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馆比南思砚想象中的,还要阔气。
光是那临街的两扇高大的铜门,就已经让南思砚生出了恍惚感。
司机将车开进宅院,停在了那座欧式风格的三层洋楼外。
南思砚一下车就被风吹了个激灵,陆承听将挂在手臂上的外套披在他肩上,搂着他的手臂踏进了自家大门。
陆家的主子睡得都早,陆承听也乐得清净,带着南思砚直接进了自己在二楼的房间。
南思砚住惯了茶楼后院儿里简陋到还在点煤油灯的小瓦房,看着陆承听宽敞舒适,摆着全套欧式家具的大卧室,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盯着开了灯后,亮到反光的地板,站到门口,有点儿不敢往里走了。
“进来,愣着干什么?”
陆承听摘了手表,坐到沙发上:“不喜欢这种装修风格?”
其实陆承听个人是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过分华丽,难免俗气。
他更喜欢过去和思砚住过的那些极简风格的房子,或者传统的中式风格。
但眼下整个华亭大多数的有钱人家,时兴的都是这种风格,陆承听来的首要任务是找南思砚,哪顾得上大刀阔斧的搞装修。
南思砚闻言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承听走到门口,将他拽进来,一边堵住他的嘴,一边随手将门关住。
他把南思砚按在墙上,用力吻他。
南思砚感受到口中的柔软湿润,瞬间身子就软了下去,直顺着墙根往下滑。
陆承听便直接弯腰打横将他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南思砚其实很久以前就意识到自己对女人是提不起兴趣的。
但他也从没想过自己要和男人在一起。
就连他初见陆承听的那天晚上,所做的梦里,其实也只有朦胧又温柔细腻的亲吻。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粗暴的扔到床上。
又出乎意料的让他心动和欢喜。
他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眼巴巴地看着解开了衬衫纽扣,露出饱满胸肌的陆承听,既紧张又期待,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陆承听看着南思砚那双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眸子,笑容恶劣道:“你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南思砚说不出话来,鼻尖渗出了几颗细小的汗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搂住陆承听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南思砚在揽月河畔住了几年,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
但也仅限于男女之间,说起两个男人,他只能平白猜测,暗自幻想。
由于经验匮乏,除了亲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只能将手放在陆承听结实的腹肌上,试图撩拨他。
有时候人越是清纯,在做起某些事时,就越是让人觉得放荡又勾人。
陆承听眸色暗了暗,一把撕开了南思砚身上的长褂:“少奶奶,着急登报了。”
温热的肌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让南思砚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还好自己今天出门前洗了澡,只吃了顿饭的功夫,现在应该还是香香的。
陆承听手放在南思砚腰间想要去拽他裤腰。
却被南思砚按住了手腕,小声道:“鞋子,还没脱。”
陆承听便先耐着性子弯下身去,握住他细瘦的脚踝,亲手帮他脱了鞋袜,这才又那条碍事的裤子拽下来,扔出去一米多远。
南思砚紧张的脸颊通红,轻轻颤抖。
陆承听握着他的脚踝,侧头亲吻他小腿内侧。
南思砚难耐的蜷缩起脚趾,轻轻哼出声。
陆承听抬起头来,看着南思砚,勾起唇角,夸他:“真秀气。”
但凡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受这一类形容词。
南思砚脸颊通红,不服气道:“三爷摆出来再说话。”
陆承听在这种事上,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专治不服。
他满足了南思砚的愿望,跟他摆在一起,高下立见。
南思砚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却被陆承听抓着脚踝拉了回来:“信我,宝贝,你会喜欢的。”
南思砚想逃无处逃,只能羞耻的抬手捂住眼睛不去看他。
陆承听一边轻轻吻他,一边哄着他放松。
南思砚害怕道:“不行,我不行,三爷,饶了我吧。”
陆承听不肯,还在南思砚险些哭出来时笑话他:“真快。”
南思砚又羞又恼,伸腿蹬了蹬陆承听,又抽抽噎噎环住陆承听的脖子,祈求他:“你亲亲我。”
陆承听看着他委屈又难耐的神情,使坏道:“求我。”
南思砚天生就知道该怎么讨好人,他抬头吻上陆承听的唇,猫儿一样轻舔他唇间缝隙。
又一路向下,去吻陆承听的下巴,最后停在他喉结之上,含糊不清道:“求你,三爷,疼疼我吧。”
陆承听头一次碰到这样娇软的思砚,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让他难过的。
他在南思砚脖颈微微后仰时,吻住他的唇,温柔地亲他,哄他,说他漂亮,说他腰细,说他令人着迷。
南思砚被他那些甜言蜜语哄的头晕目眩,找不着北。
很快便沦陷进了陆承听为他打造的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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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听在天亮之前,将南思砚清理干净,抱进干爽舒适的被窝里哄他睡觉。
南思砚疲倦到了极点,却没有睡意,窝在陆承听怀里,吻着他的锁骨,问他:“登报吗?”
陆承听笑着看他:“放心吧,三书六礼,一样都少不了你的。”
南思砚想了想自己答应过杜老板的话,犹豫道:“你能不能,等等我?”
他不想以戏子的身份进陆家。
他想等自己彻底从碧水茶楼出来,找份正经工作,再堂堂正正的踏进陆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