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叶孤身来到孙家老坟。
远远望去,老坟中多了一缕残魂,是徐有德。
“大伯...”
徐三叶呼喊几声,残魂没理她。
难道不是在一个时空?
徐三叶定了定,向坟头走去,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忽略残魂们,仔细观察坟地周围。
最终她在一片干草下方,发现了一只木偶。
木偶前身写了徐有德的名字,后身写了他的八字。
字是暗红色的,看起来像是血迹。
木偶头上,插了一根细针。
“操,谁这么缺德!”徐三叶忍不住骂道。
这时一阵风刮来,风中带股槐花香。
“嗷...”残魂顿时慌乱,一眨眼钻进坟里不见了。
徐三叶吓了一跳,一转身,槐香入鼻,她撞进一个人怀里。
“嘶...”男人感觉胸口被针扎了一下,他捂着胸口,表情作痛苦状,“不得了了,你要谋杀夫君?”
“谁叫你站在这里了?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不说不来吗?怎么还是来了?”
“要你管!”徐三叶准备回去。
“等等,你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男人抢过木偶,见罢,“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扎的我,”
“还给我,是我先发现的。”徐三叶上前去抢,不料男人左防右防,最后将胳膊伸直。
她只好蹦着去够,胸部擦过他的胸部,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顿时烧红了徐三叶的脸蛋。
男人微微笑着,眼神多了份灼热。
“不愧是我的女人,连生气都是可爱的,”
“还给我...”她气呼呼的,正想用力挂在他的胳膊上时,忽然男人将她抱在怀里。
“别动。”见怀里的小丫头奋力挣扎,他幻化出一条蛇尾,慢慢缠上了她的双腿,此时他忽略自身感受,红唇轻启,“我看看这物件。”
徐三叶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双腿动弹不得,使她整个人的重心向男人倒去。
听着男人的心跳声,她忽然静下来。
很熟悉,对他身体上的反应,也很熟悉。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那么上一世,一直以来,陪她睡觉的是他?
那聂宁也呢?娶她的明明是聂宁也,她爱的人也一直是聂宁也啊...
想到这,她突然懊恼极了,敢情是,是她背叛了聂宁也!
这怎么可能?!
“你大伯就是它害的!”男人淡淡说道,他的蛇尾迅速收回,松开了徐三叶,将木偶还给了她。
“你先回去吧,我找找通往暗欲的通道。”
“什么暗欲通道?”徐三叶站着没动。
只见男人一脚踏上树尖,悠长的嗓音传来,“暗欲,就是你昨晚去的地方,有人打开了它的通道。”
徐三叶仰面看他,“谁打开的通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也许是饥不择食,也许是想重回人间。”
男人说完,突然眼睛一亮,“找到了!”
下一秒,人稳稳落在一座坟尖上。
徐三叶迅速上前,睁大了眼睛,“是什么?”
男人没说话,开始动手挖坟,徐三叶见状在边上帮忙。
很快,他们挖到了一口棺材。
徐三叶用手电筒照去,发现棺材盖上有个正正方方的豁口,上面飘浮着缓缓流动的酱黑色液体。
“这是什么?”徐三叶刚想伸手触摸它,被男人拉了回去。
“别动,这就是暗欲通道。”
忽然,一股阴风刮来,迅速在通道处形成了巨大龙卷风,同一时刻,徐三叶睁不开眼睛,感觉身体就要吸进去。
“啊...”她紧紧拉住男人的衣襟,大喊,“鬼鬼,快!快关了它!”
男人抱起她一跃,稳稳落在树梢上,徐三叶险些站不稳,紧紧抱着他的腰肢。
她慢慢睁开眼睛,眼前龙卷风不见了,难道它不吸尘土,不吸树叶,专吸人吗?吸不到人就跑了?
“呸呸呸...又吃一嘴黄土。”徐三叶用舌头扫动牙齿将它们吐出来。
“你吃的不是黄土,是坟土。”男人一针见血直白道。
“Σ_(???」∠)呕...”徐三叶一想到吃的是埋棺材哦土,恶心得将晚上吃的饭菜都喷在了男人白色长袍上。
“徐三叶,你真恶心。”男人顿时脸都黑了,他扯扯嘴角。
“谁叫你乱说话。”
“不是乱说话,是事实,回头把衣服给我洗干净。”
徐三叶皱着眉头,“对,你说的对。”
片刻,
“好了,闭上眼睛,我要关闭通道了。”
徐三叶听话乖乖闭上眼睛,只觉得眼皮亮如白昼,不多久,听到“咔嚓”一声,眼皮又恢复黑暗。
“好了。”随后两人稳稳落地。
徐三叶不好意思的看着那堆呕吐物,“那啥,那个...不行先回老叔家,找两件他的衣服先换上,明天得空我给你买身新的。”
男人一低头便闻到恶心的味道,他浑身不自在,催促道,“行,要快。”
同时,
“啊啊啊!”徐三叶整个人忽然被提溜起来,双腿瞬间离地,只觉得眼前是一片浓雾,耳边风呼呼刮,她往下看了一眼,吓得心突突跳,“喔的妈呀!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再叫,我就把你扔下去!”男人吓唬她。
“别别别,我不叫了。”徐三叶死死抱住他,也不管头上蹭到了呕吐物...
很快落了地,徐三叶睁开眼睛,“不是去老叔家吗?”
“洗洗。”男人惜字如金般的吐了两个字,然后领着她走进一家高档酒店。
“开间总统房。”
徐三叶瞪大眼睛,拉着他退后两步,小声说道,“你疯啦?总统房一晚上得多少钱呢,你有吗?”
“你不是有吗?”男人挑眉反问。
“我可没有。”徐三叶白了他一眼,“要住你住,我可不住。”
说着,她转身往外走。
男人拉着她后脖领将人拉回来,指了指身上的呕吐物,“你不打算负责了?”
“我是说回老叔家...”
“老叔家能洗澡?”
徐三叶摇了摇头,农村哪有那么方便。
“你也不问问我,嫌不嫌弃老叔的衣服?”
“你可真难伺候!说好了,我可没钱。”徐三叶撇着嘴,一脸不情愿。
男人扯着她后脖领没撒手,另一只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黑卡。
“开一间总统套房。”