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又吐字清晰的说完这话,我转过身来,手里依旧端着烟灰缸,眼睛却是一眼不眨看着许春祥。
我的话说完,黄冠养笑容凝结,脸一下子就青了。
夏二臂呆若木鸡,瞠目结舌,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再看许春祥,这傻逼就直愣愣的愣在原地,嘴巴张着呆呆讷讷看着我,眼睛里尽是迷惘!
“不可能!”
“绝不可能!”
“这幅画上边怎么可能有烟叶?我不信!”
嘴里叫着,许春祥疾步小跑到了我跟前,毫无节操捧起画,定眼一瞧。
噌的下。许春祥的脸就白了。
跟着许春祥就腾腾腾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厚实鲜红的地毯上,变成了冰雕。
黄冠养和夏二臂也在随后冲上前来凑近画卷跟前。
在元人秋猎图的第三段,一个日常生活的片段中,有一男二女坐在帐篷下,男子悠然自得的抽着烟。
那烟是旱烟。
不仅有长烟管,还有红色的烟袋。
一下子的,黄冠养就跟被雷劈了那般浑身发抖。
而夏二臂嘴里喃喃自语:“还真是烟叶呐……真是烟叶呐……”
说着,夏二臂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一眼假的假货呀这是!”
跟着夏二臂便自爆了句粗口:“你妈逼。穿山假的假货呀!哎呀呀,这回,丢人丢大发了喂……”
嘴里痛苦哀拗叫着,夏二臂猛抽自己耳光嘴巴,一脸的痛不欲生,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一幕出来,现场所有人全都看傻看呆看疯!
一瞬间,刘毅聪宁诚和其他众多知名大师专家蜂拥而上将夏二臂黄冠养围得水泄不通。
“真是烟叶!”
“真有烟叶!”
“这画是假的。假的呀!”
“哎呀,打眼了,打眼了!”
一帮子专家教授如丧考妣般捶胸顿足嚎着叫着。
“你们都是怎么看的?那么多人看就没一个人发现吗?”
“十三米长的画我们就几个人看,谁看得过来。”
“这段是我负责看的,但我当时没注意……”
“你他妈没注意?!这么明显的漏洞你都没看出来?你这古画大师白活了。”
“你们都怨我是吧?你们就没有责任?谁说的龙总捐的不用看的……”
没两分钟,一帮子专家就开始推诿扯皮内讧起来。
这活生生的一幕落在现场众人眼里,围观人们更是纷纷上前将这段画围了个针插不进。
当所有人看到那烟叶的时候,全都变了颜色。
我就站在人群中,冷冷看着这群趋炎附势馋上踩下的老猪狗,漠然开口:“诸位大师,你们刚才骂我胸无点墨一窍不通……”
“现在我请问你们。你们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群老专家老大师们齐齐看着,又是惭愧又是羞恼,却没一个人敢回应我。
我声音加重,炸出雷音:“这么明显的漏洞被你们这群吊毛专家看差看走眼,你们也配你们脑门顶上那大师二字?”
我深吸一口气放声叫喊:“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不入流敢得罪龙家的傻逼二愣子。”
“那你们知道,你们在我眼里是什么吗?”
“你们在我眼里……”
“连寸光鼠目、井底之蛙都算不上。”
我用尽全力爆出雷音:“你们在我眼里——”
“就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只剩下一副空壳人云亦云的老猪狗。”
雷音爆响,延绵不绝,直把这些大师专家们炸得东倒西歪,神魂颠倒。
什么是羞辱,这就是羞辱!
而现场众人更是被我话震得勃然色变,胆战心惊。
即便我这样羞辱,那群大师专家们也就站在那里完全不敢吱应。
虽然他们个个羞愤欲死,个个对我恨之入骨,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和我怼刚。
骂完这群老猪狗,我神色淡定,转向一侧,直接点名痛骂。
“宁诚,您这位弱智加白痴只配窝里横的东西上一次看走眼我的白金人,这一回又打眼元人秋猎图?你也配做文博副总?文博的老总眼睛瞎了还是你给送礼了?”
宁诚本就被我收拾了好几次,这一回被我痛骂,愣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一张脸白了又白青了又青,都快要绷不住。
“还有你。刘毅聪刘大师。说的就是你。被给我撞死。刚你骂我什么,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你怎么说?”
刘毅聪早就躲在老卑鄙身后,完全变成聋子,仍由我嘲弄挖苦讽刺打击。
我挨着挨着骂人的样子落在围观人眼里,每个人都觉得我是天底下最疯最烂的无耻小人。
但偏偏的,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我。
元人秋猎图就摆在眼前,事实每个人都清楚,更明白。
他们谁敢站出来,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骂我了刘毅聪,我又转向木青青。
“木青青战友。你刚不是那么狂那么拽吗?现在我骂你师叔骂你宁叔,你怎么不说话?”
“我还记得综合比武第二轮大战中,我把你救活。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你的救命恩人?”
“恕我直言木青青战友,你是我见过最无耻最卑鄙最阴险的女人!”
“我当时就算是救一条母狗,都比救你强。”
“因为母狗还知道感恩,而你,只是蛇蝎毒妇。”
“这幅假画上最卑贱的女仆,都比你有良心。”
木青青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我,脸上毫无半点血色。一行泪淌出来。
当着几百号人的面被我痛骂羞辱,心高气傲的木青青哪儿受得了这般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