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齐燃就神色匆匆、满脸焦急地飘回来了。
“快!窦立新在和他的小三密谋怎么骗公司的钱!凝姐让我先回来报信!”
纪言易喝茶的动作一顿,沫宝给他开了阴阳眼,所以他也能听见齐燃说的话,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整个办公室里唯一听不到的就是丁晔,对他手底下的员工正打算骗他公司钱的事情一无所知。
还乐呵呵地在泡茶……
纪言易思索了一下,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丁晔。
沫宝却是直接疑惑地问道:“咦,坏小三也在丁哥哥的公司吗?”
齐燃:“对!看样子好像是个财务人员。”
沫宝歪着小脑袋,“财务是什么东西?”
“财务不是个东西……”齐燃尽量用沫宝能理解的话来解释,“简单来说,财务就是这家公司里管钱财支出的人。”
沫宝一听,觉得大事不妙,猛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他们在哪里?!”
事关钱钱,这可是大事!
“在楼顶天台!”
坐在沫宝对面的丁晔一脸懵逼地拿着小茶壶,不懂沫宝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纪言易扶额,心想,都这样了,不用思考措辞了,直接问吧。
“丁哥,你公司的业务部是不是有一个叫窦立新的小组长?”
丁晔双眼茫然,“是有这么一个人,你怎么知道?你找他有事吗?”
纪言易点头,“是有一点事,不过不是我找他,具体情况我一会儿再跟你说。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这位小组长,似乎在和财务部门的人串通起来,骗你公司的钱。”
丁晔大惊,“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纪言易:……
我怎么知道的?我听到的。
沫宝十分着急,“是鬼鬼告诉我的啦!丁哥哥,他们现在还在楼顶天台呢,我们快过去!”
阎息也很着急,“快快快,赶紧走!”
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只在电视里看过和小三偷情的剧情,还没亲眼见过呢!
今天可算是被他赶上了!
丁晔看着一脸淡定的纪言易、一脸着急的沫宝和一脸吃瓜看戏的表弟,感觉自己有些凌乱。
不是,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啊?
鬼啊!有鬼啊!
这间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怕鬼吗?
纪言易一看丁晔的表情,就知道他害怕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小妹带来的鬼都不会伤害人的。”
沫宝连连点头,“是呀是呀,丁哥哥我们快去顶楼吧!”
丁晔不愧是久经商场,牛鬼蛇神的事也听过不少,很快就镇定下来了,现在的确是他公司的钱更重要啊!
这个窦立新简直是狗胆包天,居然敢串通财务部的一起骗公司的钱!
他立马带着几人上了专用电梯,直上顶楼。
专用电梯和员工电梯是不同的通道,他们出电梯走向顶楼入口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声,顶楼上的窦立新和财务主管王荷并没有发现。
窦立新一只手环着王荷的腰,一只手伸进了王荷的上衣里面,脸上还挂着油腻的笑。
阎息看了看,轻扯嘴角,原来偷情就是这样的啊!也没什么意思嘛!
李凝站在他们身边,气得双眼猩红又无可奈何。
他们站着的角落离专用电梯通道很近,大概是觉得丁晔不会闲得没事坐电梯到天台来,所以很放心大胆地站在这边。
窦立新只时刻注意着员工电梯那边的动静,根本没想到专用电梯这边会有人在。
他们的声音不大,丁晔只零星听到几个关键词——
“出差费用……报销……多报点……”
“项目经费……咱俩平分……”
丁晔顿时怒从心起,抬腿大跨步走了出去,怒斥:“工作时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纪言易和抱着沫宝走了出来,阎息紧随其后,满脸好奇地打量。
听到声音,窦立新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手也立马从王荷的衣服里拿了出来,“丁、丁总……我、我和王主管在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天啊!
老板为什么会突然道顶楼天台来啊!
还有老板身后这人不是纪氏的小纪总吗?怎么也在这里?
他刚刚和王荷的对话不会都被听见了吧?
不会不会,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们的说话声很小,应该听不到……
丁晔冷哼,“聊工作?聊工作要到顶楼天台聊?公司装不下你们了?聊公司你要把手伸进王荷的衣服里?”
被顶头老板当众道出奸情,王荷的脸瞬间爆红,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
听了全过程的李凝气愤道:“什么聊工作啊!聊的尽是一些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以前他天天看不起我的工作,说我工资低,说我很废,天天pua我!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他的钱都是靠这种肮脏手段得来的!呵,还有脸看不起我呢?至少我的钱都是自己堂堂正正赚来的!”
“建议老板好好查一下他的报销单、经费申请之类的!这两个人狼狈为奸很久了!”
“一对狗男女!你们没来之前,他们就差在天台上打野炮了!”
沫宝把李凝的话一一复述出来,临了好奇地问:“什么叫打野炮?”
齐燃:……这是能说的吗?
纪言易额角抽了抽,眉头拧起,“沫宝还小,你说这个做什么!”
阎息也一脸不爽地看着李凝。
李凝捂着嘴,发觉自己失言了,顶着阎息要吃鬼的目光,她连忙补救,瞎掰道:“就是没有经过允许,在外面放鞭炮。”
沫宝更好奇了,“只是放鞭炮而已呀,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说呢?”
这是个好问题。
李凝一时想不到答案,求救般地看向齐燃。
齐燃硬着头皮道:“嗯……因为放鞭炮是不对的,警察叔叔不让放鞭炮,所以小孩子不可以学。”
沫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听警察叔叔的话!”
窦立新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对着半空中自言自语,把他刚刚和王荷说的话、做的事复述出来,一股惊悚感从脚底窜起,脸上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小姑娘,你在瞎说什么呢?”
沫宝皱眉,不高兴地看着他,“我才没有瞎说呢!李凝姐姐听见了,是她告诉我的!”
窦立新脸色瞬间发白,李凝?!
她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