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察队队长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后,暗暗下定了决心,走进了房门。
“抱歉,是我们搞错了,我们这就离开。”
听到纠察队队长说了这番话,躲在高启盛房间的唐小虎看向高启盛,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小盛,你是怎么知道会有人来问话的?太神奇了!”
高启盛笑了笑,谦虚道:“其实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猜测而已。”
“但是我想着,排练一下对策也不怎么花时间,就把事情做了,没想到居然能有用上的一天。”
客厅内,队长示意沈冬至和安欣需要跟他们去一趟办公室,对这次检查结果无误的签名。
至于检查结果,自然是无事发生。
徐江默不作声,看着纠察队队长没打算继续拖时间,而是准备尽快解决这件事,心里不禁有些佩服。
“希望你能过赵立冬那一关吧!”
徐江心中暗道。
回想当初,他就是没禁得住诱惑,才上了这条贼船,导致自己无法像泰叔一样,金盆洗手然后上岸。
甚至还弄得自己儿子差点离世。
虽然这件事是个意外,但......
徐江还是忍不住把这件事怪到自己身上。
如果自己当初多关心关心儿子,或是陪着儿子一起电鱼,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毕竟,徐江可不会用一个乱抖又冒烟的发电机。
另一边,沈冬至表示自己要和高启强说一些话再走,队长欣然答应了。
反正自己都准备放手这件事了,送个顺水人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开摆!
沈冬至点头示意感谢后,和高启强站到一旁,二人小声嘀咕着。
高启强时点头时摇头,最后面色略带惭愧的点了点头。
沈冬至拍了拍高启强的肩膀,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让人民过上好日子,这才是我们警察的初衷。”
沈冬至向高启强开导道,随后便跟着纠察队等人走了。
沈冬至和纠察队队长等人前脚刚走,高启盛,唐小龙唐小虎就从房间内蜂拥而出。
“小虎,你要死啊,在里面放个屁,那么臭!”
“嘿嘿~哥,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昨天晚上吃得东西太杂了...”
一旁的徐江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禁笑出了声来。
“好了,既然这个小插曲都已经过去了,那我们就继续聊?”
“这60万,是我对你们两家人的感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儿子徐雷。”
“人到中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很,如果他出了事,那我这么大的家业,唉......”
高启强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徐江竟然也会有如此一面,不禁感叹亲情的强大,随即拍了拍徐江的肩膀,“走,请你吃面!”
高启强等人带着徐江以及徐江的小弟,把本就不大的老张面馆包圆了。
“老张!给在座的每一位兄弟都来碗面!”
“要什么码子大家自己选,千万别客气。”
高启强话音落下,小弟们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他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那啥,老张,我要猪脚面,其他人......”
徐江摆了摆手,“没那么麻烦,所有人都吃猪脚面,猪脚加量!”
“老板,你这猪脚够用吗?”
老张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
这加起来都快30个人了。
每个人一碗加量的猪脚面......
今天可是个大丰收啊!
“够够够!老板您放心,绝对够!”
“如果咱面不够,汤不够,随便加!”
老张难得豪迈了一把。
“不用,我徐江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吗?”
“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这顿我请,高老弟别跟我抢!”
高启强听到这句话,感慨万千。
“徐大哥啊!要是早十年有人和我说这句话,我一定吃个大几碗猪脚面,可现在不一样喽!”
高启强见徐江如此称呼自己,自己自然也不能再客气了,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
“相信徐大哥也看出来了,刚才在家里时,我弟弟是有些夸大其词了些,但是实际情况其实也差不到哪里去。”
“父母走得早,除了那间老房子外,就是厂里那微不足道,少得可怜的抚恤金了。”
“想当初......”
谈话间,老张先把高启强这一桌的面端了上来。
高启强高启盛,徐江,唐小龙唐小虎一共五人,五碗加量的猪脚面。
高启强见状摆了摆手,“徐大哥,你看我,一说起这件事来我就忍不住,不说了,吃面,吃面!”
以往对这类事情提不起丝毫兴趣的徐江,却接话了,“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想当初,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居无定所,没有工作,整天浑浑噩噩的街头混混。”
“是小雷的妈妈,见我可怜,给我安排了一个运货的工作。”
“到后来,我去考了个大车驾照,便开始给人送货。”
“后面和小雷妈妈结婚了,我的事业也慢慢走上了正轨。”
“可就在小雷出生当天,我老婆因为难产,去世了。”
“我还记得,那是个雷雨天。”
“雷声特别大,雨也特别大,我那时候本打算在家里陪着她,可突然来了一单加急的单子。”
“老板说只需要我们送到隔壁省,酬劳翻倍。”
“那几天天气一直不好,阴沉沉的,总是下着雨,许多司机都不敢拉货。”
“我仗着我和我手下的兄弟特别熟识路段,加之小雷的妈妈预产期还有两个礼拜。”
“我想着,一来一回也就一天一夜,酬劳不菲,还可以赚个奶粉钱,就接了这个单子。”
“这一路上的确是有惊无险,可我老婆却......”
“医生说是巨大的雷声惊扰到了孕妇和胎儿,导致早产。”
“虽然当时送医及时,但还是难产了。”
“我那时候又在送货,加之雷雨天气,信号又不好,就一直没接到电话。”
“我回去之后,在医院的保育房看见了我的儿子。”
“而我的老婆,则被放在医院负一层的太平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