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四哈了声,眼神轻动:“那是我偷我三哥的枪。当时我三哥刚从彩云回来。”
“我也是没想到我三哥的枪上了膛的。”
“你小子,差点儿就给我来个对穿。”
“幸亏战叔及时赶到吼了声。”
龙光耀昂头呵呵笑说:“回去老头子就给我抽了一顿。那年儿燕都特别的冷,我愣是被老头子扒光了丢院儿里打。差点没把我打死。”
曾老四撇撇嘴:“说得谁没被揍似的。”
“我三哥把我打了一顿不说,我老汉又给我暴揍了一顿,峨眉山上的金竹条,实心的,打断了这个数。当时我全身就没一处是好的……”
“我老汉不但打了我,还打了我三哥,把我三哥连夜赶回彩云。”
“可惜我三哥……回去,就没了。到现在,尸骨都没找到。”
“我老汉经常骂我,说我是曾家最没出息的,连我三哥的一根毛都比不上。我就……”
龙光耀摁住曾老四的手,神色肃穆温言细语:“这事儿都怪我。”
“老头子把我们龙家三兄弟全都捆结实了带到云龙伯伯跟前跪着磕头,要我们三兄弟给云龙伯伯当儿子……”
“这事儿我记得。你们仨在外面儿跪着,我和天天儿也陪着你们。战叔跟我老汉就在里面喝酒。”
“要不是书姨来了,我们几个都得他妈冻死。”
“哈!”
“呵呵!”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双手紧紧握在一块儿,眼眸中流露出兄弟般的真情。
“四哥。今儿这奖我就笑纳了。但我先得说一句,这五十万奖金,我可是不会收的。”
“这钱劳烦四哥给我捐给贫困山区,建两所希望小学。一个要求,告诉下面的人,用最好的水泥,严禁偷工减料。”
“到时候,我可是要去验收的。”
曾老四朗声应好:“奖杯你可得拿去。”
“拿!”
龙光耀正色说:“必须拿。这可是我第一座高尔夫球奖杯。”
“我拿回去放办公室。每天进门就看着。”
“哟。这不是我四哥给我的奖杯嘛。我得一辈子记着四哥的好。”
曾老四不禁开怀大笑,板着脸叫:“老汉说,胜败兵家常事,今天这一仗我输了,改天我再打回来。”
龙光耀笑着说:“改天,我给四哥准备个比这个大的。”
“亲自给四哥端办公室去。”
两个人再次相视大笑,发出爽朗笑声,携手向白色长桌走去。
也就在这时候,远处将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的我随意摁了三下喇叭。
等到众人回转身扭转头望过来的时候,我油门轰爆,风驰电掣直冲过去!
霎时间全场惊呼大作,无数俊男靓女惊恐万状!
轰!
天监专用的十二缸越野车就冲进人群,余势不减冲爆酒杯塔,再将颁奖桌撞得粉碎。
在无数尖叫声爆骂声中,手刀戳破弹出的安全气囊,慢慢昂起脑袋,平静推门下车。
满身满头都是血的我冲着对面总部和曾老四的人咧嘴笑了笑,转身打开后车门揪着肥婆苏玉珍的头发拖死狗拖出车子,瘸着腿,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龙光耀!”
“龙老三!”
迎着午后毒辣的阳光,无视眼前的血帘,我昂起脑袋嘶声叫唤:“老子来给你贺喜了!”
“恭喜你拿了第一名!”
周围众人乍见我,眼睛尽皆凸爆,一个个毛骨悚然,一个个汗毛倒竖,一个个惊恐万状,一个个打着摆子。
无数人如见鬼魅失声怪叫。
“童师!”
无数人倒吸冷气尖声尖叫。
“铜狮子!”
无数人,无数人,勃然变色,颤声怪吼:“铜板板!”
“狮子狗!”
我的凭空出现让正对面的龙光耀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惊骇,震怖,愠怒,杀气漫天,各种情绪直挺挺写满全眼全脸,言语难述。
比龙光耀更震惊的,还有旁边的刘一帆,涂本森,马忠超,徐政无数无数龙光耀的马仔舔狗。
“童师你想干嘛?”
“你怎么回来了?谁批准你回来的?”
“你干了什么?苏玉珍怎么在你手里?”
“童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羽林卫,都给我上。把这个脱岗逃岗份子给我抓起来。”
八处、总特、总办无数副总头头们厉声呵斥爆吼,却是嘴里吼得凶,没一个人敢上前。
羽林卫一帮人硬着头皮要上来抓我!
我揪着苏肥婆的头发摁在地上,慢慢放下背包,抽出大马士革刀!
顷刻间,无数人倒吸冷气!
左手抓着苏肥婆,扯下苏肥婆的纱巾。
轻轻扬起!
跟着大马士革刀平平探出,刀刃朝上。
那纱巾随风飘落,轻柔缓缓落在大马士革刀刀刃上。
无数人亲眼目睹下,那纱巾从刀刃处飘落,便自凭空断为两截,坠落在地!
一瞬间,羽林卫所有人眼瞳收至最紧,急速刹停脚步。
现场众人打起寒颤,都别这把大马士革刀的绝世锋芒所震慑!
下一秒,我将大马士革刀横在苏肥婆后颈。
这一幕出来,无数人吓得身子狂抖,惊声尖叫不休。
“童师……”
马忠超勇敢冲出人群远远站着不敢靠近,颤声大叫:“我命令你把……你刀放下。别,别犯……犯错误,马马马马……”
“马剑人!”
“滚一边去!”
我的厉喝出来,马忠超顿时打起摆子,本能的往后退,脸上却是露出义胆忠肝的决绝:“童师。你冷静点。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赶紧把刀……”
“说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