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娘,十七八岁,中等身材,长相秀丽,五官清晰,眉目如画,大眼睛,炯炯有神,鼻子直而挺,嘴唇红润,微微上扬,显得十分可爱。脸型椭圆,面颊微微鼓起,皮肤白皙细腻,透着粉嫩的光泽,头发黑亮柔顺,露出一双精致的耳朵,脖子纤细修长,眉毛修长秀丽,身穿一件青色丫鬟服,脚踏着黑色绣花鞋。
罗谊仔细打量,见颜小娘沉着冷静,落落大方,心中生疑,问道:
“颜小娘,案发当日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颜小娘大方见礼,道:“大人,民女是夫人的丫鬟,自幼在颜府长大,前两日,家中来信母亲病重,夫人让我回家探望,到案发当日,一直在家中照顾生病母亲,未曾离开。不曾想两日未见,夫人却遭此毒手。” 说完双目含泪,抽泣不止。
“你可知你家夫人与何人有怨,可有仇家。”
“我家夫人温柔贤惠,从不与人争执,总是谦让,未曾发现有仇家, 只是...” 颜小娘略作犹豫。
"只是什么?" 罗谊神情一紧。
“只是有一次,城中泼皮张潜,意图欺负我家夫人。”
“那张潜是何许人也?” 罗谊转头问向张寿。
张寿回道:“捕头,那张潜是本地有名的泼皮无赖,平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经常做些偷鸡摸狗,讹人钱财之事,而且嗜赌如命,本地人无不恨之入骨。”
“是的大人” 颜小娘忙接过话茬道:
“有一次那张潜晚上喝的醉醺醺的,想翻墙行那偷盗之事,幸好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张潜如此歹毒,骚扰乡里,因何不抓?”
“大人,那张潜祖上是本地有名大善人,广结善缘,城中百姓多受其祖上恩惠,大伙也是感念他祖上之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赵喜满脸惋惜道。
“哦?赵喜,即刻捉拿张潜,派人到他家中搜查。”
“是” 赵喜转身而去。
“来人,将颜小娘带到班房等候,好生照应。”
“谢大人”
罗谊等人在大牢中等候不久,就见有人来报,说在张潜家中搜出金、银锭数枚,首饰若干,又过不久见赵喜带着一人进来。
身高中等瘦弱,面容略显猥琐,一双小眼睛,眼神狡黠,鼻梁扁平,嘴唇厚重,下巴微颤,脸上有几处伤疤,显然是在与人打斗时留下的,头发乱蓬蓬的,不修边幅,显得有些凌乱。穿着一件破烂的灰色衣衫,袖子已经破了个大洞,露出了他那又黑又瘦的手臂。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鞋子磨破了几处大洞,露出又脏又瘦的脚趾。
神色极为慌张,潺潺微微跪倒在地。
“张潜,你家中财务因何而来,从何招来,如若撒谎,小心皮肉之苦。”
“大人,大人,我招,那黎寡妇是我杀的,都是我贪心啊” 张潜声音颤抖说道:
“小民祖上乃是本地有名的大户,广做善事,传到小民这里,已家道中落,加上小民恶习,逐渐败光家中财产,起初周围邻里念及祖上薄恩,对小民多有照看,都怪小民恶习难改,经常为恶,骚扰乡里,弄的民怨载道。”
张潜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那日小民又赌输了钱,心中烦闷,喝了不少酒,精神恍惚,一路走一路胡言乱语。路过那黎府,见大门虚掩,遂心生盗窃之念,见四下无人,偷偷潜入黎府。”。
“你确定,门没有锁,是虚掩?”
“是的,大人,小民确定。”
“好,你继续说。”
“小人潜入那黎府,院中漆黑,只有卧室透出微弱的亮光,小民心中惶恐,蹑手蹑脚来到房门,见房门大开,那黎颜氏,背朝房门,喃喃自语。小民从院中拿起一根木棍,轻轻潜入,到那黎颜氏背后,向头上打去,那黎颜氏一头倒在床上。随后小人便在卧室寻找出金锭、银锭,匆忙塞入怀中,拿起木棍跑回家中,到家后,心中忐忑,为消灭凶器,遂将木棍烧毁。”
“你确定,那黎颜氏是背朝房门,而你又是从背后袭击的”
“小的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进入黎家,小的酒已醒来半分,确实是背朝房门。”
“你仅仅是盗窃了金银吗?” 罗谊面色一沉。
张潜心中一惶,道:“确实只盗取金银,小人绝不敢撒谎。”
“你进入房间后,听到那黎颜氏口中在说什么?”
“小人实在心慌,一心想盗取财务,声音又小,未曾听真。”
“将张潜关押大牢,没有本捕头命令,不得探视,但凡有探视者一律看押。”
赵喜压着张潜往大牢内部走去。
“张潜,你之前可曾翻墙盗窃黎府?” 罗谊见张潜转身走向大牢,突然问道。
“之前?大人只此一次” 张潜转过身来,满脸疑惑回道。
“没事了,带下去。”
赵喜关押张潜后,回到罗谊处。
“大人,案子总算破了,可否向大人禀报。”赵喜笑道。
罗谊略做停顿,道:“嗯,案子告破,多亏众兄弟帮衬,当庆祝一番。对外放出消息,说杀害黎颜氏凶手已经抓捕,乃泼皮张潜意图入室盗窃行凶所致,不日大人就会判刑处决。赵喜、张寿,叫上王福、马禄,让所有的兄弟去城中四处吃酒,两人一组,务必城中皆知,衙门出钱。”
“好嘞,大人英明。” 众人无不欢喜。
“大人,那颜小娘还在班房内呢?” 赵喜问道。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颜小娘的?” 罗谊问道。
“大人” 一个捕快出来道:“案发后,兄弟们四处打探,好不容易打听到颜小娘家中所在,遂前往查看。路程不近,卑职在快要到达村口时,见一女子匆匆赶路,遂向前盘问,得知是颜小娘,遂带回衙门。”
“这么说来,你未曾到达颜小娘家?”
“是的大人,额,卑职失查。” 捕快意识到不对,神色迥异。
“非常好” 罗谊大喜。
众人疑惑不解,就听罗谊道:“将颜小娘,送出城,务必保其安全,路上告诉她,就说张潜已经认罪,不日大人就会判刑处决。”
“大人明鉴。” 众人齐手抱拳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