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幼容目瞪口呆,自己好歹也是筑基境巅峰。
暗中偷袭,这林天,居然连皮都没破。
“你这皮也太厚了吧?”
洛幼容无视林天的索赔,反而嘀咕道。
当然,这句话的结果,便是林天随手的一巴掌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林天!”洛幼容捂着自己屁股,羞怒万分。
眼看,林天便再要动手,洛幼容灵机一动,立马话锋一变。
“少爷!”
林天看着这古灵精怪的洛幼容,这才收起手掌。
就在此时,柳竹妃从金秀峰外走来。
“林天,宗主让我来找你去一趟宗门大殿。”
柳竹妃说着,也在打量着林天,此时的林天,还哪有当初外门弟子的模样。
哪怕是粗布麻衣,居然也掩盖不住其丰神俊朗。
可当初,林天于外门众弟子中,却是普通到了极致。
若非是因为林天勤勉,刻苦,柳竹妃从林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否则,她绝不会多看林天一眼。
“江寒找我?”
林天一笑,江寒无事不登三宝殿。
只是不知道,这次来找他,是想要对付他,还是?
林天迈着悠闲的步伐向山下走去,一路上,也看到了曾经的外门弟子,可那些人,却见他如见虎,避之不及。
以林天的耳力,自然也听到了他们暗中议论。
之前在天霄宝阁前,他给了道芸一耳光,重伤道恒,传到外门,却是林天得罪了八长老破玄的嫡传弟子。
谁敢与林天交好,在天霄宗将再无立身之地。
林天听到后,不由一笑,这传言倒是偏颇的厉害,却也在情理之中。
同为外门弟子,这些弟子们,又怎么可能相信那未曾见过的事实?
入内门中,踏入到天霄峰,天霄大殿。
此刻,天霄大殿内,只有两人,一个便是江寒,另一位便是林天前世的师父,苏香。
在林天踏入到这大殿的刹那,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阵法!
天霄宗,天霄明神阵。
以天霄宗天霄明神术为基础,创立的大阵,使其威力更强。
此阵法,乃是专门针对于门下弟子被夺舍。
三百年前,天霄宗便有一位元婴境被夺舍,结果使得天霄宗势力大损,甚至,宗门的核心机密,包括一些灵诀,功法,都流传了出去。
所以,天霄宗对于夺舍之事,看的重之又重。
“宗主!”
江寒站在一旁,而宗主之位,正在上方空着。
此作为,便是这天霄明神阵的核心,一旦入其中,魂魄若有被夺舍的痕迹,便会立即被天霄明神阵控制。
若没有被夺舍,则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果不其然,江寒微笑道:“还请宗主上座。”
林天轻笑一声,他自然的走到那宗主之位,忽然,他看向江寒。
“江寒,苏香长老,你们看我,像是被夺舍吗?”
江寒二人,无不面色骤变。
话语落下,林天便悠闲的坐在座位上。
“这天霄明神阵虽然可以明察夺舍的痕迹,但,却也只能查出化神境以下,以及少数化神境夺舍的修士。”
“若是有炼虚境,合道境的大能者夺舍,甚至大乘境、渡劫境,你这小小的天霄明神阵,能查出什么?”
他慵懒的坐在宗主之位上,俯瞰着江寒与苏香。
“宗主还是发现了。”江寒也聪明,他索性不掩藏,缓缓道:“宗主曾经只是一介外门弟子,如今却变化如此之大,甚至掌握众多合道境神通,这太不符合常理。”
“江寒也只是谨慎起见,三百年前,天霄宗已经吃过一次大亏。”
“不敬之处,还望宗主宽恕,江寒自然会去天狱峰领罪。”
林天看着江寒,他忽然开口道:“这倒是不怪你,你一介南州小宗之主,化神境的修为,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世间的玄妙呢。”
“常理?何为常理?凡人眼中,修真者飞天遁地,可在常理?”
“大乘境弹指灭山河,可在常理!?”
“散仙一剑之力,千载不灭,可在常理?”
林天徐徐起身,“在你的常理之外,是因为,你太过弱小,超出你认知的事物,你不信。”
“就如,苏香长老,曾经傲气凌云,自诩天霄宗第一天才,踏步向中州,结果,短短三月,却落得至今重伤未愈的下场。”
“我想,以苏香长老的常理,她于天霄宗天赋第一,于南州颇有盛名,入中州,也一定是人中龙凤,可开创一片天地。”
“可未曾想,仅仅是略有姿色,仅仅是中州三流宗门,便让苏香长老不惜挖眼保命。”
林天的话语,让江寒的脸色变了。
苏香的独眸之内,更满是难以置信。
可两人却未曾听出,林天语气中,那掩藏极深的那一抹痛惜,怒意。
“你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苏香的声音嘶哑,林天道出的,是她内心中最为疼痛的伤疤。
“我曾说过,占卜之术,略知一二。”林天淡淡道:“你的过往,我然可卜算出来。”
一派胡言!
江寒和苏香自然不会相信,可林天却是负手而立,站在天霄宗宗主之位前。
“我林天,于天霄宗并无恶意,若有恶意,凭借护宗大阵,尔等全力也不可匹敌。”
“天霄宝阁,我也无需和你们去将什么道理,讲什么宗门规则。”
“修真界,黑暗丛林,弱肉强食,实力,才是道理。”
林天双眸平静,望向苏香,“我并非有意解开苏香长老的伤疤,一如当初天霄宝阁所言,天霄当兴,兴于外门,兴我林天。”
“有我林天在,天霄宗之人,只会欺他人,不容他人欺。”
“有我林天在,南州之大,便是圣地,天霄宗也无需放在眼中。”
“有我林天在,什么中州,我若想,他日天霄宗英豪尽出,横扫中州,又有何妨?”
林天的话在这天霄宗大殿内回响,江寒,苏香皆是瞠目结舌。
“苏香长老的仇,我林天,林道玄接了,他日,我自会率天霄宗,踏入中州。”
“当初苏香长老所受到的所有欺辱,会一剑一剑的讨回。”
苏香怔怔出神,她独眸望着林天,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当初她逃回南州,凄惨至此,众长老,何曾怜惜,反而训斥,甚至担忧那中州的紫天阁是否会追至南州。
她苏香,是否会招惹天大的灾祸。
即便是她师兄江寒,对她尽管多加照料,庇护,却也不经意间,提起几分道理。
苏香的独眸内,忽然有一行清泪流下。
她与林天不熟悉,至今才见过几面,可林天,却说出了整个天霄宗,从未有人对她讲过的话。
她的仇,她无能去报,背后宗门,竟无一人敢报。
“天霄宗,只需欺他人,不容他人欺!”苏香惨笑一声,“好,林天,我苏香信你!”
“我等那一天!”
一旁的江寒神色复杂,可在他耳中,林天所言,仍旧是……
狂言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