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婉搂着脖子为郑凛求情,冯曦被哄高兴了,就同意他们父女俩晚上去钓鱼。
郑凛坐在沙发上:“你现在怀着孕, 就好好在家养着,身体重要,我跟你妈在扛十几年不成问题。”
“我就处理点小事,大事还得由你们处理。”郑婉婉说着松开冯曦:“我先回办公室了。”
冯曦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他们两个连宝宝都有了。
郑婉婉回到办公室后收到一条惊人的短信,陈立安竟然要辞职,他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她试图挽留,但对方好像心意已决了。
她让秘书去楼上找父亲问问清楚,得到的答案是,已经批准了。
郑婉婉长长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只能挑其他人选了。
陈立安想赚钱,现在的工作虽然稳定,但没有盼头...
到了下班时间,裴澜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手里还拿着礼物,看样子是特意去奢侈品店买的。
“老公。”郑婉婉走了过去,抱住了裴澜的腰:“有没有想我?”
裴澜环抱着郑婉婉:“想老婆,非常想。”他现在多少能理解父亲的感受了。
他恨不得马上退休,整天守在郑婉婉身边,哪怕两人什么都不干,坐在一起发呆也好。
“上次,你说这对发卡很好看,我今天去正好有你喜欢的颜色。”其实不是,是他提前打电话订购的。
郑婉婉挽着裴澜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想去坐游乐场的跳楼机。”
她才不想,故意的。
裴澜转过头看向郑婉婉,面露为难,她现在怀着孕,去坐跳楼机,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郑婉婉低下头:“那你带我去看看也好,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去。”
裴澜答应了,总不能因为她怀了孕就什么都要束缚,她只是去看看,有什么不行的。
郑婉婉在车上的时候,异常兴奋:“我今天看到综艺,看她们玩开心又解压,我就心动的不行。”
裴澜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郑婉婉一眼:“老婆喜欢就好。”
到了游乐园后,郑婉婉眼巴巴的看着,一轮又一轮的...
“老公,我想看着你玩,可以吗?”郑婉婉眨了眨温柔的眸子,下巴抵在栏杆上,委屈巴巴的。
裴澜看了一眼,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将身上的东西全部拿了下来,包括眼镜。
郑婉婉举着手机站在下面准备拍摄,结果从头到尾,裴澜都跟没事人一样,下来后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怎么了,一副失望的表情?”裴澜揽着郑婉婉的腰,手里拿着刚买的棉花糖。
郑婉婉扭过头看着裴澜:“没有啊,就是我不能上去好可惜。”
有了宝宝,很多事情都要受到限制,裴澜心疼,但目前确实没有办法。
“走吧,我去坐会秋千。”郑婉婉心想,裴澜不是恐高吗?
他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只有他不上去,说是给他们看东西,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就是害怕。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回去的路上,郑婉婉躺在后座睡着了。
有了宝宝后,一直犯困。
裴澜将车停下后,在外面抽了根烟,等身上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他才打开车门。
郑婉婉搂着裴澜的脖颈:“本来还想玩一会的,但是我实在太困了。”说着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裴澜到家放下郑婉婉后开始做晚饭,打扫卫生,给花浇水...
饭好后,他刚想叫郑婉婉起床,门铃就响了,白妙妙抱着自己的枕头,哭唧唧的进了屋。
“你大哥就不是个东西。”说完白妙妙进了卧室,没一会就抱着郑婉婉哭了起来。
裴澜一头雾水,他拿出手机给裴凯信打电话。
裴凯信靠在沙发上,他能让白妙妙磨死,说什么都不肯听,还拿出什么专家的数据,准备说服他。
他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可白妙妙死活听不进去,一说到孩子就会起争执,今天竟然甩门说他太过分了,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裴凯信很想站在白妙妙的角度去理解她,但是他做不到,这是玩命的事,他绝对不会点头。
她闹就让她闹。
他的态度摆在这。
郑婉婉抱着白妙妙:“好了,不哭了,一会该透不过气了。”
“医生都说了,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裴凯信为什么就不能尊重我得选择呢?”白妙妙擦了擦眼泪。
郑婉婉安慰着白妙妙,别人不理解,觉得她有病,要孩子,要孩子的,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可作为她的姐妹,她知道,白妙妙多渴望能有一个属于她和裴凯信的孩子...
这是个死局。
她已经打了针了...白妙妙说着擦了擦眼泪:“我就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怎么会这么犟,恨不得咬她一口。
可她就是这么犟,就像以前不让她嫁给裴凯信一样,说她不顾别人死活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裴凯信赶到后,将白妙妙从卧室抱了出来:“别闹了,在闹,我就给岳母打电话。”
“打呗,看骂谁老婆。”白妙妙瘪着嘴,她才不怕呢。
四个人坐下吃晚饭,白妙妙盯着裴凯信看,两人对视后,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裴凯信不猜也知道,她没想好事...
晚上,他们没有走,裴凯信躺在床上拿了本书随便看看,白妙妙平时都走可爱路线。
今天好,走成熟风格了,精致的妆容,性感的裙子。
隔壁郑婉婉屁股不停的往一旁挪动,她快要尴尬死了,她之前买了好多用品和睡衣...
就在刚刚,全抖落出来了,还让裴澜看见了,“失忆”的好处就是装傻。
裴澜也没想到,衣柜的隔层里,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老公,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白妙妙放在我这的。”郑婉婉说完指了指:“我完全不记得我自己买过这些东西。”
裴澜点了点头:“也许。”
她会自己“安慰”自己,裴澜是知道的,这解释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