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一端着杯子看向徐司墨，徐司墨听到声音抬头看她。
明明是漆黑一片，可是李念一那一刻觉得徐司墨的眼睛，像是她和爷爷从前看过的星空，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酒很有劲，你少喝点。”
徐司墨语气平静，只是倒酒的手微微抖动。
“好。”李念一笑笑，转头去看马嘉祺:“你不想尝尝啊？”
“想！”马嘉祺回答的干脆，端着酒杯伸到徐司墨面前:“徐老板给我也倒一杯。”
徐司墨又给马嘉祺倒了一小杯，转头去看赵宇，赵宇挠挠头:“我也来一口吧。”
“我也要，我也要。”小双举着杯子站起来。
徐司墨放下白酒，拿起一边的果汁:“小双和哥哥一起喝这个。”
“好，喝这个。”小双笑着应和。
“来吧，我们一起喝一个，第一次一起跨年。”李念一举起酒杯:“我呢，是个俗人，就希望我们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
一桌子菜吃的七七八八，徐司墨站起身悄悄结了账，又去后厨和老马说了一会话，几个人才离开。
徐司墨只是把她们送到赵宇家里，说自己要和老马叙旧，就自己离开了。
李念一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一转头就看见马嘉祺站在门口看她。
“你喜欢他。”
不是疑问，肯定的语气。
“嗯。”
马嘉祺一顿，没想到李念一这么直接，她还以为要问一会呢:“有多喜欢？”
“不知道。”李念一摇摇头，看向远方的夜空，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就想每天和他在一起，一起去超市，一起吃晚饭。”
“可你并不了解他！”
“是他不给我了解他的机会。”
关于他消失的那半个月李念一明里暗里的问过几次，都被徐司墨搪塞过去，她边知道，是徐司墨不想说。
“可你刚才也听到那个烧烤店老板说的话，他说徐司墨从里面出来以后。”马嘉祺上前几步站在李念一的身边看着她:“他才多大啊，就从里面出来好几年了，这说明他犯事的时候都未必成年，还有啊，他到底犯的什么事才进去的？杀人还是放火啊？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念一，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我要因为他的过去而否定现在的他吗？”李念一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能随风而逝:“我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是他的好，现在要让我承认他不好吗？我做不到。”
李念一抬手阻止想要说话的马嘉祺:“和喜欢不喜欢没关系，即使不喜欢也不能把好人说成坏人。”
“嘉祺，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但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没想过放弃。”
“可我怕你会后悔。”
会后悔吗？
也许吧。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如果她放弃，她现在就会后悔。
李念一的目光逐渐坚定，不能听别人说，总要让徐司墨自己说出来，如果徐司墨想告诉她，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如果徐司墨继续隐瞒，那么他们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