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炘朔看向尴尬无比的吴大庆,眉眼含笑,声音如天籁之音,说道:“你别和她讲道理,这种无理取闹,又不讲理的人,你和她是说不明白的,只会惹来一身腥。”
吴大庆和几个工人微微点头,同意杨炘朔说的话。
刚刚有一个工人差点就先吴大庆开口劝慰了。
好在他刚想开口劝慰,吴大庆就先他一步。
他摸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如同小鹿乱撞。
幸好他晚了一步,不然,刚才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就是他了。
吴大庆说道:“你这个老婆子也太不讲理了,我好心劝慰你,反倒做错了,我也没有任何恶意,就是看着你嘴巴如同挂着两根腊肠,劝你回去上药,看来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哼!”杨老婆子哼了一声,声音冰凉,毫不留情的说道:“本来就是你自作多情,谁稀罕你的劝慰,你如此好心劝慰我,不如让杨炘朔这个浪荡货拿钱给我还差不多。”她大放厥词,不理会这些人诧异的目光。
“呵!我是疯了,帮你劝别人拿钱给你,我怕你无福消受。”吴大庆没有再看杨老婆子,他算是明白了,以后还是别瞎好心了,自己的好心,别人也许根本就不需要,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知道难缠了吗?”杨炘朔笑道。
吴大庆重重的点头。
杨老婆子没有再理会吴大庆,她再次看着杨炘朔,骂道:“小贱人,赶紧把钱拿出来,你再不把钱拿出来,我就向全村的人编排,你不孝顺,你忘恩负义,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她果决的威胁,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你去啊!我在这个村里,还有什么名声,我的大名早就被人津津乐道、议论纷纷、传得沸沸扬扬,人憎狗嫌,我哪还有什么名声?你想如何说就尽管去说好了,再不堪的名声,会有我未婚先孕,无媒苟合的名声差吗?以前我不在意,现在我还会在意。”她才不受威胁呢?
你越是在意,别人越是戳着你的脊梁骨,既然怎样都逃不过被人议论,诋毁,那还不如放开自己,任由别人去说。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别人说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再说了,不管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何不如选择让自己开开心心的面对。
别人说了,你不理会,说多了,别人也会觉得无趣,久而久之,谣言,诋毁就停止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在边上的吴大庆和几个工人,看着风轻云淡的杨炘朔,都心疼至极。
他们以前也听过她的谣言,也听到别人对她的诋毁。
可现在听着她无所畏惧,冷静自持,波澜不惊的说出了,他们挺佩服她。
别人有丑事都是尽量能捂住就捂住,没谁和她一样,还能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看着她波澜不惊,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她在说别人一般,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是如何强撑,才能做到无所畏惧,风轻云淡的?
他们真是对她佩服至极,五体投地。
说真的,别说她一个小姑娘了,就是换作是他们几个大老爷们,遇上这样毁人一生的事,可能也做不到像她一般风轻云淡,也许早就已经崩溃了。
杨老婆子见杨炘朔不无所动,她就想再说些话,可她刚要开口,她就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说话说不出声音了。
她呜呜呜半天,也没有任何声音。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为什么她三番两次的被打,现在还失声了,不会是遇见鬼了吧!?
吴大庆几人也无语的看着杨老婆子,不明白她突然怎么啦?刚才不是还挺豪横吗?怎么突然就哑声了。
杨老婆子眯起三角眼,上下左右都扫视了一圈,可她什么也没看见。
她怕得瑟瑟发抖,该不是真闯鬼了吧?
杨炘朔再次运起元气,幻化一只透明手掌,一巴掌扇在杨老婆子的脸上。
杨老婆子“嗷”了一声,脸上就立马出现一只手掌印子,脸颊瞬间通红肿胀。
杨老婆子被扇得头歪向一边,她伸手捂住疼痛不已,发麻的脸颊。
她非常确定,她被鬼缠上了,刚才她是真真切切的看着杨炘朔那个小贱人在她位置上丝毫未动半分。
可她就这样被打了,在场几人没一个人被打,就她被打。
她惊恐的看着几人,瑟瑟发抖。
吴大庆他们几个人也懵逼了,纷纷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一个O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们没有想到,刚刚他们目睹了眼前这个老婆子被打的一幕。
这个老婆子从刚才开始,就如同哑巴了似的,不再啰嗦,叨叨。
被打了一巴掌,也只是嗷了一声。
看着脸上的巴掌印和脸上的红肿,就知道被打的不轻。
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没有看见是谁动的手,他们谁都离这个老婆子远远的,没人能伸长手去打她。
好诡异?
看着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老婆子,他们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微风吹过,几人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中年大叔对吴大庆说道:“我们回去吧!”他总觉得太诡异了,那个老婆子莫名其妙被打,太可怕。
他们再继续待在这里,待会儿会不会也如同老婆子一样,莫名其妙的被打。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惊悚。
吴大庆点点头,他也觉得不可思议,看着老婆子脸上的巴掌印,他有点害怕。
“好,我们回去了。”看向杨炘朔说道:“我们回去做事了。”
“嗯!你们去吧!”杨炘朔摆摆手。
几人听到要走了,全都争先恐后,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莫名其妙的被打。
几人走后,杨炘朔说道:“你还不走,难道不怕再次被打,我告诉你……。”她故意不说完。
杨老婆子想说话,可她被杨炘朔用元气幻化的透明东西捂住嘴巴,开不了口,只能“呜呜呜!”
她想破口大骂,可她不管如何想张开嘴巴说话,嘴巴像是被紧紧捂住了,嘴巴张不开。
杨炘朔再次幻化一巴掌打在杨老婆子的另一半脸颊上。
她惊恐万分看向四周,可四周什么都没有。
她明明感觉到打她的是一只手,可她看不见那只手。
她伸手摸向前方,前方也什么都没有。
忽然,她感觉到一只手抚摸着她的手,还拿起她的手甩来甩去。
她满脸惊恐,差点晕过去。
她看向杨炘朔和韩霆葑,他们笑眯眯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她现在在经历着什么?
她再也顾不上杨炘朔和韩霆葑,手脚发麻的就往山下跑。
钱重要,还是小命重要?不用想,当然是小命重要,小命都没有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看着跑得屁滚尿流的杨老婆子,杨炘朔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虽然被杨老婆子气的不轻,可也被她逗乐得不行。
韩霆葑也一扫之前的阴霾,看着笑得前仰后合不顾形象的小媳妇,他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杨炘朔。
里面是浩瀚无穷无尽的深渊,让人一眼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