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会长,你当个管事的么就该好好管事么。”
“咋连手下的钱都要吃嘞。”
“这可不是你会长应该做的事嘞。”
“我要考虑下跟你们方州的合作关系。”
“今天哈午,唐总请饿吃饭,饿要好好跟他说哈……”
马忠超面色骤变,赶紧弯腰陪笑作揖顶敬对李跃进俯首称臣。
两个小时后,我把八个箱子的钱悉数存进银行。
最终,我还是收下了这笔巨款居间费!
现在后海两百平全产权的四合院一套也就两百万,这笔居间费可以买四套。
四环靠五环的商品房,一平四千,我可以买二十套三居室。
五环边上的房子一平三千,我可以买六十套两居室。
靠着房山的别墅,一平五千,我可以买整整十套。
还送一套!
八百八十八万,可以在房山买八十亩地!
八百八十八万,可以把双喜城重机六厂赎回来,还剩三百八十八万。
出方州的时候,马狗蛋放下架子主动帮我拿了两个押款箱,一直送我上出租车,久久不愿松手。
在大客户办公室,副行长亲自从八楼跑下来接待我,还给我开了超级VIP!
整整半天时间,四个黑丝女职员一直围着我转,就差没把我当儿子抱在怀里狠狠的亲,重重的爱。
马忠超一回来准没好事,为了不跟他照面,我坐着行长的大奔驰直奔潘家园,三天之内都不再回方州打卡。
小桉熠已经在二楼独自练习发声了好久,扬哥还把老挂钟带了过来。
在方州不过一小时时间里,扬哥已经成功将老挂钟装还原。成功坐实了小怪物的名头。
只是在装的过程中,扬哥没能把发条固定死,导致挂钟走时出现严重偏差。
小怪物对此非常不解,但又找不到原因,就把老挂钟给带了过来深入研究。
把小怪物扔在旁边任由他自己倒腾,将小桉熠拉到角落一对一辅导。
两个小世祖的问题都很棘手,综合来看,桉熠的问题最为严重。
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桉熠在十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内正常自如说话,但却没法纠正小桉熠另外一个最大的弊端。
那就是小桉熠说话时候会牵扯到整个身体神经和肌肉跟着运动。
将来小桉熠说话是没问题了,但一说话就歪头撅脑,瞪睛鼓眼,手脚并用。
这跟没医好,又有什么分别。
随着桉熠的发声越来越娴熟标准,他的肌肉神经就会形成条件反射,到时候再来纠正,难于登天。
用针灸的法子倒是可以治疗,但花费的时间相当漫长,估计等到桉熠成年都难以痊愈。
我,也活不到那一天。
中途改变方式,试着让小桉熠在发声的同时改变肌肉神经运动。
连着试了好几个钟头,换了无数种方式方法,包括运气吐气,依旧不能改变分毫。
看着小桉熠憋得又红又肿的脸,还有他上气不接下的嘶声粗喘,我果断选择停止。
下定决心,上特殊手段疗法。
三点多的时候,立哥来找我,说了两个事。
第一,天一院和四合院同事们决定给周德贵凑钱装一副假肢。
拢共凑了一万多块钱。
看着塑料袋里那满满的块票硬币,我直接让立哥把钱退回去:“贵哥的假肢,我们鉴定所报销。”
立哥错愕看着我,满是担心:“马头能干?”
“我的员工,我做主。”
“鉴定所,我是独立法人。他还管不了我。”
“反正我不给贵哥装假肢,这钱迟早要被狗蛋划进方州公账。”
立哥脸色纠结犹豫,低低说:“你给总部的钱,马头,全都用在了刀刃上。”
“冬天要来了,秦岭鳌太、龙门山、贺兰六盘、阿尔金、兴都库什、巴颜格拉这些一级戒备区域的守山人,都要过冬。”
我愣在原地,转身开了保险柜取出所有公款现金打包递给立哥。
这钱是给守山人添置食品的。
立哥没有推辞接了钱,重重说了句谢谢。
第二件事,是关于立哥自己的。
他母亲已经出院。
事后我才知道,立哥母亲当时做手术后一直内出血,怎么也找不到原因。听了我的话,转到带水的医院过后,恰好遇见国家级专家在这个医院支援坐诊。
只花了半天时间就确认了内出血点,一针下去,老太太转危为安。
老太太卖了家里三头猪凑了四千块,给立哥寄了过来。
“先还你四千。剩下五千等年终奖下来……”
我摁住立哥手:“给老太太寄回去。我不缺钱。”
“你什么时候宽裕什么时候再还我。”
“你要是缺钱,随时来拿。我这里随时都有。”
立哥的面色非常憔悴。这是精血透支的征兆。
虽然立哥没说,但我知道,太阳神针已经进入收尾工程,年底样品就能下线。
如果数据优秀的话,方州今年就能过个超级肥年。
海爷爆过料,现在搞太阳神针的并不止方州一家,其他各个所和机构都在弄。就比谁先出样机,就比谁的数据好。
只有最好的样机才能通过验收,才会得到拨款。
立哥是个耿直人更是个老实人,默默收回钱,只说了句谢谢。
两个事说完,立哥却是站着没走,黝黑开裂的嘴皮一圈的白皮壳。
“还有事不。立哥?”
“有!”
说出有字,立哥神色有些纠葛,眼神烁烁中透出几许的犹豫。
“童师,我听海爷说,妍妍最近……跟你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