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话,让苏锦域和老郎中都朝着她看去。
小小的奶娃娃,说着这般的话,倒让老郎中多看两眼。
他连忙问道:“小娃娃,你怎知是中毒?”
绵绵指着地上已经碎裂的玉佩,“喏,那里头,藏着滇南的一种毒物之气,叫冰魄散,正是那毒物,一点点渗透进人的血脉之中。”
老郎中见状,上前捡了玉佩仔细端详。
苏锦域却看着地上的玉佩,再看腰间的位置。
“你砸的?”苏锦域不可置信的看着绵绵。
绵绵点了点头,“对,再不砸,舅舅命要没了。”
苏锦域:“……”
看着舅舅脸上有愠怒,绵绵又道:“舅舅是不相信绵绵吗?还是你觉得玉佩比绵绵重要?”
绵绵说着,眼眶就开始红了。
这是又要哭的前奏。
小孩子一哭,就像大坝溃堤一般。
苏锦域可不想看到这局面,回了句,“砸了便砸了吧!”
下一秒,绵绵露出了笑容,“绵绵就知舅舅最是疼绵绵的。”
苏锦域:“……”
这小儿狡猾的很!
——
而老郎中也上前拿起一块碎裂的玉佩,放在面前,仔细瞧了瞧。
只是,他看半天,嗅半天,倒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为何我却瞧不出来?”老郎中问道。
绵绵也是一愣,随后才说道,“这毒物很细小,是与玉佩中的成分相吸,所以附在了玉佩之上,然后一日一日的让人吸入肺中。索性叫我发现的早,否则,长此以往,舅舅怕是要死掉的。。”
老郎中听到一个奶娃娃却说出这么一番话,震惊同时,更多的是怀疑。
他捋着发白胡子,看着绵绵,“你一个黄口小儿,如何得知这一切?难不成,你还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老郎中怎么说也行医四十年,见的病症多了去了,还没听说过这种所谓冰魄散吸附在玉佩之中,害人的药。
“你怕是胡诌的,什么冰魄散,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老郎中不信,
苏锦域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绵绵。
“冰魄散……”他喃喃了声。
滇南的确有冰魄散,但是,这是一种香料,熏在身上,可达十日香气不散。
“冰魄散并没有毒性。”苏锦域说了句。
“绵绵知道。”
苏锦域疑惑的看她,“那你为何说他有毒。”
绵绵继续说道:“冰魄散本是无毒的香料,但是这仅仅是平常时候,舅舅这玉佩,不简单,正巧和那冰魄散融在一起了。”
绵绵越说越多,别说秋萝,就连苏锦域也不敢相信,绵绵会知道那么多。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
绵绵没回答,只说了句,“反正绵绵知道,舅舅可以不信绵绵,但是舅舅若不听绵绵的,这身体就算现在死不了,毒物在身体久了,也就击溃你的身体,让你有性命之危。”
“那……要如何治疗?”秋萝担忧,询问绵绵。
苏锦域朝秋萝看了眼。
秋萝身子微微下退。
显然,主子没相信绵绵。
“主子,秋萝僭越,绵绵说的,不无道理,若不,让她一试?反正……”
“若她乱来,出事了呢?”一旁的老郎中说道。
他才不信一个黄口小儿,有这本事。
他这行医几十年,倒也见过几个天赋引爆的医者,十几岁便医术了得,但是这种三两岁的孩子,就算襁褓之时便学医,那也不过两三年光景。
绵绵一听,看向舅舅那一脸平静,当即表示:“哼,舅舅若不信绵绵,再过一个时辰,你还要再晕一次!”
她说着,气呼呼的坐在绣墩上。
因为小腿太短,坐半天才坐上去了。
一屋子的大人,看着她那生气的模样,谁也没说话。
秋萝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向一旁的绵绵,心里多少担忧。
至于苏锦域,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郎中倒是说了句,“这位公子,应让人前去东月州,找找比老朽医术更为了得的大夫,此为上策!”
绵绵听着老郎中的话,气的都想去拔了那老匹夫的胡子。
她气呼呼道:“舅舅这毒,天下能解的,没有几个的,你居然信他不信我,哼,我不管你了,一个时辰后见。”
绵绵说着,跳下绣墩,跑了出去。
秋萝见状,急着跟上,不过还是丢下一句,“主子若不信一次?”随后,紧跟着绵绵出去。
苏锦域自然不愿相信绵绵的,毕竟这事诡异。
但是,他担忧的是一个时辰后,是否真的会晕倒。
而正如绵绵所说,一个时辰刚到,苏锦域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