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见鬼了!”
众人越说着,那最年轻的小伙子就越害怕,“你说,是不是昨天你们几个害死的冤魂回来报复了?神天菩萨,可别带上我!”
随着他们绕的圈数越来越多,蝉鸣知鸟的叫声就越来越少。
“莫不是真的遇上鬼打墙了?”其中一人道。
“别瞎说,我们走小路去!”为首的匪徒说道。
众人吓得直哆嗦,突然一股子阴风吹过,有人务吓得直接尿了裤子,道:
“大,大哥,那里有一棵榕树,兄弟们也都走累了,咱们在那榕树下头纳会儿凉吧!休息一会儿再找那户人家!”
为首的贼匪也可能是寻累了,便道:“坐一会儿再找,我就不信了,这地方这么邪门儿!”
七八个匪徒坐在榕树底下纳凉片刻之后,匪首道:“咱们几个一人一路,分八路找,谁要是找到了,以吹口哨为暗号!”
“成!”
八个歹徒手持着刀刃,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找到,几个人累倒在后山的坟场,就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鸡鸣开始。
其中一个匪徒起来尿尿,被身旁的墓堆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惊叫出声,同伴也被他吓醒了,揉了揉尚未睁开的眼睛道:“啥事儿,大惊小怪的?”
那个匪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奇了怪了,昨天明明是在大路上找的,这会儿怎么在这儿了?老二,你说昨儿咱们是不是有歇在那榕树底下的?”
那被叫老二的匪徒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是啊,咋了?”
“老二,你再看看这儿!”那匪徒说道。
老二定眼朝旁边看去,只见一块偌大的墓碑立在他旁边,他吓得连连惊叫,这一下,所有人都被他吓醒了。
为首的匪徒狠狠的踢了老二一脚,“鬼叫什么!杀人越货的事都敢干,这会子鬼叫!昨天晚上你把那三岁女娃娃按在地上搞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了?”
突然,那个匪徒又大呼道:“大哥你看,那是不是有人家?还是个挺大的院子!老六,你也看看!”
那个老六,就是那个年轻的匪徒,他看了看,道:
“好像是有一户人家,不过瞧着有些远!”
为首的匪徒立刻爬起来,看着远处的宅子,笑道:“也不算是空手而归,兄弟们,做完了这一票,回头把那姓王的也干掉,咱们就把那些冰拉去别的地方卖!”
姓王的,便是王屠夫家。
“那王屠夫可是县丞,咱们杀朝廷命官,可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老六说道。
那王屠夫仗着有点家底儿,在去年的时候,捐了个官儿,家里只留了这么一间铺面儿出租。
“屁大个县丞而已,这老小子,家里底子厚着哩!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咱不取白不取!”为首的匪徒说道。
这群匪徒,连害人性命,j杀,幼童的事都干得出来,自然不是真的为那些被搜刮了民脂民膏的老百姓打抱不平。
他们也只是为了强占他人财物,寻的借口而已。
他们这两天打家劫舍,也没少给王县丞上下打点,叫王县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县令又是个糊涂的,不大管事儿。
一行人不知道的是,那院子并不在远处,而是就在坟山前头,下山以后,那群匪徒又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
为首的匪徒累得一屁股坐在榕树底下,愤恨的踢了一下石头,休息了片刻,起身看见榕树旁竟然还有一条路。
众人被吓得汗毛直竖。
“大,大哥,这里有一条路,昨晚和刚才来的时候,咋没看见哩?”老二说道。
这时,路口走来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妇,正是莫小妹,她正扛着锄头,虽然莫小妹有些姿色,这群歹徒大白天的,加上绕了一晚上的路,一开始也没怎么留意莫小妹的美色,只问道:
“这位娘子,你打哪儿来的”
莫小妹道:
“我从这儿出来的啊!你们站在我们组门口干啥?”
她看着这几个汉子,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禁有些被吓到了,后退半步。
老二见着她我见犹怜的样子,颇有些心动。
为首的匪徒也留意到莫小妹的美色,但他想着的是牛山村的钱财,问道:
“这位娘子,你们这,是不是有一户姓牛的人家?”
莫小妹壮着胆子说道:“我们这儿的人都姓牛,你找哪家?”
“老大,你跟她废什么口舌?咱们把村子全部洗劫一空,把母狗都绑走,一个都不放过就得了!”
老二说道。
他们管女人叫母狗。
莫小妹听着他们的话,吓得不轻,握紧了手里的锄头,眼珠子一转道:“我们村最有钱的就是牛大家了,他们家女人多,他娘子和他的小女儿,更是村子里有名的美人坯子!他们家可有十几个家丁,你们几个大男人,带着我一个女子,定是不好去的!”
“他们家就是那儿,最大的那个院子!”
牛大家并没有十几个家丁,莫小妹只是为了说牛家人多,带着她不方便。
“先甭管她!走!”为首的匪徒道。
莫小妹看着那群歹徒进了小组,顺了顺胸口,赶紧快步离开,听着村子里好几户人家传来的惨叫声,莫小妹心里莫名的有些舒坦。
向金兰和郑司兄弟几个在饭馆的守夜伙计死了以后,便和桑榆在昨天夜里就一道来了牛大家。
桑榆,也是店里的伙计。
本来是他和另一个伙计共同守夜的,但那时候他偏偏急着上厕所,然后在厕所里听到另一个伙计求饶和惨叫的声音。
直到那群匪徒将店里的财物洗劫一空,桑榆才敢出来。
看着屋子里围成一团的几个人,小福宝道:“不怕,我们会没事的!”
虽然如此,牛大拿了一把锄头,牛咏拿了一把铁锹,萧桁则拿了一把镰刀,郑司兄弟几个和桑榆拿了一把菜刀割稻子用的弯刀。
而小福宝两只手拿了两把菜刀。
匪徒吓着众人,小福宝手里那两把菜刀倒是把沈鱼和牛翠花吓得不轻,而萧桁看到这一切,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家小家伙,倒真是可爱的紧。
突然,一声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