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男:“大当家的,先别管什么苟胜子的了,现下怎么办?”
络腮胡看了一圈四周包围着他们的玄甲军,知道想凭武力突围是不现实的了。
原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身手,怎么着也能让弟兄们过上好日子。
谁知道好日子还没过上呢,这次任务就那么栽了。
这时边上手持鞭子的黑衣人开口说道:“大当家的,应了吧,应了我们还有条生路。”
方才没注意,这下听见那持鞭之人说话才发现她竟是名女子。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络腮胡看着马上的苏以瑶说道:“说话算话?我们出三人,只要有一人赢你,你就放了我们?”
“当然,我虽是女子,但也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们应了。”
阿俊见状挥挥手,那些包围着黑衣人的玄甲军将士们很是自觉的往后退开了几步,留给了他们比试的最大空间。
最终,络腮胡那方也确定好了人选,就他自己,长剑男和那名持鞭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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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战斗打响,首先出战的是身为这群黑衣人里唯一的那名女子。
只见她上前几步,率先拱手一礼说道:“莲娘请姑娘赐教。”
苏以瑶彼时也已经下了马,同样回了莲娘一礼。
“苏以瑶,请赐教。”
话音方落,苏以瑶手持赤锋一个闪身上前,完全不给莲娘反应的机会,在众人围观下,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赤锋那泛着冷光的锋利匕身就已经驾在了莲娘的脖子上。
只要她稍稍一动,以赤锋的锋利程度,足以划破她的脖子让她魂归黄泉。
“主母威武——威武——”
络腮胡等人此时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作为他们这群人里的三当家,莲娘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络腮胡和长剑男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是他们小看了眼前的这名女子了。
莲娘握着鞭子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可输了就是输了,怪就怪她自己轻敌了。
原本以为像她这样出生高贵的女子就算会武也只是些花拳绣腿,没想到...
“莲娘...认输...”
苏以瑶在她低头认输的那一刹那就收回了赤锋。
“承让。”
鞭子善远攻,而她本身的古武适合近战,她不想拉长对战时间,所以出其不意是最好的选择,加上内力的配合,她的身法、速度早就更胜从前。
所以这一局赢的轻轻松松,当然,其中也不乏对方轻敌给她带来的便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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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谁上?”
长剑男上前一步,‘唰’一声,利剑出鞘,直指这苏以瑶道:“我来,在下常谦,请姑娘赐教。”
“请。”
有了莲娘的教训,常谦没敢再懈怠,几乎是苏以瑶话音刚落的同时,他单手挽了个剑花,带着寒芒的宝剑就直朝苏以瑶刺来。
苏以瑶不闪不避,直到那长剑快要刺到她面前时,她抬手用赤锋挡了一下。
‘嘶啦——’
兵器相接声响起的同时,苏以瑶一个利落的旋身,人就顺利来到了常谦身后。
常谦反应也是迅速,脚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躲过了来自背后苏以瑶的一击。
几个来回过后,看出苏以瑶擅长近身战的常谦借助着长剑的优势,始终与苏以瑶保持着距离。
眼见着战况胶着,苏以瑶在再一次短兵相接中,侧身避过长剑,不退反进,赤锋一个利落的旋转,直接划伤了常谦持剑的手。
‘哐啷——’
人的本能反应下,长剑应声而落,而此时苏以瑶的赤锋已经抵在了常谦的心口处。
“我赢了。”
“主母威武——威武——”
再一次的山呼声中,常谦低垂着眉眼开口道:“是,我输了。”
捡起掉落地上的长剑,常谦走回到络腮胡身边说道:“对不起,大当家的,我...输了。”
络腮胡拍了一下常谦的肩膀,“输就输了,大老爷们儿的又不是输不起。”
“可......”
络腮胡看着常谦颓靡的神情,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也是没想到,这看上去娇娇软软的小娘子竟这么厉害。
“嗐,咱们兄弟谁跟谁,大不了一起去闯闯那黄泉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其余黑衣人:“大当家说的对,咱们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喔—喔—喔——”
阿杰:“阿兄,他们这是学我们?”
阿俊:“倒也是群汉子。”
......
—— <{=.......——
“罗赛,请姑娘赐教。”
带着为所有人拼一条生路出来的络腮胡表情尤为郑重。
三局一胜,如今是最后一局,所有弟兄的性命皆握在他一人手中了。
他...不能输...
秉持着这样的信念,罗赛明知狼牙棒对战匕首是自己占了大便宜,但他也没有任何想放水的想法。
卑鄙就卑鄙吧,几十条性命面前,男人的面子算什么。
“哐——”
尘土飞扬,那被狼牙棒一击击中的地面立时碎裂开来。
苏以瑶避开罗赛的首先一击,看着原本自己站立的地面上如今的凹陷,可想而知,若是被那棒子打中,恐怕立时就得脑浆迸裂。
罗赛身形高大威猛,但动作却是丝毫不显笨拙,那瞧着百来斤的狼牙棒在他手上舞的虎虎生风。
苏以瑶更是丝毫没有近他身的机会,只能一直闪躲着他的攻击。
一旁安然静坐在马上看着对战的顾宴令此时手死死的攥着马缰,他虽担心的不行,但也强逼着自己不去插手。
因为他知道,她想要成长.....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苏以瑶和罗赛都没能伤到对方分毫,彼此仍旧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或许在此时的众人眼中,一直主动出击的罗赛是猫,而每每闪躲的苏以瑶是鼠。
可若是有熟悉顾宴令的人仔细看看他明显放松下来那攥着马缰的手,就会知道,这场游戏里到底谁是鼠谁是猫。
虽然苏以瑶看似躲的狼狈,可别忘了,是人总是会累的,何况还拿着百来斤的武器不停挥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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