽的无法在此刻言述的种种,我们之间都秒懂,却无法道出口。
“天甲军总部方州执剑人,童师,向五甲联办受请人申请开启方州总会内库。”
再一次的,老于帅哥向我回礼:“特殊情况,迟到两个半小时。向您赔罪。”
“你可以踹我屁股一下。”
我嗤了声冷冷说:“一下不够。一年一下,至少八下。”
老于帅哥抿着嘴收敛所有情绪重重点头,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我手,又紧紧抱了我一下。
“五甲联办,最高指示。方州。准许开启总会内库。”
“受请人。代号落石。”
我和老于帅哥的交谈不过一分钟,但却吓破了现场宵小舔狗们的胆,骇没了他们的魂。
直到老于帅哥下达命令的那一刻,周围人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五甲联办受请人竟然跟我这头狮子狗是同学?!
那可是五甲联办受请人呐!
逼格高出天的绝顶巨佬呐!
保密单位查三代,天神特查四代,五甲联办那可是要倒查五代,还要查舅舅姨娘堂叔婶娘四系亲属的呐!
电影也都不敢这么拍呐!
一时间,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有羡慕有嫉妒有惧怕更有恐慌,唯独不见了愤慨。
所有针对我的攻讦顷刻间烟消云散。
想要整我,却踢到了钢板上。
这种痛,足以让他们牢记一生。
意外和老于帅哥的重逢让我即惊喜又欣慰,只是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我和他都不敢有过多的交流。
早已准备多时检查过无数遍的气割枪喷出蓝色火焰,在女帝庄韩保丰等人的共同见证下,割开厚达一寸的钢门。
至此,坚守在三进院内三月之久的方州袍泽全部解放。
见到我的那一刻,立哥宫河阳陈彦杰几个人紧紧抱着我,泪洒当场。
唯独董功明当着众人的面痛骂我:“童剑人,你他妈就是方州最大的叛徒。你跟马忠超没什么区别。你他妈就是王莽。”
“老子屮你全家十八代祖宗。”
“还有你马忠超,你个狗杂种,方州就毁在你手里,就毁在你和铜狮子狗手里。”
“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两个狗日的死后都进不了方州园。”
董功明这是在指责我没保护好方州内库。
他和秃老亮都是一个心态,都想无限制的拖下去。
随手一指,叶布依和立哥上前挟住董功明去了倒座房仓库。
钢门切开后,多名高级技工迅速就位有序拆除覆盖在小巷上方的钢板。
我、马狗蛋、老于联手进入所有人心心念的三进院
曾经的我也对三进院无限神往,但那时候我没有录入总部系统没资格进。
等到后来,我也没能再进去。
今天,是我第一次进三进院,同样也是最后一次。
依旧被一寸厚钢板覆盖的小巷一片漆黑,像是通往无间地狱的幽深通道。
那熟悉又陌生的大门早已敞开,像是综合比武大战中那开启的宋墓墓门。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视线极暗的大房间。
这是原先三进院的院子,方州改制拆分那年,方州博物馆被取缔,马忠超把方州所有剩下的宝物集中放置在三进院中。
又在上面盖了钢棚。
钢棚做顶意味着冬冷夏热,因此在这里值守非常艰苦。
这里的空气流通不畅,也意味着字画古籍类物品在这里无法得到有效保护。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怎么这么黑?童师。把所有灯都打开。全部打开。”
“报告陈总,我们方州没经费,只能偷隔壁国子监的电。这两个灯,已经是我们方州的极限照明。”
黑暗中,韩保丰的叹息声在空空的库房里放大:“你们方州,真是太苦了。”
照明问题在十分钟后得到解决。
早就闲出鸟的电工们拉着几圈铜芯电缆进来,开始有序接驳大号照明灯。
和家属区丙七仓库钢缝仓库不同,三进院存放的器物都是国宝级的好东西。
足足两百平的库房里摆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箱子。
燕都的天气不算潮湿,但抵不住岁月侵袭,小部分箱子破损严重,里面放着的东西清晰可见。
离得最近一个破烂木箱子中,露出一块青铜器的一角。
能清晰看见一条类似龙尾的轮廓。
刚刚走进来的罗邋遢第一眼瞅到此件青铜器便自眼睛都转不动了。
“蟠龙鼓座!!”
“春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