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开后,苍也不计较它瞪自己这事,毕竟它比自己先遇见主人。
干,这破辈分!
苍满眼不爽的看了看小狮子。
“小子,以后咱俩就是同一个主人的宠物了。穆呢,帮主人侦查。我呢,帮主人赶路。你呢,就……”
看着双眼泛着清澈且又愚蠢的小狮子,苍一时不知道该安排它什么好。
“你就,额,你就等你长大后好好保护主人。”虽然你不一定打得过主人。
小狮子被赋予了期待,很高兴的点点头:“我一定会快快长大,努力保护主人的!”
苍无奈的看了看小狮子:这家伙,难道没看见主人的能力有多强吗?
但迎上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这吐槽又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就当给它一个动力吧。
苍又转过身去吃草了。
留下小狮子一狮在风中凌乱。
而在药寮的白沐在专注捣药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睡得香甜的江玹和出去了的小狮子。
直到捣药结束才听见传来的轻微的呼吸声。
这才发现坐在椅子上睡着的江玹。
然后又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嗯,没流血。
毕竟之前在旅馆那次实在是太尴尬了。
看着睡熟的江玹,白沐轻笑。
这下不怕在配药时逮住偷看的小江玹一只了。
治疗这只眼睛,是个长期的活。毕竟那个s男主下手是真狠。
按时敷药差不多一年。
当然,这么多药不可能一下午就配完。
白沐暂时只配了一个月的分量。
等到白沐再回过神来已经是黄昏了,看着落入地平线的太阳白沐感慨: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呢。
白沐把药装进了五个小木盒子:这就是这一个月的药量了。
不过,自己为什么叫江玹来啊?
…………失策了,本来以为会把要用的药材忘记呢。
看着还睡得很死的江玹,白沐走过去,蹲在了江玹面前。
白沐戳了戳江玹白嫩嫩的脸,不禁感叹:这个小反派厉害呀,流浪了那么多天,洗个澡,皮肤还能那么嫩呼呼的。
我才没羡慕!
戳完,江玹的睫毛动了动,但很快没了动静。
她的睫毛好长啊!
我是不会羡慕的!
白沐见她没反应,轻悄悄的来了个公主抱。
她好轻啊!
我绝对没有在羡慕!
看江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白沐内心明了。
走出去,就看见小狮子正在和穆一起吃肉,苍在远处吃草,小白趴在苍的背上睡得死死的。
白沐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小狮子起名字。
明天也不迟!
抱着江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蹲在床边,用手撑着下巴,戳了下江玹的脸:“乖徒,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江玹知道白沐看出了自己装睡。
脸红红的在白沐温柔的眼神注视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头。
白沐就这样看着她。
“每天要按时吃饭才行哦。”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不用,今天晌午吃饱饭就坐在药寮里睡了,不饿。”
白沐也没强求,毕竟自己以前也不常吃饭。
“好,那你往里靠靠,为师也要睡了。”
白沐站起身脱衣服。
江玹无声的靠了靠,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拉下一点看着白沐脱衣服。
师父身材好好!
腰也好细!
看到白沐吹灭了蜡烛,这才又盖住了头。
白沐看着还蒙在被子里的江玹,躺上床,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了江玹的眼睛。
“好了,别闷死自己了。”
说着就平躺在了枕头上。
江玹用露出的小眼睛偷瞄了白沐一眼,这才吐槽道:一只眼睛果然不太方便。
发现江玹偷瞄自己的白沐哭笑不得“想看就看,偷偷摸摸的可不太好。”
江玹脸腾的又红了,连忙拿被子捂住头:“没有,师父,我没有偷看师父!”
白沐侧过身:“这是解释还是狡辩?”
“解释!”
“可我没说你在偷看的是我。”
“……”
江玹听到笑声,刚露出眼睛,就看见了白沐正盯着自己,又把头埋进被子里。
“师父别盯着我看,害羞。”
白沐想了下:“那乖徒今晚不要抱抱了?”
江玹犹豫了下,还是抱住了白沐,说:“要!”
白沐也抱住了江玹,这家伙,先斩后奏啊!
夜,苍带着小狮子回了自己的马厩,穆也飞回了自己的小窝。
“师父,你睡了吗?”
“没有。”
“……哦。”
“有什么事问就行,我会回答你的。”
“……”
“师父你,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带我去填饱肚子呢?”
“因为我的第一眼就认定了你是我未来的徒儿。”
“那师父,后来又为什么花那么多钱给我买衣服呢?”
“因为你即将是我的徒儿。”
“那师父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我见过你。”呵,魔教教主,见过你不过分吧?
江玹只觉得师父很厉害,应该是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见过自己,于是就没想太多。
江玹停顿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可是……师父为什么不介意我之前做的事呢?那明明就是难以让人接受的。”虽然不是第一次问了。
白沐只是温柔的回答:“那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的。”
“……师父,谢谢。”
“嗯。”
“师父。”
“嗯?”
“你的怀里,好温暖。”
“乖徒喜欢的话,以后也抱着我睡也不是不行。”
“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也可以省些力去做床了。”
“那……就谢谢师父了!”江玹又紧了紧抱住白沐的手。
“嗯,不客气。”
“晚安,师父!”
“嗯,晚安。”
两人双双入睡。
帝国,首城。
地上都是被染红的精美昂贵茶杯的碎片和撒了一地的好茶。
“调养!调养!老子调养那么久也不见好转,朕养你们何用!”
椅子上,穿着华贵的男子满脸怒气。
地上跪着一些年迈的太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
他们惊恐的说着。
“饶命?你们还好意思说饶命!”
皇上满脸怒气,对着门外喊到:“来人!拖下去,五马分尸!”
太医们更着急了,不断说着饶命,但直到关门,也没见皇上给过一个眼神。
旁边的太监也不敢动。
“福寿,去叫人发布公告,只要有人能治好朕的病,大有奖赏!即便是举荐也可有黄金百两!”
太监领命而去。
皇上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脑海中出现陈墨城飞升的情景,气愤的不得了,双手用力锤着椅子扶手。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有修炼的天赋!凭什么他就可以获得永久的寿命!凭什么他就可以获得万人敬仰!凭什么!凭他只是个平民?凭他总是去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椅子的扶手没有一丝变化。
为什么,他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活下去,为什么,他的父母就对他那么好,明明,我才是这个帝国的皇帝呀!我才是从腥风血雨中活下来的人呀!为什么他一个弃子最后却过得比我还好!为什么啊……
泪落在地板上,融入了昂贵的金山木,从此,它也价值千金。
夜,如此漫长。
夜,如此凄凉。
夜,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