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被外祖母牵着手,越走越震惊。
她忍不住问道:“外祖母,这些,都是你们家的吗?”
她想到乡下和爹爹住的房子,就两间瓦房,下雨还会漏雨呢。
他们前院还是爹爹好不容易垒起来的,也没有后院,剩下就是几分薄田。
很多时候,他们还是靠着山上采挖,才能艰难度过冬日的饥寒交迫。
可在这里,走了那么久,却还是在高墙之内。
郑氏笑着点头,“是啊,怎么了?”
随后,她又补充了句,“从昨日起,这里不仅仅是外祖母的家,也是绵绵的家了。这府里,除了私人院落,你都可以四处走动的。”
绵绵面露疑惑,看看外祖母,又看看四周。
她不敢确定,但是又忍不住想住在这里。
半晌,她才点头,“嗯,绵绵知道了。”
她说着,目光在头顶上方四周搜寻,仿佛是在找什么?
郑氏见了,问道:“怎么了?”
“没事,绵绵随便看看。”
她单独朝着池塘的方向走去。
在看到一块石头的时候,绵绵指着说道:“外祖母,这石头……”
“石头怎么了?”
绵绵沉吟后才说:“绵绵不喜欢这块石头,能搬走吗?”
这石头突起,有凶煞之气,绵绵觉得这石头去除,对整个宅子都好。
郑氏现在是将孩子的话奉为圣旨,立马朝身旁瑞雪说道:“着人将这石头搬走。”
“是!”
随后,绵绵又看这里不顺眼,那里不顺眼,想让外祖母弄掉。
只是她每次问的时候,声音都软软小小的,“外祖母,这个也不好,能搬走吗?”
郑氏便大声告诉她,“当然可以,绵绵只要说的,外祖母都照做。”
虽然郑氏也不知道孩子为何这样,但是能让她开心,让她快速的融入这个家庭,她觉得改变一下宅子格局也未尝不可。
“正好这些景色都看腻了,改改也好。”
于是,祖孙俩一路走一路改,绵绵声音从一开始的忐忑到后面,指一个说一个。
——
安国公府很大,毕竟并不是一代人的住宅。
从大历国建朝之前,苏家便是这盛景的名门望族。
前朝腐败,后被赵家取代,而苏家当年,也是鼎力相助,这才得了这安国的封号。
如今大历王朝皇帝已经换了三代,现如今到了苏震这代,虽然式微,但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苏家原始的财富,再加皇恩,如今这宅子,也是安国公府最后的排面。
所以,即便苏家这么多年再无能人出,却也足够这个扔个石头也能砸几个勋贵的皇城里,有一席立足之地。
绵绵感叹这屋子太大了,要改动的太多。
她想,要是能找到根源就好了。
不过现在她刚来,只能一点点慢慢解决了。
爷爷教的东西很多,她还要一点点熟悉呢,反正只要不让她喜欢的亲人有危险就好。
——
郑氏带着绵绵转了一圈,之后才回到绵绵的院内。
天气有些热,郑氏让厨房做了冰镇绿豆汤。
绵绵喝完绿豆汤,就在屋子里玩。
屋子大,东西也多,几个舅舅轮番送了不少东西。
至于外祖母郑氏,看完她之后,就起身去忙别的事情了。
虽上头还有婆母,可郑氏也算是苏府主母,作为国公府儿媳,又是长媳,郑氏要忙的事情还是很多。
……
绵绵在外祖母离开后,抱着小雪球,朝秋萝说道:“秋萝姐姐,帮我把我的木箱子拿过来好吗?”
“好,奴婢这就去。”
绵绵匣子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却足够绵绵忙的。
里头的笔,还有纸,能让绵绵学习画出更多的符纸。
爷爷说过,绵绵聪慧,很容易就学会他口中那些复杂的符咒。
而且,只要她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很多天机。
不过爷爷也说了,这些天机是不可以随便泄露的。
秋萝在她身旁,看着她在纸张上涂涂写写,而写的东西又是让人看不懂的,像字又像画。
“绵绵,这是什么?”秋萝在一旁伺候,好奇问道。
绵绵指着面前的纸,笑着说道:“这是符纸哦。”
“符纸?”秋萝不解。
她虽然哽着主子走南闯北不少,也见识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
像所谓的符纸,颜色一般都是明黄色,还有绿色紫色和红色,像绵绵这都是白色纸张,不免奇怪。
不过她又想起上一次主子出事晕倒,绵绵就是用这些纸写上了字,这么一烧,然后又把灰烬混着水给他喂下,然后就好了。
想到此,秋萝问道:“绵绵是不是跟着道士学过道法?”
绵绵听到这,微微一愣,然后又问:“秋萝姐姐,什么是道士?”
她连道士都不知道,这让秋萝更好奇了。
而绵绵也看出秋萝姐姐的好奇,说道:“姐姐,这是绵绵画的平安符,只要把它折好装在身上带着,能保平安的。”
说着,绵绵又继续的涂涂画画不一样的。
她涂画看着凌乱潦草,但是秋萝仔细一看,发现每一张都是一样的。
能记住所有步骤,画出那么困难潦草的东西,除了天赋之外,更要日复一日的练习。
而绵绵,只是一个四岁小女孩啊!
秋萝看不懂,不过倒也没再多嘴。
倒是瑞灵在外头忙了一天绵绵这院子里里外外的事,不禁好奇,“绵绵小姐,这是在画什么?”
绵绵还是那句话,“姐姐,绵绵在画符纸,保佑大家符纸。”
她打算给身边的人都画一张,不过绵绵画的速度不快,只能一点点慢慢画。
瑞灵听完,倒是没信,想着应该是绵绵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