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淑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顾晓玲呢?
主要还是因为翟方是个孝子,孙淑不喜欢顾晓玲,翟方在孙淑面前维护顾晓玲也不敢太过于强硬,那么孙淑就总想着试探,想把什么事情怪到顾晓玲身上就怪。
这一次还装丢钱,也把事儿拿来怪顾晓玲。
而顾晓玲呢,她性格软弱,又非常珍惜和翟方来之不易的感情,即便孙淑拿这种事情来怪她,孙淑说一个对不起,顾晓玲就轻而易举的原谅孙淑了。
翟方知道孙淑和顾晓玲的拉锯战里,永远都是顾晓玲心疼翟方的立场,先退一步。
虽然一直知道顾晓玲是受了委屈的,但在这一刻翟方的愧疚上升到了一个顶点。
“既然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记住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瑾丢下这一句话,带着顾晓玲和沈翠翠雄赳赳离开。
“顾瑾、晓玲……你们等等!”翟方从后面追了出来,手里头还拿着钱。
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年轻的脸上,全然是对老婆和老妈谁更重要的茫然无措,不过好在他是一个读书人,做人最起码的道理翟方还是懂的。
“还有什么事儿?”顾瑾拉着顾晓玲的手。
这个傻姑娘,为了爱情付出了一切,只是一句道歉的话,就让她激动地全身都在颤/抖。
“顾瑾,是这样的,我妈她大字不识几个,让她去租房子,她连合同都不会看,我倒是可以住寝室,可我妈长期住在招待所也不是个事儿,我就寻思着,能不能让你帮我看一下房子怎么样?”翟方有些忐忑,怕顾瑾不会答应。
这样一个小忙,顾瑾还是很愿意帮忙的,房子租的好不止是这个孙淑收益,顾晓玲偶尔过去住的也舒服啊。
这年头在京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租房子可不便宜,特别还是在首府大学附近,孙淑之前看好的是一间单位筒子楼,两个房间有厨房,但是没有厕所,想要上厕所还得要去外面的公共厕所。
狭窄阴暗的房间里面,几乎没有光,两个房间也小小的,就两张破烂不堪的床,一个柜子。
就这样的房子还得二十五一个月,而且房租还得一年一年交呢。
翟方一共给了顾瑾三百块钱,顾瑾看了看这环境,直接就给否决了,孙淑找的这是什么地方,在这儿住着能舒服吗?
因着之前在镇上买过房子有了经验,顾瑾直接就去了房管所,和房管所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
办事儿的是一个四十来岁来岁的京市本地大姐,人长得非常朴实,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
“出租的房子有几间,只是价钱比较高,不划算,卖的房子比较多,能够买个房子可比租房子划算多了,就是你们有多少钱呢?”谭芳芳非常耐心地询问了顾瑾有没有意愿买房。
这次来租房子,翟方没有跟着,而是留在招待所安慰孙淑。
顾瑾心里知道谭芳芳说的是实话,未来京市的房子那可是翻好几十倍增长,谭芳芳并没有因为她们看上去面容稚/嫩而看不起她们。
顾瑾笑了笑,“姐姐,实不相瞒,我们有买房子的钱,希望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个好点儿的房子。”
说着顾瑾塞了一个顾晓玲做的,成色还过得去的珍珠发卡给谭芳芳。
这求人办事儿,还是要把礼送足了,顾瑾知道,顾晓玲未来能不能过得好,就全指望这个谭芳芳了。
谭芳芳愣了一下,拿了珍珠发卡,却有些不好意思,“小姑娘,我谢谢你,不过我可不是你的姐姐,要叫阿姨才对,我儿子都快二十了。”
“不会吧,姐姐你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顾瑾一脸惊讶,“你保养的这么好,皮肤又白,我还以为你是个刚刚结婚,还没有孩子的姐姐呢,不行了,我一定要问问你的保养方法。”
谭芳芳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一下,“姐姐都是四十多的人了,每天操持家里家外的,忙不完的工作,操不完的心,哪有什么钱保养呀,能够少操点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要认真说起来,我皮肤确实还不错,走出去人都看不出我儿子都二十多岁了!”
“换我也不相信啊!”顾瑾和谭芳芳看上去像是一见如故的样子,“而且我听说这女人上了二十五,再生个儿子,就会老的飞快,可你这个样子,一点儿老的样子都没有。”
“小/妹/妹,你真是太会夸人了。”谭芳芳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对了,你刚才说你要什么样的房子?我看你们三个小/妹/妹,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看房子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自己能做主吗?”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其实买房子的不是我,而是我这个堂姐。”顾瑾说着,脸上浮现出很伤心的神色,“她的命好苦,去广市九死一生挣了一笔钱,可未婚夫的妈却想方设法要从她这里弄钱。
今天还冤枉她是扫把星,害的他们家的一千多存款被小偷偷走了,可怜我这个堂姐性格软弱,差点儿就被冤枉,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了。
我心里想着,给她早点儿买个房子,自己可以住,免得人在屋檐下时时刻刻担心被人赶出来。”
“这姑娘,年纪轻轻地,拼了命才挣来这笔买房的钱,确实不容易。”谭芳芳听到这话,看着顾晓玲。
顾晓玲刚刚哭过,眼睛还红红地,看上去确实非常可怜。
“这年头,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她未来的婆婆不好,但是我这傻姐姐对未婚夫一往情深,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人还是要向前看的,对吧?
我心疼我这个姐姐,但是又害怕她耳根子软,迟早有天会把手里的钱全都交出去,所以才想着买个房子,定下来。
她现在还在读书,我也是,她在不远处的京市医学院,我们医科大学的学生。”顾瑾把能说的关键信息说了。
谭芳芳听说她们都是学医的,顿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