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一看惹不起,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赌场主管,商讨一阵后,连忙让人把钥匙送过来。
毕竟人还在这里,也不用担心会跑掉。
荷官把钥匙递给徐雷后,从旁边拿出一台连着线的刷卡机,示意徐雷可以刷卡了。
徐雷理都没理,径直朝外走去。
门口的保安上前拦住二人,被徐雷一把推开。
“滚蛋,我爸是徐江,你再在我面前碍我眼睛,我弄死你全家!”
“你猜白江波会不会为了保你们,光明正大的和徐江作对?”
两保安听这话后,犹豫片刻后,让出路来。
他们又不傻,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分得出的,要是真得罪了徐雷,白江波会不会保他们,他们不知道。
但他们知道的是,如果白江波不保他们,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徐雷是徐江的心头肉,他可就这一个儿子。
没过多久,白江波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现在道上都在传,徐江最近一段时间虽然没动静,但白江波这个软饭王还是谈徐江色变。
这让白江波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喂!你去安排人,给徐雷一个教训,记住,不要安排我们自己人。”
“借口你知道怎么找。”
“是,老大!”
......
另一边,唐家兄弟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是他们以前在外面混的一个老板,说是让他们出面去讨一笔账。
一共三万。
账讨回来,全归他们。
如果再教训那个人一顿,还有额外奖励。
唐小龙唐小虎接到这个活后欣喜若狂,连忙跑到高启强家里去和他商量对策。
要知道,小灵通店和夜宵店拢共加起来也就只差三万左右了。
这笔钱如果能要到的话,正好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经过一个小时的商讨后,三人决定,只要债,不打人。
高启强以他在沈冬至那边的身份施压,要到债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
几日后,一辆面包车疾驰在乡间的小路上。
沿途的风景很是优美,但三人却没心情去欣赏。
“小龙,你确认徐雷今天会在这边的池塘里电鱼?”
“肯定没错,委托给我们任务的老板告诉我的。”
“强哥放心,我问过老板了,这就是个有钱的老赖,没什么背景,你那身份,吓唬他,足够了!”
高启强此时的内心是纠结的。
虽然说自己靠着沈冬至那层关系,讨个三万块钱的债是很轻松的。
但是这毕竟是赌债,高启强还是有些担心的。
在车上,高启强建议先让自己去劝劝,实在不行再让唐小龙唐小虎二人上前去质问,然后高启强再以身份压迫。
唐家兄弟二人欣然答应。
河滩边,两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正在河边穿戴着电鱼用的装备。
那个身体高大一些的便是徐雷了。
此时他正穿着绝缘用的皮衣裤套,手上戴着橡胶手套,拿着电鱼器,与闫瑾一起,慢步朝河里走去。
“雷哥,这次的电鱼器怎么这么大啊?”
“上次用的还是蓄电池,这次怎么都用发电机了。”
闫瑾看着岸上轰轰冒烟的发电机,两步一回头的问道。
“上次那个,电了一会就没电了,电力还不足,稍微大一点的鱼都电不翻。”
“这次看我把整个池塘的鱼全部电翻!”
徐雷兴奋地说道。
“雷哥,可是我担心...”
“放心,我带了满满一桶油,绝对够用!”
“来,让我们电个痛快!”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不会漏电吧?”
闫瑾指着一边发电一边发抖,还冒着黑烟的发电机,担忧的说道。
徐雷看着这台老旧的发电机,安慰的话刚准备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放心吧,这台机器绝对没问题。”
“要不是我爸最近这段时间停了我的零花钱,我一定去买个更大的。”
见二人正聊着天,高启强走近后,没有出声,只是拿着一张照片,对比着面前和照片上的人。
闫瑾见有人过来,用手指戳了戳徐雷,“雷哥,这鱼塘不会他们家的吧,他是来抓我们俩偷鱼的?”
徐雷见状,偏了偏头,故意大声说道。
“我查过了,这是个野塘,就算是他们家的,给他们点钱就是了。”
说完,便催促着闫瑾往前走。
“你是徐雷?”
高启强扯着脖子喊道。
“怎么,你认识我?”
徐雷疑惑地看着高启强。
“你是不是欠了别人三万块钱?”
“又TM是来催债的,烦不烦!”
“你去告诉白江波,这钱,老子不还,有本事让他来弄,弄,弄......”
徐雷还没说完,便浑身抽搐,一下子瘫倒在了水中。
高启强看到眼前的一幕,慌了神,立马向远处跑去
脑海中无数念头闪过。
突然,高启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来,冲上前去关掉发电机。
试了试水,确认水中没电后,借助着电鱼杆的电线,把徐雷闫瑾二人拉上了案。
一边做着心肺复苏一边大喊着唐家兄弟的名字。
没过一会,唐小龙唐小虎就跑了过来。
“小龙你拿我手机打沈警官的电话,小虎你发赶紧打120。”
“好!”
........
一小时后,京海市中心医院,ICU病房。
“小雷!儿子!”
徐江透过探望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徐雷,哭喊着。
“这位家属,请你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这样会影响其他病人。”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那位名叫闫瑾的男孩,很遗憾,没抢救过来。”
“你儿子因为经常锻炼,体质较强,挺了过来,但是醒不醒得来,醒来之后人还是不是正常的,这个不好说。”
“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儿子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就算醒来,可能也会是脑瘫,智力受损,肢体瘫痪,甚至是全身瘫痪。”
徐江看着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闫瑾的父母,看着ICU病房里的徐雷,又想着自己刚到时,盖着白布推进太平间的闫瑾的遗体。
“忍,忍,忍,我忍你Mother!”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