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了?”
林晓晓见母亲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王美莲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点笑容,摇了摇头,”宝贝,她是谁啊?”
“她就是花昭,妈,在学校里,她就老和我过不去呢!”
王美莲一听女儿受了委屈,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宝贝别怕,先把今天的事做好,等过了这个星期,我来看看,我到要去问问校长,我女儿受欺负了他管不管。”
林晓晓顷刻间来了眼泪,“谢谢妈。”
“好了好了,宝贝不哭了,哭红了眼睛就不漂亮了,快进去吧,好好跳,我已经跟莫总秘书说过了,你是我的女儿,他会告诉莫总的,莫总也会特殊考虑的。”
“嗯。”林晓晓破涕为笑,心中恨道,花昭,你拿什么和我争,说到底,你也只是个没人管的下贱女人。我不相信,莫总会看上你而放弃我。
母女俩走进公司,做了登记,走进等候室,便看到换好衣服的花昭。
王美莲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虽然女儿在她心里一直是最漂亮的,可看到花昭时她也不由得有些慌,她不得不承认,花昭的确比自己的女儿更惹眼。
不管怎么样,女儿今天必须被选上。
当她听说有这个活动时,她非常支持女儿来参加,她所想的,是女儿能在莫寒声面前混个熟脸,若是还能碰撞出一些别样的火花,那就最好不过。
她虽然手里有权势,但也只是在人前风光,背地里,她已经战战兢兢了很多年,包括他们干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包括她明知道自己的丈夫出轨却假装不知情的强颜欢笑。
若是女儿能攀上莫寒声这棵大树,那她也放心了,有了莫寒声,即便那些事被查出来,她也不怕。
她又看了一眼花昭,心想,绝不能让她成为女儿的绊脚石。
林晓晓刚换好衣服出来,就被叫了进去。
她给女儿竖了竖大拇指,看着那道门关闭了,她坐到花昭旁边,开门见山地说,“我给你二十万,放弃这次比赛。”
花昭诧异地望着她,“阿姨,你在说什么呀?”
“三十万,够不够?”
花昭笑了,“阿姨,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突然对自己的女儿不自信了?”
王美莲忍着怒气,“你直接开个价吧。”
“那你觉得,未来莫氏集团夫人的头衔值多少?”
“你……”王美莲又重新打量她一遍,“你哪儿来的自信?以为就凭你,可以当莫氏集团的夫人。”
“那可说不准,我不一定能当,但林晓晓,她一定不能。”
“你……”王美莲的脸拉得更长了,眼角的皱纹根根明显,越发显现出她凶恶的面相。
“阿姨,你与其在这儿收买我,不如多花点时间好好教教自己的女儿吧,太嚣张跋扈了,不好。”
王美莲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以往,无论她走到哪里,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但凡她提的要求,别人也不敢多做反驳,基本百依百顺,但今天,她却被一个大三的学生怼了,怼的哑口无言。
她气愤地点着头,“好,你叫花昭是吧,我记住你了。”说完,提起包,愤愤起身。
不一会,林晓晓出来了,大笑着跑到王美莲怀里,“妈,我跳的很好,莫总的秘书都夸我。”
王美莲大喜,故意提高了音量,“我就说,我的宝贝女儿最棒,可不是那些山鸡野鸟可以比的。”
花昭一怔——
山鸡野鸟?
靠,骂谁呢?老娘堂堂仙界公主,被骂成山鸡野鸟?
哼,果然,熊孩子身后都有熊家长,既如此,她今天就要好好让她们瞧瞧,谁才是真凤凰。
“花昭。”这时,助理念到了她的名字。
她连忙收拾好自己,跟了进去。
门在身后被关上,她的心也随之一紧。
偌大的会议厅里,只有莫寒声和秘书两个人。
莫寒声坐在第一排,两只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看她那露脐的舞衣,以及随着走动叮当作响的亮片,眉头皱了皱,似乎不确定是她,又拿起表确认了一遍。
花昭不怎么敢抬头,她只觉得这空荡荡的会议厅里寒气逼人,让她有些抖。
她站到台上,鞠了个躬,“莫总好,我是16号选手花昭,我要跳的是肚皮舞。”
“准备好了吗?”秘书问。
“准……准备好了。”花昭摆好了姿势。
音乐一起来,花昭的身体也随之一动,但是,两个动作完了后,她就记不得后面的了。
瞟了一眼莫寒声,他的脸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云。
花昭一个激灵,努力地回想着舞蹈老师的动作,怎么做来着?
对了,顶胯,向右顶顶顶,再向左顶顶顶,出胸收腹,再收胸出腹,把身体摇成一条波浪????????
渐渐地,花昭发现不对劲了,她发现自己不是波浪,倒像一条触电的鳗鱼。
莫寒声手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秘书见状,连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让那条鳗鱼停下来。
花昭停了下来,一脸无辜地望着台下的莫寒声。
“你先出去吧!”他冷冷地开口。
“哦!”花昭听他的语气,看样子没希望了,失落地要走。
“我没说你,我说他。”
“我?”秘书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莫总您是在说我吗?”
“滚。”
“哎好,”秘书忙不迭要滚,在门口又被叫住。
“告诉后面的人,不用跳了。”
“啊?”秘书一整个惊讶住了,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花昭,心道,我靠,莫总不会是要选这个新物种吧!
他朝着花昭努努嘴抱怨,看看你干的好事,把我们莫总的眼都丑瞎了,头都丑痛了。
花昭很无奈的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门关上,整个会议厅便只有他们两个人。
花昭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难道,他真的看上自己这颗粒无收的舞姿啦?
莫寒声依旧低着头,闭紧双眼,用手轻柔着太阳穴。
看着这一幕,花昭的心突然收紧,记忆里熟悉的场景慢慢浮现。
那个傻子在被她打傻以后,也落下了头疾,时常疼得嗷嗷直叫。
她满心愧疚,从太上老君那儿学来一套按摩手法,每当他头痛时,她就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轻轻帮他按摩,边按边吹,这时,他就会缓解很多,在她腿上睡去。
哎,是她造的孽啊!
可是没办法,她都已经承诺一辈子照顾他了,父王为什么还要逼着她嫁给他呢?
一想到要嫁给那个傻子,花昭赶紧收回思绪,认认真真做任务。
她觉得莫寒声有点过分了,就算她的舞跳的再难看,他也不至于一副她深深伤害了他的模样吧。
她走下去,小心翼翼地问,“莫总,你没事吧?”
他手一顿,终于抬起头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跟前,冷声逼问,“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