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温黛黛现在还不打算告诉萧玄胤,因为她要给萧玄胤一个惊喜。
可是现在下面的大臣们已经有些反应过来的了,特别是那个卢大人,指着温黛黛就骂了起来——
“娼妇!你这个娼妇当真是疯了!你怎能对不住皇上,怎能对不住大夏!”
也有几个大臣跟着卢大人一起指责温黛黛。
“不错,这……这就是乱臣贼子!这女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毒妇,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毒妇,这样的毒妇,我们……我们人人得而诛之!”
“温家敢造反,我们……我们就召集四方诸侯,我们对抗温家!我们先杀了这个毒妇!”
而温黛黛也不生气,反而是慢悠悠的,继续道:
“诸位大臣一口一个毒妇,可你们想过我经历了什么吗?你们不能易地而处,你们也不配当大夏的父母官!”
“你你你……你胡说!我们最少不会生出反心,我们不会造反!”那卢大人是黑着脸吼了起来。
温黛黛轻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你的夫人没有被萧临漳看上,没有被他一道圣旨,要求和离!
但凡有血性的男子,都不会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人这般盯着。”
“这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卢大人还在为萧临漳说话。
温黛黛也不着急,就慢慢道:“那说明你眼中只有萧临漳,没有你的父母妻儿。
你这是愚忠!大夏之所以会走向衰败,也是因为你这样的人!”
“我!”卢大人发现,自己真的说不过温黛黛。
而百姓们此时却不支持卢大人这些的说法。
相反的,他们觉得温家造反,那才是被逼的,是无奈之举。
“皇上想要温侯的夫人,温侯是武将,这武将都是有血性的,怎会让自己的妻子跟别人?”
“原本就是皇上不对,强娶臣妻这样的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可他却偏偏要这样做。”
“我看皇上此时赶紧跟温家道歉,不要再惦记温侯夫人,方能避开这一次的大祸。”
然而萧临漳此时却红了眼,他不愿低头,他冷哼了几声,就道:
“朕是皇帝,整个大夏都是朕的,更何况一个大臣的妻子!而且,朕不会委屈温侯一家,朕会给你们补偿的。”
“呵呵,怎么补偿?”温黛黛觉得这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问:
“你是要让温家再送个女子给你,平衡后宫,然后你将温家将士都送去战场,为你保家卫国?
还是说,你明升暗降,给温家一块儿封地,等温家人不再有怨气了,悄悄的毒死温家人?”
这些全是萧临漳会做的事。
温黛黛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萧临漳脸色青白,咬着牙道:“温黛黛,你怎能将朕想的这般不堪?”
“并非是我将你想得不堪,你本来就是这样,况且你一直在说所谓的帝王之术。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想将最好的都给自己呢?”温黛黛摇头冷笑。
她一直记得萧临漳的一些话。
他是皇帝,就该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萧临漳被温黛黛说的哑口无言,最后恶狠狠的问:“所以,不管怎么说,你们都要造反,要违背朕的旨意,对吗?”
温黛黛勾唇,“对!皇帝不仁,视天下为刍狗,那么天下就要倾覆了皇权!”
“好!温黛黛,你……你们可以造反,但你以为你能逃的出去?朕会将你留在京城当质子!
朕倒是要看看,你温家人能不能真的勇猛无敌,拿下朕的江山,拿下一切!”萧临漳冷哼道。
温黛黛看着萧临漳,摇头笑笑,“我敢在此处揭露你的恶行,就是想过了要留在京城。
萧临漳,从来都是你不了解我,并非是我不了解你!”
说着,温黛黛就看着不远处的温家大军。
她对着温侯爷大喊:“阿爹,是萧临漳对不住我们温家!你尽管去做!你放心,女儿在京城,有阿胤照顾!”
这时,温侯爷已经带着温墨凌几人对着城楼这儿擂鼓,怒吼——
“萧临漳,你辱我女儿,辱我妻子!我温家与你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士兵的吼声震天动地,此时温家军的士气大涨。
萧临漳甚至有种感觉,但凡他一个不小心,温侯爷就能带人杀进来。
他们是早有预谋,就是不想要他当皇帝了!
萧临漳有些怕了,他的手甚至都在颤抖,握住了谢如卿的手,又看了看瑶琴郡主,慌张的说:“我们……我们回宫!”
“皇上,那个……那个温黛黛,您不先抓起来?”谢如卿提醒着。
可是萧临漳已经不敢想太多了。
他觉得只有回了皇城才是安全的。
温家大军就在城外,这……这实在太危险。
他的命那么金贵,怎么能随便丢了呢!
温黛黛看着萧临漳慌慌张张的带着人走,只觉得好笑。
其实萧临漳会这么做,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她知道萧临漳怕死。
而皇帝突然就这么走了,城中的百姓们就对萧临漳也是失望不已。
“皇上竟然就跑了?这是心虚啊……”
“可不是心虚嘛,惦记人家娘子,又伤害人家的女儿,人家造反都是他逼得!”
“以后大夏是要变天喽!”
“我看还是要佩服这温姑娘,敢这样在城楼之上同皇上对峙。”
“人家又咩有对不起皇上,是皇上一次次的对不起他们温家,人家当然不心虚了。
而且萧胤太子是她的夫君,人家也是有人依靠的,人家怕什么,什么都不怕!”
温黛黛确实是不怕,她是了解萧临漳的,也明白谢如卿。
这两人回过神之后,就会觉得书中那萧临漳是主角,主角是不可能死的。
萧临漳大约是想让她看到最后,他是如何杀了温家人,让她低头下跪!
温黛黛被萧玄胤带回了温侯府。
“累吗?”萧玄胤还是担心温黛黛的身子,小心翼翼的问。
温黛黛摇头,“不累。”
今日该觉得累的,是萧临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