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离开没多久,一辆黑色大G从远处驶来,“吱”的一声,停在了雕花铁门前的路面上。
下了车的段浪尘目光越过紧闭的铁门,往甜品店的门口看去。
咦,竟然没开门!
整幢小楼都是黑灯瞎火的。
他往那打开阳台门的二楼眺望而去,想着她在不在里面。
实在按捺不住想知道她情况的他还是跑了这一趟。
没别的原因,他只是想知道她手的伤势怎么样。
对,只是这样而已。
也一点也不想承认,刚才他开完制作会议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一直无法忘记她的她受伤时的情况,待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拧转了方向盘,往甜品店的方向开来。
所以,现在他是,扑了个空?
里里外外都黑乎乎的一片,段浪尘眉头一挑,往一边墙壁上钉着的木板看去。
营业时间,中午十一点至晚上八点
现在,也没到有八点钟呀。
才七点零五分好不好。
纳闷地抬手看了下左手腕上的精工机械手表,段浪尘再一次往里眺望而进。
难道她今天没开店?
还是,还是她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很想进去一探究竟。
但段浪尘自认还没冲动到这程度,万一人家以为是小偷闯进来,报警抓他可就不好玩了。
他跳上车的驾驶座,决定等她个半个小时的时间。
如果半小时内她没出现,他就回家,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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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都一个半小时了,她还没回来!
从车上等到了围墙边上,等了半个小时又半个小时的段浪尘将手上的烟头烦躁地扔到地上,用鞋底踩息。
他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没好气。
他望着那幢黑漆漆的两层半小楼,心里实在烦透了。
她到底去哪里了啊。
他等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他段大导演什么时候等人等成这样过?
抬手再次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快晚上九点了。
他刚才问了下隔壁的住家,他们都说今天甜品店没开门,也没看到有人出入。
她手上的伤口那么深,她还到底跑去玩不成?
不不不。
段浪尘在心里否认自己的这个想法。
那女人这么冷,估计也没什么朋友,还到处玩,她只会成天宅在家里到天荒地老那种吧。
难不成,她昏过去了?
突然间,他想到了这个可能。
他想到她昨天她的情绪,她那么的不对劲,再加上手上有伤口,昏过去也说不定的啊。
目光再一次往院子里眺望而进,他抿了抿唇,要不干脆爬进去看个究竟算了?
瞪望了半晌,段浪尘被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吓到了。
“段浪尘你有毛病是不是,人家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
他抓了抓那头凌乱的短发,嘴里骂着自己的不争气。
“人家昨天还让你滚的好不好,今天又想送上门被她骂吗?”
将脚边的石子一个劲地踢远。
段浪尘不想再等下去了。
奶奶的,他干些什么不好,非要在这里等人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她不借就不借呗,他又不是非得求她不可。
明天,明天他就让人找一个比她的甜品店更好看,更唯美,更小清新的。
他就不信了,这偌大的海城连找一间适合拍电视剧的甜品店都没有!
心生傲气的段浪尘哼了声,一个转身,就想坐回车里扬长而去,并且发誓,从这一秒开始,他以后再也不踏进这里一步!
才坐回驾驶座,正想关上车门呢,突然间,一阵摔东西的异常响声响了起来。
在这夜静少人的街道上,这响声,甚是清晰。
仔细一听,好像还是,从小楼里传出来的。
觉得不对劲的段浪尘又一次下了车,他来到铁门边,侧耳细细地聆听着里边传出来的声音。
虽然很细微,但他凭着过人的耳边,他还是听到了从空气中传来的丝微痛叫声。
再仔细一听,这声音,好像是那姓顾那女人的。
她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原本不耐烦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甚至心急的想冲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可见前这道紧锁的铁门……
他伸手摇晃了下这道从里头锁上的,坚硬到不动如山的雕花铁门。
心里的着急实在是按耐不住,他往后退了几步,双眼左右张望,快速地判断了目前的环境。
这铁门大概有三米高,两边都是围墙,围墙上有电网。
心里当下有了主意。
只能从铁门上入手了。
段浪尘往一边的人行道上退了将近三米远,眼神专注地望着铁门边的墙壁,然后,他一个奋力助跑。
当他快跑着来到铁门边的墙壁的时候,他凭着自身的一些功夫底子,脚步一蹬,轻快地跃上墙壁,紧接着,身形利落地借着墙壁的力度几个爬跃之间,三两下功夫来到了三米高的铁门顶处。
他小心翼翼地避过顶部的尖刺,翻身爬过铁门的另一端,弯身跳下。
淦,他拍动作电影的时候都没这么拼命。
平安落到地面上的他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接着一点也没有迟疑,站起往屋子的后院跑。
他之前观察过这里的地形。
除了前头这个大院子,屋后还有一个方便进出的后院和小门。
夜色黑如稠墨,天上的半弯金月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亮光。。
就着路边昏黄的路灯,他从前院穿到了后院。
后院的小门大敞着。
他看到,门口的地面上,一辆电动车下,压着……
“喂,顾染。”
他大惊失色地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