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两人同时噤声,给陈嬉蓁指了指外面。
“有人来了。”
陈嬉蓁示意他们两人退下后,继续翻看着手中的那本功法。
“嬉蓁。”
陈嬉蓁一听到这个声音,面上露出一份恰到好处的惊喜。
只见她快速起身,恭恭敬敬行礼,“师尊,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话是这样说,但从她回来开始,就一直在等着龙砚书出现。
“免礼。”龙砚书虚虚一扶,她就趁势跟着起身了。
方才,她特意挑选了一件准备就寝的轻薄衣衫。除了特别能衬她肤色以外,最重要的是,能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随着她的动作,龙砚书这才注意到。
不由得喉间一紧,微微侧开了些许视线。
这一切,全部被她收入眼底。
很好。
“师尊——?”她拉长了些嗓音,清纯的脸上,挂着些好奇,微微偏头,看着龙砚书,“您……是不是有些渴?”
说着,她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水,走近龙砚书,举过头顶,微微伏着身子。
原本就有些宽大的领口吊着,里面的春光也是半遮半掩,更加惹人遐想。
龙砚书刚一回头,准备接过茶盏的时候,从他这个角度,刚好看的清清楚楚。
小腹一股不受控制的热,快速传遍全身。
他都想直接走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作为师尊,怎么能在弟子面前,落荒而逃?
想到这。
他十分淡定的伸手,接过陈嬉蓁手中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本来是想慢慢喝的,但奈何刚才拿杯子的时候,他的手不偏不倚,刚好碰到了陈嬉蓁柔软温热的指尖。
勉强做出来的那一份淡定,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脑海中,全是眼下那惑人的春光。
正当他心慌的时候,鼻端那种似有若无的迤逦香味愈发明显,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给他本就燥热难忍的小腹,直接浇上了热油。
“这味道……”他只觉身体越来越热。
陈嬉蓁见状,清纯的脸上勾着明媚的笑容,“这是弟子母后专门调配的香料,师尊,您喜欢吗?”
她上前,轻轻柔柔地挽着龙砚书的胳膊,像往常一样,来回晃悠。
感受到手臂处的那抹柔软,脑海中之前看到的春光怎么都挥之不去,龙砚书清冷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一层情欲。
陈嬉蓁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靠的更近了些,整个身子,像是水蛇一样,缠绕在龙砚书身上。
“师尊——”
龙砚书浑身烫得像是火炉一样,耳畔又是温温热热的气息,再配上那种撩拨人心弦的语气,他脑中那股紧绷的弦,‘咔嚓’一声,彻底断裂。
他抬手,很大力,一把握住了陈嬉蓁的纤腰。
“啊……师尊——?您不舒服吗?弟子给您瞧瞧。”
陈嬉蓁的娇呼传到龙砚书耳中,像是久旱的沙漠,遇到了水,让他欲罢不能。
一双娇柔的手,在他胸膛,腰腹游走,甚至还探向了下方。
实在是受不了了,龙砚书一秒都不想多耽搁,直接把陈嬉蓁甩到了榻上,他人也紧跟着覆上……
此时的夜间,星星月亮全都隐在了厚厚的云层里。
外面的雨,很大。
噼噼啪啪地打在屋檐,树木草地上。
两名护卫,听着里面巨大的动静,脑中,也不由的浮现出长公主薄衫之下的身躯。
他们咽了口唾沫,暗暗羡慕里面的那个男人。
直至第二日清晨,才消停了。
龙砚书站起身,拿起衣物,正准备穿上。
身后,一双手,紧紧抱住他。
“师尊——弟子……”说着,陈嬉蓁低低哭泣起来。
此刻,她浑身上下,满是青紫的暧昧痕迹,她什么也没穿,故意都露出来,包括床单上的那一抹红。
龙砚书心里有些烦躁。
不用多想,他也清楚。昨日那种情形,定是中了媚药一类的东西。
但陈嬉蓁……
确实让他很愉悦。
“把你用的香,给我一份。”他带回去,是想查查看,究竟是不是有问题。
陈嬉蓁贴着他的身体,取出一瓶香,递给他。
龙砚书接过,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出声,“昨日之事,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
陈嬉蓁还想说些什么,龙砚书直接打断,“你对我下药一事,要是不想天下皆知,就按照我说的来做。”
“师尊——我没有……”
陈嬉蓁委委屈屈的嗓音被他快速抛到脑后。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人就已经去了好远。
见人彻底没影了,陈嬉蓁神色餍足地慢慢起身。
龙砚书拿走的那瓶香,无论他怎么查,都不会有问题,就只是单纯的香而已。
她的视线移到桌面上的茶水上,笑容愈发自信。
就算是龙砚书没查到问题,反应过来之后,回来查她全屋,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桌上的茶,她得好好放着,等龙砚书回来取。
无论怎么查,这茶水也没问题。
真正起作用的,是饮下茶水之后,再闻她身上的香。
二者,缺一不可。
一旦这两者相遇,就会形成极烈的媚药,据目前所知的境界,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法抵抗,哪怕龙砚书已经是元婴老祖。
这是她专程从她父皇的后宫里面带回来的好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准备用的。
只是一个有备无患的玩意儿。
但没想到,无论她怎么做,哪怕已经使尽了手段,龙砚书的眼里,永远都只有扶笙亦那个贱民,从来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她不能等了。
只好出此下策。
送给扶笙亦的丹药,没有任何问题,确实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好药。
因为她昨天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那个贱民,而是龙砚书。
慢条斯理的穿好衣物,她唤了人进来,“给我一把剪刀。”
“长公主,您这是要作何?”
“紧张什么?”陈嬉蓁瞥了一眼床单上的那抹红,“我只是要把它剪下来,收藏。”
其实,那烈性媚药的时间并不会持续那么久。
早在夜半过后,对元婴期的老祖来说,药效就已经过了。
但是龙砚书,一直折腾到天亮才走。
想到此。
陈嬉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