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崇祯天子端坐于蒲团,脸上三色光焰交替。
就算日理万机,朱由检在武道修炼上,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中高武世界,皇帝,尤其是开国皇帝,武功没有弱的。
大明太祖、成祖,具是武道宗师修为。
之后的仁宗朱高炽,自己虽然武道修为差劲,却生了一个先天月王朱瞻基。
成祖朱棣以武起家,深知皇帝的武道修为不可荒疏,原本属意的是二儿子朱高煦。
直到他发现,孙子朱瞻基是先天月王,天生适合修炼半本“明神武典”,因此才传位其父朱高炽,间接传给大孙子。
谁知,朱老四看走了眼。
朱瞻基修炼“蚀月篇”一日千里。
可日月为明,不可有缺。
他自诩为武道天子,强行修炼“烈日真气”,不到四十岁就走火入魔而死。
结果,没有时间教导新君,间接造成了“土木堡之变”。
即使缺少总纲,仍有绝世神功水准的“明神武典”自此在草原消失。
而且,说不定是猪骑朕这“叫门天子”德行太差,自其之后,繁衍了几十万人的明朝宗室,再无宗师境强者。
直到,那个连亲爹万历老皇帝都轻视的朱无视出现。
朱无视,是百年来朱明皇室唯一的宗师高手。
宗师,已有扭转战局,不敬天子的权力。
崇祯经常做噩梦,梦到最多的,被好叔叔朱无视杀死。
护龙山庄,护的什么龙?
他在当信王时,就拜了昆仑派的九宫真人为师,修炼“火碧三绝功”。
此时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突破先天。
只要突破先天,皇城内的龙气加持之下,可以发挥宗师境的战力。至少皇城内,还是安全的。
不一会儿,朱由检脸上光焰消失,涨得通红,心知又是突破失败了。
“哎!”
“早知道,朕少年时就要保住元阳,不与那些宫女成日厮混了。”
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突破不了先天,应该是这个原因。
此时已是午夜,值夜的宦官宫女打着哈欠。
一个黑影像一只大鸟,他们的在头顶飞过,进入乾清宫。
“天涯,你来啦。”
黑衣人拉下面罩,原来是护龙山庄天字第一号密探段天涯。
他先不提正事,装作关心,问道:“圣上面色不愉,不知臣下是否可为圣上分忧?”
“没什么,还不是朕武功修为的事!”
“圣上为天下之主,君权神授,何须修炼那凡俗武艺?”
朱由检的马屁倒不好拍,他说:“天涯,你可别明知故问!”
“朕是真羡慕你们,从小习武,有长辈教导如何养身,不至于亏空了真阳!”
段天涯一本正经:“臣能突破先天,也并非是童身练武的缘故。”
“哦,那你是如何进入先天妙境的。”
“这……”
“臣倒是有一法献上,陛下别当臣下是佞臣小人才好!”
崇祯天子眼前一亮,问道:“你有何妙法?”
段天涯略一犹豫,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卷轴,卷轴上写着“神龟合欢图录”。
他说道:“臣之发妻是扶桑女人,其家传气功有阴阳和合,炼气补身的神效。”
“若没有她,我进入先天怕是要比三师弟晚。”
段天涯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朱由检接过,饶有兴致地看着卷轴,脸上露出了咸湿的笑容。
皇帝意识到失态,轻咳掩饰了一下,把卷轴收在衣袖里。
“段卿有心了。”
“朕最近在重看《春秋》,可能要迟点还你。对了,那张平安,真是唐王的亲子么?”
听到这个名字,段天涯心中一阵不快,暗道一声“竖子”。
他回禀道:“唐王少年时风流,这笔账是怎么也说不清了。以臣下看,那小子不过是唐王的一个计策。”
“计策?”
“先帝重病期间,朱无视就有染指皇位的野心。但没有子嗣,凭这一点,天下人也不会认同其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朱由检点了点头。
兄长天启帝无后,自己继位是最合法理的。
但朱无视军功卓著,万历三大征护龙山庄都有一半功劳,说其是大明擎天柱都不为过。
若看威望、功勋,法理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可惜,皇叔太有野心,若有他辅助朕,大明何愁不能中兴!”
段天涯接着说道:“那张平安冒认皇亲,已是死罪!其真正父亲是锦衣卫军官张广,如今他们一家住在京师外城……”
他在崇祯面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朱由检摆摆手:“几个小人而已,你自行处理吧!”
说完,他示意段天涯离开,回到蒲团上继续修炼。
嵩山脚下。
张平安还不知道在京师的家人,已经陷于极为危险的境地。
温仪母女留在了嵩山,夏青青拜入嵩山派,成了《笑傲江湖》故事里,林平之的师妹。
“这关系,啧啧,还是挺乱的。”
林平之报仇心切,但他武学天赋不出众,嵩山派的武功进境又慢,因此在门派内极为焦躁。
“世子,你和我明说了吧,我爹为什么不让我修炼家传的‘辟邪剑法’?”
张平安笑道:“你真想知道?”
“真想!”
“好,那我就告诉你。”
他把“辟邪剑法”的来历说了个清楚,一下子让林平之三观尽毁。
“曾祖父是……”
“没错,你曾祖父远图公如果真的练了剑法,应该是阉人。”
“曹操的爷爷也是阉人,别往心里去!”
林平之的母亲还在,这小子还没绝望到黑化,还是想要传宗接代的,因此摇头表示不练剑法。
“你还练吗?”
“我不练了、不练了!”
等他三观修正了一点,却又屁颠屁颠跑到张平安身边,“咚”地一声跪下了。
“世子,小子想拜你为师,鞍前马后,报答世子的恩德!”
张平安摸了摸脸,心想自己是要培养一些手下。
林平之这小子人品还算不错的,说不定可堪早就。
于是说道:“你不是已经拜费彬师兄为师了么?咱也算你师叔,教你武功也无妨!”
“不过,咱还是觉得你修炼辟邪剑法更好,毕竟跟在咱这个世子身边的,还是小太监方便一些。”
张平安故意捉弄于他,想看看这小子的心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