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借着婚闹的习俗,对着我们耍流氓,我为了保护两个伴娘拦在最前面,被他们四个男人当面撕破婚纱,在房间里面…”
说到这里,王玉洁的眼泪不停的流出来。
王玉洁跟着我们说,那天很多宾客都去喝酒去了,新娘的房间只有两个伴娘在等着。
她所在的房间是二楼,那四个人趁着人少的阶段,故意冲进来的。
因为这事,她被新郎嫌弃,婚礼并没有再进行下去,她还被新郎要求退还彩礼。
明明她是受害者,可却被很多人被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一些老大妈散播谣言,说是她先勾引人家,给了人家进来房间偷情的信号。
那四个男人有一个是纨绔子弟,就连她当时的准老公都要对他拍马屁。
出了这档子事,因为那人的存在,她明明是受害者,反而像极了加害者。
每个人都劝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感受。
甚至于她去报案,都没有人站出来,证明这件事是否是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最让她感到难受的是,那两个伴娘收到了那男人的好处,选择背刺她,说她是为了讨好那男人,才会让那男人过来新房里面的。
说到这里,王玉洁抽泣了一声,说话的声音充满不甘。
“我不怪她们,那男人家里面有钱有势,那两个伴娘只是普通女孩,肯定得罪不起。”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活着是无法报仇,所以我只能化成了鬼去报这个仇!”
安玄气愤道:“到底是那个纨绔这么欺负人?”
“他叫周晨奇,海峰集团董事长的亲儿子。”
“海峰集团!”听见这四个字,安玄双眼瞪大了。
我问道:“这个海峰集团是怎么个路数?”
“是一家上市传媒公司,这家公司还有很多子公司,在杭市的来头很大。”
说到这里,安玄骂了一声,“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干嘛要做这种事情。”
我沉声道:“既然是纨绔子弟,那肯定会追求新鲜感和刺激,要不然怎么会叫纨绔子弟。”
我想着王玉洁刚才说的话,再结合她身上杀过人的戾气,说道:“你以前的未婚夫已经死在你手里了吧。”
王玉洁没有隐瞒,对着我点了点头。
“是我化成鬼之后掐死他的。”
“我本以为这件事跟他无关,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
“他跟我结婚,并不是他真正想娶我,在我们还没有结婚之前,他遇上了周晨奇,他见周晨奇对我有意思。”
“所以才会跟我求婚,说要娶我。”
安玄一脸不明白,“不对啊,按理来说,既然是周晨奇对你有意思,他想要讨好周晨奇,应该会选择跟你分手,让周晨奇去追你。”
我摇了摇头道:“安玄你错了。”
安玄脸上更加迷糊了。
我开口道:“你这是正常人的思维,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纨绔子弟的喜好。”
“根据王姑娘先前说的,二楼没有人,才会让他们得逞!”
“按照结婚来说,婚房怎么会没有人。”
“之所以没有人,是新郎把人都给支开了,故意只留下两个没有攻击力的伴娘。”
“新郎是想利用王姑娘,去讨好周晨奇,让周晨奇可以满足自己的喜好。”
“这件事完了之后,那个新郎是不是在海峰集团就职了?”
王玉洁嗯了一声,“他当上了海峰集团子公司的经理。”
“这也是我变成鬼之后,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我本以为他是最爱我的男人。”
听完她的话,我已经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凤霞婶儿子,是那四个人当中的其中之一。
因为仇恨的原因,所以王玉洁才不会一口气杀死他,选择了吸走他的阳气,然后在一点点的折磨致死。
“你对周晨奇报仇了吗?”安玄问道。
王玉洁摇了摇头:“没有,他身上有一块护身符,我先前想去报仇,被护身符给震回来了。”
“所以我才决定吸收这些人的阳气,加强自己的实力再去报仇。”
“可我没有想到,我吸了那两个祸害的阳气之后,周晨奇感受到了不对劲,立即请了个邪师,让邪师对着我的尸骨进行封存,导致我无法靠近周家。”
我拿出来了一张符箓,递给了王玉洁。
“你把这张符箓放在手掌心,在把你之前的话重复一遍。”我认真对着她说道。
这张符箓能够拆穿鬼的谎言。
人在说谎话的时候血压心跳会加快,鬼如果说谎的话,身上的鬼气会产生微弱的变动。
这张拆穿谎言的符箓,能检测到阴气微弱的变动,只要她说谎的话,符箓就能一下子燃烧起来。
王玉洁的事情确实是非常惨的,但不能因为别人的惨事而选择立刻相信。
如果是不能保持理智的人,很容易被这个凄惨的事情带动起来,会一股脑的相信王玉洁的话。
王玉洁没有犹豫,拿起来了这张符箓,开口把刚才的事情重复说了一遍。
等着她说完了,这张符箓并没有燃烧。
我把符箓收起来。
王玉洁紧张看向了我问道:“大师,你能别插手这件事吗?”
老头子和安玄也看着我。
我对着王玉洁笑道:“我现在已经下班了。”
她听着我的话,忽然间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立即对着我感谢道:“多谢赵姑娘成全!”
说完,她朝着凤霞婶家里面的方向飞了过去。
老头子看着王玉洁飞去的方向,重重叹了一口气道:“王姑娘确实是惨,有邪师帮忙,她永远也杀不死真正伤害她的人。”
“这样一来,周晨奇始终会逍遥法外。”
我转身笑道:“我有个办法,既能让王姑娘报了仇,又能让我们挣了钱。”
“不知道老先生和安玄肯不肯跟我一块干干。”
老头子惊声道:“赵姑娘,海峰集团可是个大集团,集团内部肯定养了很多阴阳术士,这种事情恐怕杭市的阴阳师都不敢管。”
我背着手淡淡道:“要是都有人管了,那我再管,那这件事岂不是很没意思?”
“没人敢管的事情,我赵佳怡管了,那才有意思!”
安玄琢磨我这句话片刻,立即竖起来了大拇指头,“赵爷,你可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