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5号战友。能否讲具体一点。”
“好的444号战友。去年那夜,我执夜班,遭遇大雪。我亲眼看见对面那头石龟从一层雪铺到三层雪。”
说这话的时候,女儿国国王圆圆的脸蛋上完全没有丝毫的扭捏尴尬。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志存高远,不做女儿姿态?
我有些不理解潘晓丽的脑回路,但我很钦佩她的丰富的联想力。
可以的!
把我比做你们九州所的那头千年老乌龟!
非遗村妇!
你简直就是做的一手好……死!
你给我等着!
这一轮我一边搞第一,一边设计属于你的专属套装!
从原始人到新石器,从汉服到唐装,从宋服到明服到清装再到民国现代……
再到五十六个民族服饰……
从西域到波斯,从金字塔国到古罗马再到欧罗巴……
但凡只要这个星球上出现过的衣服,我都给你来一套!
一天早中晚各一套,三百六十五天绝不重样!
穿死你!
“请问5号战友,山入怀,尔入我梦来这首又是谁写的?战友可知道?谢谢。”
“应该是3号战友木青青……”
“我没写这首诗!”
木青青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人也到了楼梯口!
今天的木青青穿着的是一身深绿色的长款羽绒服,晰白的俏脸上两坨红霞飘飞,犹如那寒冬中的腊梅,粉嫩欲滴。
这个小北鼻,绝逼是嫁不出去的!
天天都穿绿色衣服,能嫁得出去才怪!
除非,那男的是色盲!
要嘛就是瞎子!
连围巾都是绿色的,真是绿到姥姥家去了。
“我没写!”
“不是我写的!”
“我不知道是谁写的?”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敦煌大天女冲着女儿国国王愤怒的叫唤,绿莹莹的眼睛飙出一团团绿森森的萤火!
犹如厉鬼,极度阴森恐怖!
只是木青青却不敢看我。
别说正眼,就连副眼和斜眼都不敢瞄我一眼。
这很正常。
没有一个女孩能在救过她命的男人面前,保持如此的镇定!
小北鼻还敢跟我照面,已经算是相当的有胆气了。
只是刚才小北鼻的情绪失控得相当严重和蹊跷,与她平日里高冷寒的气质完全不搭。
尤其对那句诗的敏感程度,远超任何人的想象。
那四连击的否认,完全就是恼羞成怒!
切!
不就写了句残诗了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写了就写了呗,还一副不愿意被人知道的批样子!
这种烂大街的诗词,有什么好显摆的!
“3号战友。这首诗……”
“你给我闭嘴,潘晓丽。我不想跟你说话。谢谢。”
木青青恨恨痛斥潘晓丽,擦着我的身畔走过。
那一瞬间,我能清楚感受到小北鼻的尴尬,还有她那快心跳加速到无以复加都快要崩裂开的羽绒服。
这只小北鼻,心理素质严重不过关。
而且,对于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的大恩人,毫无感恩之情!
差评!
老卑鄙教出来的干孙女,差一样东西1
这个东西,叫良心!
下回小北鼻再遇险,再被我碰见,就当没看见!
最多指挥其他人给她做人工呼吸!
屁如说……
小龙子?
亦或是……
林朝夕!
不管是谁,总而言之,坚决不浪费我自己宝贵的氧气!
进入到会议室中,里边已经坐着三个人。
一个小龙子,一个林朝夕,一个黄升阳。
见我进来,小龙子主动起身向我点头,一脸的小迷弟扮相。
我对镀金犬的小龙子不太感冒,看着他身上贴的一号号牌,心里面总有那么一丝丝的芥蒂。
这个本来应该是我的学生,现在竟然跟我同坐一间办公室等待比武考核。
神他妈的鬼安排!
林朝夕就坐在靠着窗台的位置!
吹了一夜的北风,让今天的燕都带起点点的沙尘。
早上十点的阳光懒懒斜斜挂在半空,有气无力打着呵欠。
一抹晨阳满撒,照在林朝夕就像是切割开的羊脂玉脸上。
被晨阳照着的右脸是玉光,左脸是荧光。
灰粒在阳光下调皮的欢跳,这一刻的林朝夕就像是尘封在深山古刹静好岁月中中从未被世人发现的水月观音。
只是这尊不染红尘尘埃的水月观音双目浮肿,眼睛尽是血丝。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些天没有睡好。
看林朝夕的样子,我完全可以确定一点。
那首山什么怀,尔什么来的残诗,绝逼出自木青青之手。
以林朝夕这样的自怜自艾的林黛玉精神状态,是写不出那首怀和来的残诗的。
当我从林朝夕身畔走过的时候,这头昆仑所的大凤凰、总部十大才女呆滞晦暗的眼神似乎动了动,继而又复归于黯淡。
从未有过的黯淡!
我能理解这位出身高贵的正黄旗格格的心情!
个人单项赛事已然过半,林朝夕拿到的分数也就两百分。
换做前几届,这个分数已经是吉光片羽傲视全总部数百万人的存在。
但这一届,却是多了我这么位横空出世的搅局人。
脑海中不自主翻起大凤凰给我写的那封恶贯满盈的挑战书内容!
人生啊,有两种悲剧!
一是,踌躇满志,二是,万念俱灰!
偏偏的,林朝夕两种都占了!
和妇好潘一样,林朝夕虽然也帮助昆仑所拿到了团体第一,但团体,永远代表不了个人。
我没法子安慰林朝夕。
因为,我要赢!
因为,所有的比武比赛,只有一个第一!
套用周公瑾的话说,那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