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扶风师父和绵绵舅舅三人就上来了。
至于里头的东西,在扶风师父弄完后,那几具枯骨也可以收走,那个琼鼎,他说他要带走。
绵绵看着黑气在扶风师父弄完后,彻底没有了,这才彻底安心。
为此,绵绵还多看对方几眼,觉得这个人也好厉害呢。
扶风师父也看着她,时不时对她笑笑,眼神柔和。
事情解决,苏震就让众人离开。
不过临走前,苏震还不忘目光扫视着人群,然后放下狠话,“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若是有人说出去,别怪我手下无情。”
家主的威严还在,众人听完都忍不住抖了抖。
最后,苏震只让忠叔留下心腹,将这院子处理干净。
……
众人离开紫棠院,议论纷纷。
当然,这议论声只在两三个人的范围内能听到,毕竟,国公爷就在附近,他刚说不能说出去呢,谁敢大声喧哗?
至于这院子里究竟发生什么,是有什么鬼啊人啊,他们都不知道。
唯一奇怪的是,那孩子在扶风师父待了一会,就走到角落拿出一张纸,然后凭空出现了一个井口。
不过二三房的人都没走近,自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至于大房虽然知道,却什么也没说。
绵绵被外祖母牵着,不停的往后看。
“外祖母,老爷爷他们还没走呢。”绵绵说道。
她还想再看看。
小孩子嘛,对什么都感兴趣。
郑氏恨不得离这地方远点,说道:“他们有别的事情,我们先走吧!”
绵绵还想问点什么,可外祖母已经让人把她抱离开了。
……
回到禾风院,苏敬文和郑氏,才询问苏锦域,下去那里,都见到了什么?
不过没等苏锦域解释清楚,下人来报:“国公爷有请大老爷。三公子,还有,绵绵小姐!”
郑氏起身,看了眼绵绵,“国公爷只请了他们几个?”
“是的。”
郑氏眼底担忧。
苏敬文劝说道:“没事,我去看看,爹可能就是有事找我们,很快就好。”
“嗯,行。”
……
来到国公爷的院子,还没到屋里头,扶风师父就出来迎接了。
不过,他真正要迎接的人,并不是苏敬文父子俩,而是绵绵。
看得出来,这扶风师父对绵绵有种独特的敬重。
倒是苏敬文看向四周,发现父亲这里除了扶风师父之外,就是他们祖孙三人。
他问身旁领他们来的人,“二弟三弟他们没过来?”
小厮说道:“小的不知。”
苏敬文点点头,没再问。
随后,在扶风师父的邀请下,他们进了文芳斋,来到苏震面前。
苏震似乎刚烧香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檀香味。
“父亲!”苏敬文行礼道。
苏锦域与绵绵,也对着老人行了个礼。
苏震摆摆手,“繁文缛节免了吧!”
苏敬文直了直身体,看向老父亲,“爹,您找我们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左右看了看,“二弟和三弟没过来?”
苏震应道:“此事只叫了你过来。”
苏敬文颔首。
瞧着父亲的面容,不知道为何,苏敬文觉得父亲好像突然老了几岁。
倒是苏锦域见状,问道:“祖父可是为紫棠院的事?”
苏震点头,“是。”
随后,他起身,朝着身后的陈列架走去,并对他们说:“跟我来!”
父子俩互相看了眼,连忙跟上。
只见苏震的书房里头,本该是个陈列古玩饰品的地方,突然开了一扇门。
绵绵见了,忍不住惊呼,“哇……还会开门呢。”
苏震回头朝她笑了笑,招招手,“小东西,过来。”
绵绵点了点头,“好的,老爷爷。”
苏震牵上绵绵的手,走到里头。
烛火闪耀,浓郁的檀香味从里面传出来。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两个牌位。
苏敬文先开口,“祖父,曾祖父?”
苏震点头,用手示意台前的牌位和墙上的画像,“对,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祖父。”
他说着,看向苏敬文,“你祖父去世的早,你是知道的。”
苏敬文点点头。
他的祖父在父亲年幼之时,还是国公世子,便生了一场重病,最后去世。
只是,他不知道父亲为何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
“原来,他的死,一直都不是一场病重的意外。”
苏震说的时候,看向苏敬文。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当年祖父对我说的那番话,说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一切的,他还让我不要有仇恨,要善待每一个家人。”
苏震笑了,“想来也是啊,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人,更何况,他们都被反噬了。”
苏敬文越听越糊涂,忍不住开口,“爹,您这是……在说什么?”
苏锦域看向祖父,又看向画像里头的两个人,一个是留着长长白胡子的老人,一个是二十多岁年轻的男子。
年轻男子是他的曾祖父,也就是国公父亲。
而年迈老人,则是苏家上代国公爷。
至于今天,祖父说这番话,恐怕和紫棠院有关吧!
他忍不住开口,“祖父难道说,当年曾祖父之死,与紫棠院有关?”
又或者说,和紫棠院的主子有关?
苏震看向苏锦域,“你倒是聪明。”
他又朝苏敬文夸道:“你小子生的儿子倒是个个聪明,以后苏家,可能就靠你们发扬光大了。苏家在我手上,是半点用处都没有,我没让它壮大,反而越来越落魄了。”
老人不停的感叹,话语间,都是无奈和放手。
苏敬文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您这是……”
不等他说完,苏震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
那是苏家家主的令牌。
“文儿,这个,你拿着!”
苏敬文被迫接过,眼神紧张,“爹,您这是……做什么?”
苏震笑着道:“我啊,打算把这个家,交给你,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了。明日我便去给你请封,这苏家家主,我当够了,该是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苏敬文错愕,虽然长子嫡孙继承,倒也无可厚非,可苏敬文从不在意自己这国公府世子的名头,也不在乎能不能继承子爵。
当然,他也想过,自己母亲早亡,两个弟弟也是嫡子,父亲又宠爱有加,不像对他那般严厉,所以认为父亲会越过他,将位子传给两个弟弟其中的一个。
可没想到,就这么突然说交到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