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部的红毯太高级,我这个园林所的园丁可不配走。”
粗鄙老头完全不给张朝歌任何面子:“我还是走我的石阶路。”
“444。你是要走你们总部的红毯还是跟我一块?”
徐政张朝歌目光一凛,终于在人堆中发现我的存在,顿时惊喜过望。
“童师。”
“你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快快快,五楼八号厅,庄总要见你。”
张朝歌疾步上前急声催促,拖着我就要走。
我却是往后退了一步,漠然说:“谢谢张总告知。我跟陈老一道。”
说完,我冲着天乙大佬老陈皮颔首致礼:“陈老请。”
老陈皮给了我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今天,谁也没你有资格走这红毯。你确定要跟我走石阶路?”
我昂着头木然说:“这红毯。配不上我。”
这话出来,张朝歌面色再变,灿灿杵在原地,欲言又止。
而徐政却是吓得肝颤魂抖急得五内俱焚对着老陈皮求爹告奶赔礼道歉,就差没当场给老陈皮下跪磕头。
老陈皮这种级别的巨擘哪会把徐政放在眼里,任凭徐政舌绽莲花都不搭理。
惹得烦了,轻轻挥手,身后的中年男子便自转身对着徐政呵斥出口:“别跟着。”
顷刻间,徐政就被吓得不敢越雷池一步。
眼睁睁我和老陈皮绕过红毯从二十米外的员工石阶路走了人,徐政扭过身子冲回红毯对着自己的手下破口大骂。
“我刚听见有人叫444,444在哪?”
“我好像也听见了。有人看见444没有?方州鉴定所的444,童师啊。你们谁看见了?”
“对对对。就是童师。那可是你们总部的五冠王啊。谁瞅见童师呢?我们地调局对他仰慕已久……”
“还有我们科学院考古所,也是对他久仰大名。我已经打了申请要才采访他。”
“我我我,我看到了。”
“在哪在哪?”
“刚444要走红毯被我们总部的人拦了叫滚蛋。他说了句,这红毯配不上他,走了。”
“啊。什么?”
“哈!搞笑了啊。444不配走贵总部的红毯?”
“大新闻大八卦啊,赶紧文字直播回传。总部天才五冠王被禁止走红毯,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中间又有什么惊天大料,敬请期待……”一帮子各个牛逼单位的文宣们打了鸡血般的叫着嚷着。旁边总部上上下下无数接待人员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更无计可施。
听到这些话的徐政更是气得三尸神暴跳,对着自己手下又是一通狗血喷头爆骂。
突然,又有一个神秘声音尖声叫唤:“还有个猛料嗳。陈大国士也被他们总部的人给拦了不准走红毯嘞。我亲眼看见的。”
啊!!
安!?
我操!
贵总部这么雕了么?
顷刻间,张朝歌脸都青了。
而徐政却吓得两股打颤,直把自己的手下恨到骨子里去。
“你小子都五冠王了,你们总部还没给你提干加担?”
“你小子那句话还真没说错,这红毯,真配不上你。”
宽达两米的猩红红毯从停车场一直铺设到钢锏大楼入口,我和天乙大佬老陈皮却是视而不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慢慢走向入口。
“我听说,你在最后一轮那什么沙大战中,破了那头金翅大鹏鸟的题?”
“特老一那老小子给你的任务弄完没有?弄完了赶紧过来跟我种花。”
“上回你捡漏的那草草药,我觉摸着有些名堂,就是没还找到出处。你负责把她给种出来。”
老陈皮问我十句话,我也就回了他一句半。
突然,老陈皮一把揪着我歪着脑袋问:“我说你小子今天咋回事?对我爱答不理的,被哪家小姑娘给始乱终弃了?”
我凝视眼前这位国士无双的大院士,静静说:“那株草草药,叫地焱。只长在贝加尔湖,和白桦茸共生。一万棵白桦树出一株地炎。”
听到我的话,老陈皮起初是震惊,之后眼瞳开始掀起山崩海啸的地震,再跟着,老陈皮老脸抽搐,嘴角哆嗦。
“地焱!”
“苏武牧羊里边的地焱?”
“你,你,你小子认识……”
我平静点头。
老陈皮直直盯着我,突然老眼中爆出灭世烈火,揪着我胸口:“你,你,你小子……敢骗我……”
后面的话再没机会骂出口,老陈皮便自被总部诸多副总们围住,对着老陈皮谄媚谦恭道歉。
根本不给老陈皮任何反抗机会,一堆人扶的扶,搀的搀,架的架,分分钟就把老陈皮抬进大红毯,簇拥着国士无双进了钢锏大楼。
趁着老陈皮被连拉带拽之际,我出手如电将一件东西塞进老陈皮裤兜,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第四副总老好人吕林夕满堆笑容过来要拉我的手:“童师。跟我一道。好多数字单位老总都想见你这位五冠王。”
我站在原地不动,亲眼目睹老陈皮被老总们抬着过了安检,这才转过头来冲着吕林夕轻声说:“感谢吕总厚爱,我不想去。”
也不管吕林夕高不高兴,挣脱吕林夕转身径自走远。
我并没有直接进入大楼正门,而是绕了好几分钟的路去了大楼背后,从第八号门拐进大楼。
这里是进入钢锏大楼的最后防线,安检极其严密严格。
总部入户大门只是上缴手机和电子设备,而这里除去贴身搜身之外,还禁止携带任何与大会无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