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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窃玉26(1 / 1)


知子莫若父,刘公子什么德行,刘崇心里清楚的很。

他几乎认定了是自己儿子色迷心窍,撞上了铁板。

可如今陆承听不认账,满华亭市的人都跟着陆承听一起说谎,刘崇也没有理由向陆承听发难。

他心里憋着怒火:“我儿什么德行,我心里明白,只怕是招惹了陆少将那在茶楼里唱戏的姘头,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他直勾勾地盯着陆承听,妄图看到陆承听心虚。

却不料他这话一出口,陆承听还反倒先不乐意了:“刘总督这般凭空捏造,扭曲事实,是何用意?”

“凭空捏造,扭曲事实?”刘崇反问。

陆承听纠正他:“阿砚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并非姘头。”

刘崇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怒道:“陆少将是在耍我这把老骨头?!”

陆承听一脸坦然,波澜不惊道:“刘总督,说话要凭证据,刘公子虽去了碧水茶楼不假,但当晚我们相谈甚欢,并未起过一句口角,夜里我还专程派人送刘公子回了建国饭店,如今刘总督竟这般不识好人心,拿着警方已经断完的案子跑来找我的茬......”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是南三省总督一职满足不了您的胃口,打算借题发挥,吞了我这大区,自己起兵做元帅吗?”

刘崇被陆承听这顶大帽子扣的怒火中烧。

这话要是被元帅听见,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堂堂三省总督,一世威风,功成名就,如今竟在陆承听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上吃了这样的大亏,再忍下去着实要成孬种了。

陆承听不认账,不要紧,华亭的警方办假案,也不要紧。

总归他儿子不能白死,他自会亲自出手解决了这小子,再寻个借口向元帅请罪。

他掏出了枪,对准了陆承听的额头:“老子他妈的宰了你这......”

他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便先一步从他面前响了起来。

刘崇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陆承听掏枪的动作,一个黑漆漆的血洞就出现在了他自己眉心。

陆承听不耐烦听别人张口闭口在他面前骂娘,他看着直挺挺向后倒去的刘崇,轻轻吹了下枪口。

他对刘崇那几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端起枪,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卫兵视而不见,只对严晧道:“关门,一个不留。”

......

南思砚被楼下一连串的枪声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翻身光着脚跑下床,一开门,便看见了端着放着桂花蒸糕的小托盘,正准备推门进来的陆承听。

他鼻尖渗了冷汗,惊道:“三爷!有枪响!”

陆承听一手将受惊的南思砚按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道:“嘘,宝贝,冷静,你做噩梦了吗?”

南思砚感受着陆承听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手里桂花蒸糕的香气,渐渐平静下来,声音轻颤,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是我做噩梦了吗?”

陆承听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揽着他的腰,将他带回房间,关住卧室门:

“是不是没睡好?饿了吗?”

南思砚也知道自己最近因为心里压着事,精神状态并不好,他看着陆承听穿着睡衣,端着托盘,如此淡定又平常的模样,不禁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做噩梦了。

他看着那碟精致的桂花蒸糕,吸了吸鼻子,肚子里发出“咕噜”一声,迷迷糊糊地点点头:“我能先吃一块吗?”

陆承听将蒸糕放到桌子上,拿起托盘边洗好的热毛巾,给南思砚细细擦了手:“吃吧,就是给你做的。”

楼下尸山血海一塌糊涂,楼上温馨宁静甜甜蜜蜜。

南思砚睡了一下午,饿得前胸贴后背,陆承听的桂花蒸糕做的软糯可口,甜而不腻,他没一会儿就吃完了整整一盘子,剩下最后一口吃不下了,就塞进陆承听嘴里,满足道:“我觉得我最近好像胖了。”

陆承听戳了戳他小肚腩上的软肉:“还该再胖些,前些天瘦得硌人,气色也不好。”

“我有点撑,三爷,我能去院子里散散步,消消食吗?”南思砚靠在陆承听身上,向他打申请。

陆承听此时哪敢让南思砚下楼。

他只好将南思砚推倒:“大晚上,院子里有什么好去的,又冷又黑,你吃饱了,该轮到我了。”

南思砚对陆承听远超常人的欲望和体力逐渐习以为常,闻言觉得陆承听说得也有些道理,乖巧地抬手攀上陆承听的脖颈,笑盈盈道:“三爷,你轻些,我刚吃饱,莫要把我晃吐了。”

楼下严晧捂着口鼻,指挥着陆承听的亲兵清理战场,运送尸体,苦不堪言。

楼上陆承听美人在怀,陪着南思砚在榻上运动消食,低吟浅唱,乐不可支。

南三省总督刘崇不满现状,借其子遇害一事,深夜带兵造访华亭,借题发挥,预图对陆家下手,吞并东大区,并扬言要推翻元帅,自立新政权一事,在三天后登了报。

陆承听一封电报传给元帅,添油加醋,将黑锅彻底推到刘崇身上。

南思砚在看了报纸后,才猛然反应过来,那天晚上的枪声,并不是他在做梦。

陆承听对此只表示,已经过去的事,操那闲心做什么?

“那你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南思砚现在想起那枪声,还觉得后怕。

“不算什么大事,何必平白让你跟着担惊受怕。”陆承听一边帮他打着领结,一边道。

南思砚哑然,半晌才道:“这都不算大事?那什么算大事?”

陆承听戴好手表,牵起南思砚的手:“今天去登记,算大事。”

此时婚姻法尚不完善,登记结婚的工作部门虽没受理过同性结婚的先例,但陆承听身份地位够高,对方也只能遵从他的要求,他要登记,就给他登记。

回家路上南思砚看着自己手里那一页盖着公章,按着红手印的结婚证,轻轻摸着上面手写的【陆承听】和【南思砚】几个字,只觉得恍惚。

他爱不释手地拿着那张薄薄的纸,一直到重新踏进陆家的大门,才满心欢喜地对陆承听道:“三爷!我真成三少奶奶了!”

陆承听看着他红着脸颊傻乎乎的小样,笑着往前走去:“你好,三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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