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娘死后,被剥削完剩余价值的于封也被苏以瑶一剂毒药送去地府向她母亲赎罪了。
时间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五月中旬,期间余大儒和其夫人也亲自登门下聘,替苏以岚和余则书正式定下了婚约,婚期经过两家商议就定在了来年的四月。
苏以瑶报完了母亲的仇,接下来要对付的自然就是害死她外祖一家的罪魁祸首萧太傅了。
不过她知道此事急不来,需得徐徐图之。
......
永安伯府寿安堂中,此时老太太正和苏淳说着话,早前来陪老太太闲聊的苏以瑶也坐在一侧。
“清哥儿和韦哥儿如今都已在朝中任职,他们的婚事也该定下了。
韦哥儿年岁还小倒是不急,能再多看看,主要还是清哥儿,明年他可就及冠了。”
“母亲说的是,只晓丽快要生产了,且过后还需坐月子,怕是操持不了,儿子想着六月初瑶姐儿的生辰不如大办一下,届时由母亲亲自看看?”
“这倒是个好主意,瑶姐儿,你觉得呢?正好你也帮你大哥哥寻摸看看。”
“孙女儿自是没什么意见的,祖母与父亲决定就好。”
“说起婚事,你与顾将军的婚期也就还有三个多月了,你自个儿的嫁衣可绣完了?别的祖母都能替你操持,这个还得靠你自己。”
苏以瑶从小学什么都快,唯有女红这一方面,虽不说很差,只多少有些差强人意,故而老太太才会有此一问。
“我与子宸的婚服陛下都交给了宫中织造去办了,等差不多时间送来孙女儿补上几针就行。”
“好,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行。”
......
—— <{=.......——
孙晓丽的预产期就在近些时日,女子生产犹如半只脚踏在棺材里,而且御医诊断她胎位有些不正,导致辅国公府孙老夫人实在放心不下女儿,隔三差五的就上门来探望一番。
今日苏淳刚下朝回到家,就在府门口遇上了孙老夫人的马车。
“小婿见过岳母。”
“女婿不必多礼,我请了王御医来给丽姐儿诊个脉。”
“劳岳母多费心了。”
苏淳说着上前扶着孙老夫人进了府去往了贤雅居。
......
两刻钟后,王御医请完脉起身,孙老夫人急急开口询问道:“如何了?”
“回老夫人的话,苏夫人脉象平稳,胎位也正过来了,如无意外,定能平安生产。”
王御医说完,孙老夫人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女婿,劳你先替我送送王御医,我同丽姐儿说说话。”
苏淳应声亲自送王御医出了府。
“阿弥陀佛,总算是正过来了,你可担心死我了。”
“娘,我早说了,不会有事儿的,我只是稍稍有些胎位不正,御医不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懂什么,胎位不正那是能要人命的。”
“好好好,我不懂,反正现下已经正过来了,娘也能安心了,您也别三天两头的往我这儿跑了。”
“怎么,嫌你娘烦啊?”
“哪儿能啊,您可是我亲娘,我恨不得您能天天在我身边陪着我呢,可怎么说女儿也是嫁了人了,而且主要还是心疼您,不想您隔三差五的就如此奔波操劳。”
“我也没怎么操劳,咱们两府都在这盛京城中,距离又不远,马车来马车去的,累不着我。
等你顺利生产,我这心啊,才能彻底放下。”
“娘,女儿不孝,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要您替我担心。”
看着红了眼眶的女儿,孙老夫人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儿女不管多大,在父母眼里总还是孩子。
父母自然会替你们操心,这是人之常情。
你都说了自个儿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哭起鼻子来了。”
“哪儿有哭鼻子,女儿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没有,是娘哭鼻子了。”
看着如小时候一样哄着自己的母亲,孙晓丽‘噗呲’一声破涕为笑。
母女二人叙了会儿话,孙老夫人再永安伯府用过午膳,眼见着女儿困乏了,才离开回府。
......
—— <{=.......——
玉瑶轩中,苏以瑶用过晚膳后正在书房给花雨颜回信,骨颜从外头进来回禀道:“主君又去了浮曲阁。”
苏以瑶闻言继续写着书信头也未抬的回问道:“今儿个又点了荭俏?”
“是,主君与钱进一道去的,主君点了荭俏,钱进点了绿柳。”
“啧~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风流。”
“听抱琴说,主君似是有替荭俏赎身的意思,她让我问问你意下如何?”
“荭俏是自己人,我没意见,她自个儿愿意就行。”
“是,晚些我便传信给抱琴。”
这厢二人正说着话,齐嬷嬷快步步入了房中说道:“姑娘,贤雅居那边儿出事儿了。”
闻言苏以瑶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问道:“怎么了?”
“似是夫人晚间醒来李嬷嬷正巧没在房中,夫人独自起身时没注意磕了一下,现下喊肚子痛,怕是要生了。”
“祖母过去了吗?”
“当是在赶过去的路上了。”
“齐嬷嬷,你随我去看看,骨头,你让小厮去浮曲阁传个话。”
......
—— <{=.......——
苏以瑶到达贤雅居的时候,只听见房中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喊声。
李嬷嬷虽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下人忙进忙出,但也不难看出她此时脸上的焦急与自责。
老太太捻着佛珠坐在房门口的椅子上,但担忧的神色亦是一览无遗。
“祖母,您别担心,母亲定会平安生产的。”
“嗯,你怎么过来了?你还未出阁,快回去吧。”
老太太会这般说倒不是因为什么产房污秽不吉利,而是害怕苏以瑶往后成婚了会对生产有阴影、害怕。
“祖母,我陪着您。”
“你别吓着自己就好,你想陪就陪吧。”
半个时辰后,苏淳带着一身的酒气和脂粉气息,步履凌乱的出现在了产房外。
“母亲,晓丽如何了?”
老太太蹙眉嫌弃的用手扇了扇风,不悦的开口道:“你看看你这一身的臭气,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
“是,是儿子的不是,今儿个同僚宴请,实在推拒不得,儿子这便去沐浴更衣。”
老太太哪里会闻不出苏淳身上的味道,只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