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牛逼得不行的化神期老魔听到我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转手就要去拿老挂钟又被狠狠呵斥。
开什么玩笑。
这三楼上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我学生过去现在将来,做出来的一切东西、发明创造专利连同创意想法的衍生包括但不限于和一切所有的思想……
最终产权人全都是我的!
谁要是有意见,那就别来念书就是。
张士伟虽然气得暴走,但最后还是捏着鼻子认栽!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扬扬,就是个扮猪吃虎的少年天才?这些年都是他装出来的?”
我回了张巍一句:“别用天才侮辱我的学生。我的学生,每一个都旷世天骄。”
这句话说得太满太狂,但张巍巨佬却是毫不介意,表露出比张士伟更激动承的神色:“那扬扬以后……”
“我的建议是任由小怪物自由发展。你们不要去干涉他。”
张巍的话还没出口,张士伟的声音便自砸落九天:“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吗?”
我转头直面张士伟静静说:“感谢张老出马解我鉴定中心危机,剩下的事,我自己扛。”
张士伟眼神中透出一抹讶异,脸上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听你的口气,好像要跟龙家掰掰手腕?”
我不答反问:“听您老的口气,好像要给龙家做说客?”
张士伟狠狠瞪了我一眼:“什么说客?他们龙家除了老龙王之外,还没人请得动我。”
“全天下能请得动老子张士伟当说客的人,就那么一个半!”
张士伟说的这话还是挺霸气的。
顿了顿,张士伟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为了我家扬扬的未来,我可以为你破例一回。”
“你。去。菲洲!我。保你。平安。”
我眯起眼睛,轻声说:“这么说起来,您老也怕一门三王?”
当即张士伟就火了,不客气给了我一手杖:“我怕龙家!?笑话?”
“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虽然张士伟说出这话,但我知道,张士伟其实也是怕龙家的。
那个而已二字,就是最好的说明。
就算张士伟不怕,旁边的张巍也怕!
就算不怕,那也是忌惮!
“谢谢张老关心。以后鉴定中心,要拜托您老关照。”
张士伟何等精明大妖般的人物,如何听不懂我说的这话。
他那双苍暮浑浊的眼睛平平看着我:“你要是出了事,那你的店子我保住又有何用?”
“有用!”
“什么用?”
“放在这。当根针。戳人眼睛。就算鉴定中心垮了,接不到生意了,那也可以变成一坨屎,恶心人!”
当即张士伟就坐不住站起来气呼呼的又给了我一拐杖,对着我破口大骂:“竖子!一床乾隆裹尸布就把你眼睛打瞎了!”
“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孙膑装疯,王莽谦恭,司马懿隐忍,这些人哪个不比你强?一点点挫折你都受不了要死要活打生打死……”
“你还给我讲朱元璋朱棣龙文渊李希颜……”
张士伟对我的训斥时间长达一刻钟。
旁边的王盼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更多的,却是泼天的震怖。
可能在王盼的印象中,张士伟就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能被张士伟这样的巨佬痛斥,对于其他人说,那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骂我,是代表我还有救。
骂得越久,证明我在张士伟心目中份量越重。
或许在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走进了张士伟这位巨佬的心里。
当然,我也只是刚刚获得张士伟巨佬的信任。
但要张士伟为了我跟龙家掰手腕,大打出手,还差得远!
一是我的实力还远远达不到张伟伟为了我和龙家开片的标准。
二,则是,张士伟也怕龙家!
当张士伟骂完我之后,我看了看电话短信,对着张士伟说了一句:“张老。我的裹尸布卖了。”
“三亿九千八百万港岛币。”
张士伟张巍走后,鉴定中心恢复平静。
整个潘家园再不见那奇形怪状的杀马特,院坝的警站也神奇般开了门,东门口岗亭也重新有人入住。街边执勤车也在下午开了回来,仿佛从未离开过。
整个下午最沸腾的地方,是互联网。
乾隆陀罗尼经被以三亿九千八百万港岛币不含佣金落槌,刷新神州古董历史最高天价!
那被无数人追捧神往的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成为过去式。
三亿九千八百万港岛币,兑换成神州币,已经过了四亿。我的既定目标也宣告完成。
如果按照神州现有的标准,此时的我,已经跻身神州百强富豪大名单。
如果单论现金流的话,我的财富已经秒杀了神州百分九十九点九九的富豪!
苏富比总部拍卖老总给我发了邮件,说是买家已经在第一时间付款。款项将会二十四小时内汇入我的账户。
金主爸爸委托拍卖老总带话,希望我有时间去港岛,和金主爸爸见一面。
下午六点,天色已然黑透,正点下班。
这一天,我照旧选择打的,但并没有回家,而是叫司机载着我到处转悠。
我选择的路,都是燕都的小巷。
这里的年味最浓,家的味道最重。
我发现,这晚是我在燕都四个多月中渡过的最美的一晚。
天空飘的雪花不再像往昔般的凄寒神骨,迎面吹来的刮骨北风也变得如秋季时候般凉爽,令人反感的摄魂夺魄的灯光也变得如此的柔多姿,还有那满街的尾气也没了昔日的厌恶……
就连我最讨厌的豆汁都那么的香。
从车窗望出去,每一眼都是一幅画,每一幅画都被我铭刻在心底。
从后海到长街,从工体到鸭儿胡同,从三里屯到北海,足足转了六个多小时,走遍了燕都的大街小巷,我才回到家属区。
车子刚刚停稳,一叠红钞就从车外递给了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