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功明紧紧瘪着嘴,身子疯抽眼皮狂跳,泪水就在眼眶打转,露出最苦最丑的模样,愣是不敢回应我。
“嘿。新鲜了。又来个新角色啊。”
“你们几个,少给我演苦肉计。”
“全部抓起来。”
我漠然回头,清冷的目光盯着为首男子:“我们方州都没进场,你有什么资抓人?”
我的眼神让为首男子很不舒服,尤其是我说话的口气更叫他大失颜面:“我没资格?有种再说一句?”
“信不信,我马上叫你们总部科研部的老总过来。让他们给你说。”
我神色清寒冷冷说:“现在就去。我等你。”
“别找科研部的人,我看不上眼。要找,就找龙光耀。把龙光耀叫过来,我跟他说。”
我直呼龙光耀其名让为首男子吃了一惊,上下打量我两眼冷笑两声:“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叫你们龙总大名。你怕是个假方州。”
我眯着眼睛寒声说:“别说叫,打,老子都打过。”
噌地下。
为首男子面色悠变,眼神烁烁精光爆闪,将我看了又看:“少在我面前吹牛逼。有本事交钱进场,没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把一坨钱扔出来砸在为首男子胸口:“十万。”
为首男子勃然大怒就要发飙。
我又是一坨钱砸在为首男子身上:“二十万。够不够?”
跟着,我又从背包里取出钱砸过去:“够不够?”
连续五坨崭新的红钞砸得为首男子难以招架又火冒八丈,但又拿我没辙,对我恨了又恨,揣起对讲机走了人。
“童师,你,怎么回来了?”
秃老亮双手拽着我手腕:“你,被特赦了?”
“好家伙,童老六,这才几个月呐,你丫就跟菲洲大猩猩打亲家了。这黑的……丫进动物园去这辈子都不缺吃喝……”
我没好气恨了秃老亮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他妈走的时候留了五百万给太阳神针,你们连摊位费都交不起?”
“董功明,我的钱呢?被你贪污了?”
董功明歪着脑袋红着眼嘶声骂我:“我要是贪污了一个大子儿,我生儿子没屁眼。你的钱,都被马九剑划了。”
当即我就气得眼前发黑:“划了多少?”
“全划了。”
一下子我的火就窜上脑门顶,有种要把马忠超逮了扔升龙岛自生自灭的强烈冲动。
转首我就望向秃老亮。
秃老亮浑身一个激灵哭丧着脸说:“密码在我手里,可马剑人用的是你的身份证去挂的失,又用你的身份证划的款。”
“我,也,我也没辙。”
我怒火更盛:“马剑人用我的身份证?”
秃老亮委屈巴交的点头:“复印件加户口簿。外加方州的公章。还给你打了借条。”
刚一回来就被马剑人给我来了这么一口狠的,我几乎就要当场暴走打电话给马剑人。
但我还是硬生生的忍住,叫了句走。
“童师。咱们去哪?你不是有钱吗?咱们把摊位费交了,再买个最好的摊位,我敢保证,太阳神针一亮相,绝对引发世界级轰动。”
“你该不会舍不得钱吧啊。你这不是有五十万吗?”
我懒得听董功明逼叨,竖起手指命令他闭嘴,当先出了展厅。
站在庞大的广场上,董功明依旧喋喋不休像头苍蝇叫唤,搞得我一阵阵头大!
“就你们这幅德行这幅架势还有这幅穿着打扮,就算把神五的位置给你,也是白瞎。”
听到这话,董功明当即就火了,毫无顾忌就在现场跟我对喷起来。
董功明是科班出身,不仅头铁还认死理,反正他是不怕我的。
不但不怕我,就连对我这个大冤种最起码的客气都没有。
他唯一怕的人,只有秃老亮。
秃老亮一开口,董功明立马歇菜,抱着武器箱子垂头不语。
解决掉董功明这个刺头,一行四人撤退走人,打的去了二十多公里之外的火车站。
当我看见火车站售票厅下面坐着的六个人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六个人,自然是方州的同僚!
宫河阳,陈樟,陈彦杰,另外还有三个太阳神针计划的中坚砥柱。
没错。
在香山航展开展的两天时间里,方州的队伍就集体住在火车站售票厅外。
原因就一个。
没钱!
我留给天一院的钱被马忠超划了。
农场挣的钱,一直都在马忠超手里攥着,没他的签字根本没人动得了。
我鉴定中心的钱,同样也被马忠超以借支的名义给提了。
这些都是马忠超的基本操作,最可恨的是……
马剑人竟然把龙家赔给一基地农场和被打上同僚的钱也给眯了!
这个狗杂种,就没他不敢咪的钱。
我被发配白礁之后,马忠超就放飞了自我,没了天敌的他几乎就没上过一天正常的班。
这条贪吃蛇,在这些日子里,做得最多的就是搞钱。
嗯。
马剑人的去处已经差不多定了。
去总部!
据说是接文史档案的班。
这个职务显然不配马忠超的身份,怪不得这个狗杂种要拼死搞钱拼死一搏。
听秃老亮的小道消息说,原本马忠超已经确认接总部后勤张朝歌那角,事前马忠超已经投靠了龙光耀。走的是赵知南的那条线。
但在年会那天,我打了龙家的脸。龙光耀大为光火。
而身为方州执剑人的马剑人,自然不讨龙光耀的喜欢。
在这样的情况下,马太监调总部也就没了下文。
后来,马忠超又找了其他大佬疏通,龙光耀勉强答应让马忠超回总部,但后勤这块肥缺却是轮不上他了。
现在已快要八月,方州解体的议程早已确定下来。
决议早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通过。
方州解体,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